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慕风华听罢,眼里笑意满盈,面色却略显迟疑。“夫人,小姐!”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大夫人不禁转过头看去,却见的是一个略显眼生的小丫鬟,不禁皱眉,开口问道,“你有何事儿?”慕风华满眸笑意,看向开口说话的丫鬟,正是轻沉,她逐一抬手,掩住嘴角的笑意,看向大夫人,“母亲,这是华儿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大夫人脸色稍好,点点头不在做声,慕风华转过头看向轻沉,眸里光亮明灭,开口轻声问道,“轻沉,你有何事儿?”轻沉垂首屏息,听罢慕风华所言,心中暗自绯腹慕风华会装,面上却恭敬似又带着一丝小心道,“刚刚奴婢从东院儿回来的时候,在路上见着了红芜姐姐的,看他的样子比较焦急,像是有什么事儿似得。”“哦?”大夫人听罢,倒是转过头来了,“你说红芜往东边儿去了?”“回夫人,正是。”轻沉坚定的点点头。慕风华在一旁,恰时开口,状似不解,“这大半夜的,红芜姐姐在东院儿去干嘛?”大夫人听罢,不禁沉思,这东边儿可是主院,主院她早已搬了出来,平日也与之那边儿的人没多大的交集,更何况,柳氏的院子也在那边儿。可红芜这大半夜的,哪里不去,偏偏去了东院儿,这说明了什么?大夫人不禁怒从心起,她一拍桌案,桌面儿被震的一颤,上面的茶杯茶盏也被震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众人被吓了一跳,看向大夫人,却见大夫人已经站起了身,满脸的阴沉,厉声开口道,“好!既然请她请不来!那咱们便去会她!”说罢,她看向轻沉,道,“你在前面带路,她当时是往那边儿去的?我倒要看看,这大半夜的,我们静音院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她不辞辛苦的去东院儿办了!”其实轻沉这话儿,说的也是颇为简单,且疑点重重,比如,明明她是慕风华院儿里的,又怎么会偏偏从东院儿回来?还就这般巧的碰上了红芜?不论从哪里想,都能想到轻沉话语中的误角,可此刻大夫人脑子里已经充满了被红芜背叛的愤怒,自是想不到那么多去的,而其他人,主子都不说话,她们便更是闭口不言了。轻沉听罢,忙应了声是,转头的瞬间和慕风华交换了个成功的眼色,便连忙跑着在前面带路。大夫人见状便跟在身后,慕风华也连忙跟着去了,其他的人见主子都走了,便也连忙跟着跑到后面。......且不说大夫人这里如何,只说红芜一路小心翼翼的往东院儿走,待她走到花园儿的一个假山前面儿的时候,便停下了脚步,左右仔细的瞧了瞧,确定没有人后,这才往那假山后面儿走去。转过假山,假山后面有不少的荆棘,她拢着衣袖去扒荆棘,却还是被荆棘刺得有点儿疼,她咬咬牙,扒开了荆棘,便见的有个七八尺的狗洞,她矮了矮身子,一溜儿的就钻了进去。一进去后,里面却是有个大洞,足足能容纳三四人,她站在里面,只感觉心砰砰的跳,虽然在这里来的次数不少,可不知为什么,她今天总感觉有种大事儿不妙的感觉。又站了一会儿,外面儿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有节奏的敲打声。来了,她心下一喜,忙又在假山石壁上跟着那节奏附和的敲了几敲,不一会儿,她便感觉有人扒开荆棘,钻了进来。她一喜,连忙就迎了上去,来人站了起来,拿出火折子,扇出微微光亮,仔细的检查了洞口,这才抬头看向红芜,脸上的神色颇为不耐烦,“都这么晚了,你传信干嘛?可是有什么消息了不成?”红芜看向来人,此人竟是柳氏身边儿的大丫鬟,柳色。看着柳色,红芜低垂的面上闪过一丝愤恨,抬头却是温婉笑道,“柳色姐姐,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把你给叫了出来。”柳色听罢,脸色稍微好点儿,却还是有点儿臭脸色,她一摆手,厌声厌气道,“行了行了,快说罢,叫我来有什么事儿?”红芜点点头,应了声是,想了想,便凑近了柳色的耳边,轻轻的耳语。不一会儿,红芜离开柳色身旁,只见柳色神色颇为惊异,她停了一会儿,便皱眉看向红芜,语气不太相信,道,“你确定?”红芜点点头,神色坚定,“是奴婢亲耳听见的。”柳色听罢,不禁沉默,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好,此事儿我知道了,现在回去便禀报给二夫人,你且先回去,别让人发现了什么端倪。”听罢柳色的话,红芜点点头,道,“那便有劳柳色姐姐,红芜这就回去了。”说罢便又攥着洞出去了。她刚刚出来站定,柳色便也出来了。两人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这才走了出去。却不料,两人刚刚走出假山,后面隐隐有脚步声渐进,两人不禁吓了一大跳,正准备跑,却不料一个小丫鬟突然拦在两人身前。那小丫鬟看着她们,冷冷一笑,就好似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明明是笑,却能让你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两人一时不禁呆住。然而就是着一呆,那小丫鬟突然开口大声叫道,“夫人!小姐!红芜姐姐在这里!”两人反应过来,正想要阻拦这个小丫鬟,却不知为何那小丫鬟看着个子小,身手却是不凡,不过轻轻一转,竟然就出现在了她们身后。她们反过身去,一大群人便已经来到了她们身前。为首的赫然便是一脸阴沉的大夫人和一脸风轻云淡的慕风华,她们觉着,慕风华看着她们,面上似还闪现丝丝笑意,令人不寒而栗。慕风华看着红芜,轻轻的叫了声红芜姐姐,又转过脸看向一旁的柳色,故作惊讶道,“柳色姐姐,你怎的也在这里?”她看看红芜在看看柳色,“难道,柳色姐姐是和红芜姐姐在这里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