那旺福一听,浓眉一皱,还是好言道,“公子,在下最后说一句,趁我等好言相劝时赶紧离开,否则便休怪我等无礼了!”一旁的大汉听罢,见老大生气,怒气顿生,站出来喝道,“老大,紧跟他废话作甚?即是他不愿听从,那咱们便打了他离开便是!”“是!是!”“老大!打了他离开!”其他人也连忙附和道。旺福听罢,转头看向他的兄弟,厉声道,“你们都住口!”众人一听,立马便住了口。旺福转过头看向红衣人,道,“最后说一次,还请公子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等不留情面!”红衣人听罢,不由轻笑一声,他手持着伞柄,轻轻转动,伞面压得很低,遮挡住他的容貌,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听的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隐带一丝暗哑,“若是小生说不呢?”他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自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慵懒,说不出的性感,“若是小生说不,又当作如何?”说罢,踏步向前。旺福听罢,不禁冷哼一声,“既然公子好言好语不听,那咱们便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说罢他一挥手,厉声喝道,“兄弟们,上!”敬酒不吃吃罚酒!其他人听罢,早就忍不住跃跃欲试的,立马就冲了出去。慕风华看着事情的发展,心中隐隐有一丝急躁,旺福这一伙人差不多约莫有十几人,且看他们的样子,显然个个儿都是练家子,慕风华心中暗自较量,此刻敌我不明,胜败未分,必不能打草惊蛇。看他们都冲了出去,慕风华的目光扫过身旁一个残破石阶上,那石阶打磨的薄薄地,且裂口处呈刀锋状,她脑中计谋一闪而过,突然出声道,“淡苒淡雅!快,看见那个石阶没有?我们跳过去,用石阶来割开绳索!”呈他们此刻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这里,赶快想办法逃跑才是头等大事。她说罢,也不管两人反应,径自就跑了过去。身后,淡苒淡雅两人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慕风华,这才反应过来,也忙跑了过去。外面儿,旺福这一伙的人全都围在了红衣人的身旁,面面相觑,旺福阴沉着脸色,心中暗骂,今日可是霉运当头,做这么一回差事儿竟然遇上这么一个人!真特么晦气!他一挥手,厉喝一声,“上!”其他人连忙便冲了上去。见这些人冲过来,红衣人似也不怕,众人只听的从那伞面之下传来两声轻笑,接下来一幕,让所有人都不禁瞪大了眼。在旺福的人离红衣人还不到一丈的距离,突然响起一阵笛声,笛音婉转,悠扬起落间摄人心魄。众人不禁听的停下了脚步,把目光望向笛音传来之地,慕风华正帮忙给淡苒松绑,听罢也不由放眼看去,只见百米开外,一个身穿白衣锦袍的男子手持紫金玉笛,缓步而来。众人还在呆愣间,旺福突然大叫一声,“不好!捂住耳朵!这声音有古怪!”可是却是来不及了,他话音刚落,所有人突然倒地,纷纷抱着头滚在地上打颤。“巫蛊之术!”旺福抱着头跪在地上,指着红衣人厉声道,“你们是北疆人?!”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哪知红衣人听罢,似是无奈,道,“小生可不知什么无辜之术,亦或是何方人氏,小生只是觉得,诸位好汉为小生礼让,情义甚重,小生无以为报,只觉这曲子颇为好听,便请诸位好汉欣赏欣赏罢!以作离别曲。”他说着,声音一丝蛊惑人心的慵懒。他话落,身后笛声陡然增高,旺福本还准备说什么,却被着笛声扯的心神俱散,疼的无以加复。旺福的人全都在地上打着滚儿的叫着,不一会儿,声音便渐渐的平静了,慕风华站在屋里,呆愣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奇异这笛声竟是对她们没有丝毫危难,不过,她也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可能便是一种可以专对准了人攻击的一种乐杀。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外面儿不知何时,平静了下来。“啊!”淡苒突然大叫一声,跳着躲进了慕风华身后,扭过头,不敢看外面儿,她手指着外面儿,大声叫道,“小姐,小姐,死.....死人了!”慕风华垂眸看去,果然见得先前旺福那伙人此刻竟是全都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且死像怒目圆睁,七窍流血,看样子,明显是没了气息。慕风华不禁瞪大了眼,谈手之间,杀人不眨眼。红衣人站定在院中,身后男子停止吹奏,翩然上前,站在红衣人身旁,“轻痕见过宫主。”红衣人迈步至前,向破庙中行走,听罢此言,依然轻笑,言语晏晏,“对付这么几个人,竟用上了半盏茶的音杀,轻痕近来功力略微减弱,可是偷懒了?”那唤做轻痕的白衣男子迈步跟上,听罢,忙一拱手,“宫主明鉴,轻痕日夜勤学苦练,不曾有耽误过一丝学习时间。”顿了顿,又道,“因为此曲音杀乃轻痕近日刚刚习练,因此才有一丝怠慢,请宫主恕罪!”红衣人听罢,不禁摇摇头,“好了,玩笑罢!”“轻沉见过宫主。”这时,不知何时,一个全身,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出现在两人身旁。红衣人听罢,问道,“轻沉,贵客何时到?”唤做轻沉的黑衣女子听罢,精致的脸上无一丝表情,只抱拳,语气冷冰冰的道,“回宫主,到了!”三人已然进入破庙内,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慕风华主仆三人。轻沉话音刚落,破庙四周突然发出震耳的响声,慕风华主仆三人不禁吓得大叫出声,三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还未反应过来,便听的耳边传来一阵兵刃相交之声。慕风华抬眼看去,只见屋中不知何时竟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看样子,明显便是刺客。他们团团围住红衣男子三人,红衣男子站在一边儿,只余那轻沉轻痕与十几个黑衣刺客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