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面试

李臻儿毫无疑问顺利通过了初审面试，接下来就要面对的就是终面，恰好莫小浮这天和张扬在公司有新的代言和活动要谈，便趁机在面试大厅外面等候的时候，和她见了一面。莫小浮在忙着拍《惊雷玫瑰》，李臻儿也投身在《懿妃传》的拍摄中，《懿妃传》的进度要比《惊雷玫瑰》快得多，只是两者的拍摄背景和年代完全不同，所以两人互相也没能抽出时间探班，不过从李臻儿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看出拍摄相当顺利，尤其是女主角朱涵音虽然很厉害，但私下和所有演员的关系都非常好，李臻儿也就不需要因为和对方对手戏很多，而紧绷着神经，反而有时候两人飚起戏来，还能够互相促进。因为孙有才人间蒸发，导演换成了是一个很专业耐心的，叫做孟烨的新人，而和李臻儿对手戏最多的朱涵音也非常帮忙，加上她本身演技就不错，在经过这部戏参演了不少比重之后，实战的能力就更强了。至于文星传媒为了捧朱涵音而给莫小浮制造丑闻的事情，李臻儿虽然有听说，但是根本没有往朱涵音的方面想，莫小浮自然也不会特地去给她心里面制造疙瘩。所以这件事在李臻儿询问的时候，就被莫小浮三言两语打发了，特别是李臻儿想要通过自己的微博力挺莫小浮的事情，都被莫小浮给压了下去。连权氏国际中，和她交好的extra及所有其他艺人都不能对这件事做任何申明，那时候情况到底有多棘手莫小浮还是有点儿认识的，所以也不能让李臻儿趟这趟浑水。随着时间的流逝，李臻儿也差不多没有再往那方面计较，这会儿她一心想的都是等会儿的终面，不觉握紧了莫小浮的手。“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其实那些高层和经纪人也都是普通人。”莫小浮笑道。她等一会儿不能跟着李臻儿过去排队，因为现在以莫小浮的长相辨识度还是比较高的，为免瓜田李下，被人说李臻儿实力名不副实，她还是需要回避的。莫小浮看着李臻儿那张甜美又带了一点纠结的表情，显然比她本人还要有信心。因为权氏国际选人的条件并不是单纯看容貌有多么出彩，而是要看有没有灵气。这是一种很玄的东西，不过很显然，李臻儿就属于那种在演戏表演上面有灵气的艺人。权氏国际在全球各地都设有分公司，这些公司和本部一样，每年都会进行艺人海选，像他们这样的公司，从艺人包装到宣传造势到作品优化都具备着完整的产业链，而只要是足够有灵气的艺人，只要长得不是非常抱歉，都有可能被权氏国际选中。选中之后，经过包装的艺人，或是能展现自己的特殊之处，或者就会进行深度改造，总之被公司推出来之后，形象绝对提升不止三个层次。近年来权氏国际多出了好几位在海外出生的艺人，也是靠着分公司的功劳，而大部分参加海选的人都是没有表演背景的，在选中之后需要经历一段残酷的练习生时期，之所以比海选的时候还要残酷，是因为付出并不一定就能得到希望。因为练习生的年限不定，需要综合外界时机、本身能力等等各个方面，比如偶像团体，只有少部分的幸运儿能够成功出道，而很多人则是当了默默无闻的练习生好几年，最后黯然离去，而歌手则要看是什么时候公司会考虑给他们安排曲子和专辑制作发行，至于演员，就是看能否接到片子了。像李臻儿这种又会有一些不一样，因为她之前已经参演过好几部戏，并不属于完全的新人，如果权氏国际和她签约，就不会再进行复杂的练习生培训，而是会根据她的潜力为她制定发展路线。一个演员如何能够出彩，势必需要拥有一个深入人心的形象。这个形象要鲜明出众，所以李臻儿以前虽然跑过大大小小的龙套，但是因为一直没有定型，也无法从表演中脱颖而出，这就是经纪公司的重要性。像权氏国际这样的大公司，在这种选拔中是不会有多少猫腻的，所以只要李臻儿真的够能力，就一定能够顺利签约。“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在外面等你！”莫小浮看了看手机，朝着李臻儿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和李臻儿待久了，会不自觉出现特殊属性。李臻儿两腮鼓了鼓气，皱着眉头同样握了握拳：“好，那我进去了，给我力量吧！”说着便壮烈地走入了面试大厅。既然说了要在外面等李臻儿的好消息，莫小浮就乖乖地留了下来，不过很快又遇到了两个人。“ella姐，曹前辈。”曹逸闲今天又骚包地换了一身荧光绿的西装，一双桃花眼正对着自己的经纪人姐姐放电，不过作为他的经纪人，已经免疫了的ella，则是一身小香风职业套装，目不斜视，完全没有将自家宝贝的请求放在眼里。谁知道两人一听到莫小浮的声音，都突然吓了一跳，有一些特别的惊恐。莫小浮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两人，又问了一声好。ella面色古怪地瞄了一眼曹逸闲，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对莫小浮道：“是小浮呀，听说最近你拍戏很忙呢。”ella的语气有点儿阴阳怪气，莫小浮想对方的意思大概是好奇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便解释道：“来等朋友的，ella姐这次面试哪个组呢？”“这样啊，我是负责表演组的。”曹逸闲的经纪人ella这一次也是评审之一，对方虽然现在主要带的曹逸闲是歌坛小天王，但是以前手下曾经出过一位影后，在演员的选拔上面也是有话语权的。莫小浮点了点头，不过没有说李臻儿的事情，她和这位大经纪人没有什么交集，即使为李臻儿做一点宣传，不仅可能没什么用处，甚至可能让人觉得反感。原以为两人就要进去了，谁知ella没有提腿离开的意思，继续问道：“听说你要开始录歌了？”怎么又是听说……莫小浮在心里抽了抽嘴角，面上却是恭敬地回道：“还没有确定，不过fly姐有安排声乐训练。”她不知道自己要和extra合唱的事情属于张扬的机密活动还是公司内部都知道的事情，看ella的意思似乎已经被传开了，便也比较诚实地回了几句。“哦，这样啊，不知道你对逸闲最近几张专辑的风格怎么看？”ella的逻辑跳得有些快，连莫小浮都不禁愣了愣，只听原本安安静静，装作一脸疏离的曹逸闲突然咳了咳，似乎也被ella给呛到了。“呃……曹前辈的曲子都很好听。”要不然也不可能是一代小天王。夏国的唱片界运作模式来说，solo歌手要比团体更加出色一些，一方面是独唱歌手目前在夏国的市场很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男团的造星实力上面非常欠缺。就是extra现在大红，当年其实权氏国际也没有给他们报多大的信心的。而韩国娱乐产业则非常不同，如今solo歌手已经走向日暮黄昏，男团女团正在崛起，很可能夏国也会有这样的发展情况，只不过现在的趋势非常不明显。所以曹逸闲的人气，其实比extra都是要高出很多的，也更加得到公司的重视，上一次facem邀请了影帝影后级别的北宫虞岚和乔默轩，再排下去，就是曹逸闲这样的歌手了。ella点了点头，丝毫没觉得莫小浮只是客套话，虽然有时候她也很难忍受曹逸闲对于着装和形象的龟毛，但是他本人的嗓音和歌唱功力还是没话说的。“如果你有意向往乐坛发展的话，可以考虑逸闲下一张专辑的男女对唱的曲子。”“（⊙o⊙）”连和extra展开合作的事情，都是张扬、权珉哲、paul之前商量好的，完全没有经过她的意见，当然也是因为可能没有多么看好她在这一块的发展，那么ella的意思又是什么？如果是诚心邀请的话，没道理不是和张扬商量，而是这个时候突然和自己提起来。莫小浮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如果能够和曹逸闲合作，其实也就是在变相终止和秦东的炒作，不过论累积人气来说，曹逸闲的带动力肯定更大，不知道张扬会怎么想。其实更加捉摸不透的，还是眼前这位ella姐吧。“咳咳咳……”曹逸闲这一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得更加厉害了。可能对方也没有想到ella会出这样的昏招。莫小浮不无同情地看了眼曹逸闲。见莫小浮“听进去”了，ella才点了点头，往面试的房间走去，而曹逸闲朝她微微点了点头，也跟着走了过去。曹逸闲这个人总是表现地相当疏离，做足了前辈的架子，想来如果他事先不知道ella的想法，现在应该也不大愿意。公司里面还有一大群优秀的练习生准备以歌手身份出道，提携谁都比提携莫小浮要有前途的样子。“你看我这样说，满意了吧。”ella拐进了大门里，才对曹逸闲翻了个白眼。曹逸闲这才卸下了平时的架子，扶额道：“您这么说有什么用。”“你当我智商不足？反正遇到了，先和她打个招呼，权总和fly姐那里，我也会去探探口风。”ella又翻了个白眼。曹逸闲额角一抽，点了点头。“既然都来了，要不跟我一起去面一下今天的人？”“我是歌手。”“没事，你就是个摆设，不然你在后面等着？”曹逸闲整了整自己荧光绿的西装，点头道：“那我还是跟您一起去吧。”他自己就是靠选拔进入权氏国际的，但是他出道五年，训练就花了两年，算起来还是因为有天赋才只花了两年练习，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当时年少时的成名梦和在成功入选的心情已经随风而逝。面试房间内，很快就轮到了李臻儿出场，只见权氏国际几位高层和著名的经纪人早已落座，想来已经面过了前面好几位候选人了。这些经纪人现在手上都有极为出色的艺人，有的已经获得了影帝影后的头衔，有的现在风头无二，有的是演艺圈里面的老资格，李臻儿一看那些名字，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倒不是害怕，而是激动。这些人以前她只能听说，就连演戏的时候都没有见过，如今却能够和他们交流，确实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当然八年前的李臻儿并没有出道，并不知道这群人对于莫小浮现在的经纪人，神话般的fly也有着跟李臻儿看他们的眼神那样的尊敬。不过看到小天王曹逸闲的时候，李臻儿也有点吃惊。经过简单的问答之后，以为权氏国际的高层就让她抽取了题目，李臻儿抽到的是贵族，这是一个很抽象的题目，但是因为很多面试都会用到，李臻儿倒不是完全没有准备，她对着众位评审，迅速扎起了头发，松散的马尾顿时变成了慵懒华贵的盘发，令她原本甜美的外形顿时朝着贵妇的一面展现，而她的表演也在三分钟的准备时间后，正式开始。李臻儿手上拿着虚无的高脚杯，盘发令她白皙柔软的脖子露了出来，而她站得极为笔直，在走动间，一直昂着高贵的头颅，同时步履稳重，似乎能够在无数人群之中游刃有余地行走。手上虽然没有东西，但她的动作力度，却令人产生一种错觉，她手上就是提着个高脚杯的，甚至里面有多少红酒，都会有一个大致的概念。不一会儿，她似乎遇到了一个足够使她开始的高贵身份的人，她轻轻启唇，说了几句之后，面上矜持的笑容逐渐绽放，但是依然保持在一个很标准的弧度之内，最后她的眼睛仿佛在说话一般，伴随着她cheers的动作，与对方轻轻碰杯。她的动作收放地非常好，并不会因为要表现贵族的矜持内敛而放不开手脚，也没有因为要表现大方得体而错误地使用了一些过度的动作，一切都刚刚好。虽然她的长相偏甜美了一些，但并非无法驾驭这个场景。曹逸闲正襟危坐地看着李臻儿，不觉产生了一丝熟悉感。高贵甜美的冲撞，很有当初facem新品发布会的时候，莫小浮给人的感觉，他随意地翻了翻这个人的履历，才发现原来在那部最近大火的电视剧《昆仑风云》中，李臻儿也是有参演的，而目前更在火热连载的《懿妃传》也有对方的身影。看起来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接着李臻儿又回答了几个经纪人的问题，表演了另外几个题目，整个程序走下来，其实还是挺繁琐的。等到李臻儿礼貌地离开了舞台，ella侧头问向曹逸闲：“觉得怎么样？”这一个在她印象里面，还是曹逸闲唯一产生兴趣的选手。“唔……”曹逸闲点了点头，“还不错。”ella也说道：“我也这么觉得，要不是你的事情比较忙，我也会考虑要她的。”曹逸闲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忙……“哦，那就要吧，我的事ancho可以负责一些。”曹逸闲状似随便地说道，ancho是ella的下手，权氏国际的培养体质中，除了艺人，也有一些实习经纪人，跟着大牌做事，积累人脉和办事能力，等到一定的时候，就可以脱手然后负责一些新艺人。ella奇怪地看了眼他，平时这位祖宗可是特别爱端架子，从来不管这种事情的。“你认识？”“你要了不就认识了？”ella：“……”“也好，她还是有很大发展潜力的，但是外形不够有特色，应该不会影响处理你的事情。”有时候有能力还是不够的，如果脸部的辨识度不够高，就算再厉害也很难遇到大机遇，退一步说，就算遇到大机遇，也很难一举成名。但是能够在演艺圈获得一席之地，也是权氏国际需要的人才，他们又不是只需要天后影后，实力派同样不可或缺。ella以为曹逸闲对李臻儿有些兴趣，便如实地说了起来，不过曹逸闲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莫小浮把这件事和张扬大致地报告了一下，也没有再留心，趁着李臻儿进去的时间里面，和小范一起在等候室里面看起了新闻。权氏国际的很多地方都配备了高档的液晶显示屏，无聊的时候可以随时驻足观看，比如现在莫小浮一抬头就能看到一台挂壁电视机上面正在播放的新闻资讯。“下面是一则快讯，据了解，天南地区在一小时前发生了一起非法武装爆动，在接到报案之后，政府边防军及武警第一时间赶往现场……”莫小浮不觉抬头看了看屏幕上的报道，记者正在连线天南地区当地记者，画面中出现了比较大规模的武警包围，显得组织非常有素。莫小浮皱了皱眉，突然问道：“小范，恒砚现在在哪儿？”小范啊了一声，心道您都不知道，我们这种虾兵蟹将怎么知道，便摇了摇头。天南这个地方，因为距离夏国政治中心非常远，经常发生一些非法武装爆动，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些黑吃黑的事情，或者是政治上面不和谐的事情，而且因为距离几个贫困的南亚小国很近，贩卖枪支毒品都非常常见，是黑龙帮和恒家一直想要控制的地方。只是两者都深入夏国，对于边境的控制力很难强大起来，加上这些地方长期以来已经建立了自己的一套体系，并不是外人能够干涉进来的。就算是恒家，他们的毒品来源很大一部分也是从天南的海上货运和边境偷渡进入，也正因为天南是一个绝对诱人的供应源头，才会造成了原著中那件事情。那件令恒砚被毒蝎帮的人杀害的事情。当时恒家并没有和毒蝎帮合作，而是和根基相对比较扎实的金门，毒蝎帮则暗地里和黑龙帮勾搭在了一起，临州这个小地方，就是当时恒家和金门的接头场所，一个不起眼的小市区，远比高湾码头的安全系数来得高。不过因为这种新闻常常会出现，莫小浮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恒家是不会让恒砚陷入危险之中的。那人之所以没有联系自己，估计也是因为两人无话可说吧，反正……不是已经证实过了么。新闻还在播放，李臻儿也在结束面试之后走了出来。莫小浮和小范见状，便将视线从电视上移了出来，笑着迎了过去。“感觉如何？”“评审说一周之后就会有结果，现在我能够努力的地方已经都努力了，只要安心等待结果。”相比之前的忐忑，李臻儿现在已经淡定了很多，接下去她担心也没有用，不如放宽了心。“嗯，确实是这样。”莫小浮赞了赞李臻儿良好的心态。“那我们提前去帮李臻儿庆祝吧！”小范提议道。“你倒是好心态。”李臻儿做了个鬼脸，三人有说有笑，一同离开了权氏国际。电视上，天南的新闻依然在继续播报中。没有人发现，在充满武装力量的安全防护线之内，场面虽然尽然有序，但免不了各种警笛扩音器充斥整个音频的情况，配上紧张的场面，就显得颇为严峻。只是防护线之内，似乎非常安静，有一种外围的警察完全在作秀的感觉。突然，被包围的战后场景镜头中，猛地闪过了一个人影，如果是连亦、杂毛在场的话，一定会认出那个身影是谁。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