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澜年纪幼小,身材矮弱,每次打架必然是输。偶尔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回去,把风夫人心疼得喊肝喊宝。幸亏家中有良药无数,一敷就好。因此,他竟然好像不知疼痛,不知丢脸,对自己打架斗殴的行为,丝毫不加收敛,反而更加乐此不疲。就好比今日,风雪澜就又带了一众家丁来找云无苟的晦气,替自己找回昨天输阵的场子。谁知道,半晌肉搏战结束,还是收获了一个永远笼罩在他头顶的大字——败!看着云无苟耀武扬威离去的背影,风雪澜“呸”地吐了一口唾沫,抚了抚嘴边的青紫,捏起袖子把脸上的污垢擦了个七七八八。顿时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来。虽然,鼻头上还有些污迹,与这张仙童般的脸蛋格格不入,但已经足以让周围的百姓倒吸了一口凉气。——哎,天天见这草包打架打架打架,可这张可爱的脸蛋却还是完璧无瑕,毫无损伤。——真不知道这草包小侯爷到底是有什么福气,打了好几百场败架了,居然还能够好手好脚活到今天!——呸,绣花枕头一个,生生可惜了一副好皮囊!风雪澜斜眯起水灵灵的大眼,环顾四周,周围看戏的百姓纷纷低下头去,不敢跟他对视,似乎生怕泄露了自己心中所想。“好了,今天小爷的任务圆满完成,鸣金回府。”“是,爷。”家丁们连忙应声。哼,一群愚民,竟然敢小瞧小爷。小爷要是能让你们料得到,那还叫爷吗?风雪澜扑扇的眼睫下精光一闪,但只一瞬间,又回复了懵懂呆滞的目光,只见他负起双手,高高扬起头,骂道:“切,一群**丝!看什么看,没见过小爷这样的高富帅、白美俊吗?”围观的一老头儿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空空的门牙“嘶嘶”漏着风。“哎呦呵,臭老头儿,你居然敢笑小爷,看来今天爷不发威,你们这群愚民还把小爷当成病猫了。来人,把小爷抱起来!”家丁连忙躬着身子把他举过头顶,老头吓得连声求饶,但风雪澜怎么会理他。“啪——”一声干净利落的脆响。再看老头儿,捂着半边脸,和着血吐出两颗牙来。“哎呦哎呦……”呼疼的居然是打了人的风雪澜——|,只见她使劲甩手,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全挤成了一团。尼玛,用力过猛了,手真疼。“呜……呜……”被打掉牙的老头儿捂着脸,伤伤心心地哭起来。“哭哭哭,不许哭,再哭把你卖到妓院去,专门接待中老年妇女。”一个老头子,这么老了还哭得眼泪汪汪的,臊不臊啊。大不了,过两天小爷让人给你打一副假牙送去,不就结了。老头儿敢怒不敢言,捂着脸老泪纵横,目送风雪澜耀武扬威地离去。“天杀的小孽畜啊,呜呜……俺的牙这些年早就掉光了,只剩下这两颗。不吃肉的时候,俺都舍不得用它们……你还给我打掉了……呜呜……我的牙,我的牙,你还我的牙啊……”围观的群众见状,纷纷交头接耳,有些热心的,就过来安慰老头子。“大爷,你可别太伤心了,这畜生造孽太多,总有一天要遭报应的。”“唉,连七八十岁的老爷子都打,太没人性了……”“是啊,是啊,真是禽兽!……哎,不过这傻子说的‘**丝’又是什么意思啊?”“鬼知道呢。他口里一天到晚往外蹦些神神叨叨的怪词儿,就像不是我们这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