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亦寒有些无奈的看着在迷蒙状态下,撅起小嘴亲吻自己的风雪澜,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诱人……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吟声,薄唇再度忙碌起来,在她每寸肌肤上掠夺占领,一寸寸一分分,游动,辗转,宛若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佳肴。虽然是第一次,却好像发于本能。锋亦寒流连地拨弄着,轻咬着,厮磨着,不肯离去。“澜儿,澜儿……”他伏在她耳畔,轻轻呼唤着她,性感沙哑的声音,更为这情景增添了一丝暧昧。锋亦寒的脸上早没了平日的冰冷霜寒,反而变成一片红重的急切热烈,他早已欲罢不能。“……澜儿……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身下之人的美好,他才第一次体会到,却如同中毒至深的瘾君子一般,难以停止……可他还是怕她受到伤害。谁知,风雪澜第一次受寒毒侵袭,它来势汹汹,已经完全让她丧失了理智,此刻,她只知凭借本能,紧紧抱住身前那个火热的身体,两只小手不停地收缩着,想要索取更多,对锋亦寒的话,根本听不见。锋亦寒被她的小手挑逗得再也难以忍受,他长吸一口气,却觉得热得他浑身快要着火……“澜儿……别怪我……”“澜……澜儿……你现在即使后悔,也,来不及了……”良久,阴阳之气在风雪澜体内渐渐调和,她从沉迷中清醒过来,甫一睁眼,便看见那双满足的俊眸中,带着难得一见的笑意看着自己。锋亦寒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让她有些窒息。他很累,一声声喘着粗重的气,平添几分性感,这让她有些尴尬,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嘴唇数开数合,风雪澜实在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形下,该怎样措辞,终于,她还是缓缓开口:“……谢谢。”这样的情景,似乎只有这个词最应时应景了。锋亦寒却在听到这两个字后一怔,旋即,寒气再度涌上他的俊颜,风雪澜恍然意识到,这个词可能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应时应景。他本来氤氲温柔的眸中,渐渐涌上和平日一样的冰冷,眼中的寒光让他看起来非常危险:“别谢我,我可没吃亏。”风雪澜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爱面子,稍不注意就伤到他要命的自尊心了,但饶是她见惯风吹雪打,此时两人之间暧昧至极的姿势,也让她不禁脸红:“那,我可以请你先出去吗?”锋亦寒一愣,继而,唇角忽然挑起一个破天荒的笑容,一丝难察的嗜血气息从他身上涌现。俯到身下之人白嫩的耳垂边:“澜儿以为挑起男人的火,是这么容易浇灭的吗?”特别,是一个初尝滋味的男人。风雪澜的嘴角有一丝抽搐。她瞪大双眼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坏笑的男人,仿佛不认识他一般。这他妈谁啊,是锋亦寒吗……她那个面若冰霜,不苟言笑的称职侍卫哪去了?锋亦寒见她一脸震惊,心底竟起了一丝捉狭的快感,伸手托起她的脸颊:“怎么?吃惊了,觉得我不敢还是不会?”风雪澜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呼。既而双颊上蹿上酒醉般的酡红。身上那个笑得诡异的男人,真是她认识的那个锋亦寒?锋亦寒皱起了眉头,他讨厌她现在看自己那种眼神。她已经属于他了,她应该是一脸羞涩,像小鸟依人一般,缩入他的怀抱寻求依偎才对,可她现在那种狐疑、惊异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之前失去神智,以为是在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念及此,锋亦寒心中的怒火忽然没来由地升了上来。他忽然想到,刚才杏空说她可能已经怀孕了,那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是云赤城?还是别的什么人?酸涩的怒火冲击在锋亦寒心上,让他脑中嗡然作响。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更不明白,自己为何忽然在乎起这个女人来了。“你还想要?”感觉体内的寒气渐渐驱散,风雪澜的双眸再度清澈明亮起来,看着锋亦寒变幻不定的脸色,阴霾密布却又充满**的双眸,她却平静得犹如一潭碧波不起的清泉。“他是谁?”锋亦寒沉着脸,“云赤城?”“啥?”风雪澜眨巴着大眼,茫然看着他。没来由的这么一问,还真让她有些懵了。可虽然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从锋亦寒眼中的怒气看出了些端倪。这男人有病,一次救人而已,该不会以为她就是他的女人了吧?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讲话。锋亦寒也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发怒,他隐忍着怒气问:“那男人是谁?”“哪个男人?”这男人有语言障碍的吗?锋亦寒被她漫不在乎的表情激怒了,带着他的灼灼怒意,直达最深处。“啊……锋亦寒你有病啊!变态……”“谁拿走你第一次的?谁是你腹中孩子的爹……是不是云赤城,嗯?”向来清冷如冰的眸子此刻竟像是要喷出火来,锋亦寒停下动作,眉头却皱的更紧。风雪澜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叫不妙。该死的,这男人该不会是有传说中的处女情结吧,可她又没让他救。“废话,我之前是他的皇妃,当然是给他了。不给他难道给你?”切,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的事情,气死你,气死了你就赶紧走吧,赶紧走。谁知,一脸不屑的风雪澜这次完全打错了算盘。确实,她这话成功的激怒了锋亦寒,“啊……锋亦寒,你这混蛋……啊啊……慢……慢点……”嫉妒的感觉,锋亦寒从来不知道。可今天他体验到了,因为他心中从没有装过一个女人,但此刻他却说不清道不明的,在乎极了身下这个女人。“澜儿……澜儿……我以后再也不许你……”再也不许你去找别的男人。每月十五我会守在你身旁,为你解毒。转眼,墓穴中,又是春色满目。……事后,锋亦寒躺在风雪澜身旁,大手紧紧搂住她,丝毫也不愿分开。风雪澜心中苦笑一声,完蛋,看样子,这男人不仅有处女情结,还有处男情结。可此刻,锋亦寒心中更是酸涩难当,他完全没有料到,仅仅一次,不,两次而已,他本来只是想救她,谁知道,就这么糊里糊涂任凭自己的心沦陷下去,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明白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但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和在乎,所以,以后她只能属于他一人。“那什么,锋亦寒,”风雪澜咽了口唾沫,看着锋亦寒闪闪发光的眸子,小声道,“我说,你其实不用对我负责的……我的意思,咳咳,我不介意……”“我介意。”该死的,这女人什么意思?“……咳……你这只是见义勇为,救人为乐……”唉,遇到榆木疙瘩了,再开导开导吧。——||“我不只是。”锋亦寒咬咬下唇,蹦出简略至极的话,却听得风雪澜心惊肉跳。“那啥……嗯……你,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故意说他的痛处,但是声音一定要小,态度一定要谦卑,否则很容易被这头狼吃光抹净。——||第5章:何以还家“以后会是你唯一一个。”锋亦寒目光炯炯,带着猎豹般坚定的目光,盯着态度极不自然的风雪澜。我恨不得杀了那个得到你的男人。风雪澜差点被自己口水噎住,她眨巴眨巴眼,继续措辞:“可我有了小孩。”望望不盈一握的纤腰,一脸悲然。那意思是,我有了拖油瓶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你还是知难而退吧……管它是不是真的,反正杏空这么说了,蒙他一下也是好的。“以后小孩儿叫我爹。”孩子必须姓锋。“靠,你真是锋亦寒吗?”我嚓,锋亦寒不是个只会移动的冰山吗?邪邪一笑:“怎么,你还想验明正身?”验吧,再让你验一次。风雪澜吃了个大瘪,咽了口唾沫,想继续开导:“嗯……那什么……”俊脸上涌起几分不悦:“那什么?”美眸一闭,拼了:“你迫于无奈救了我,我很感激,以后也许可以在我们的约定之上,给你加一些条件,但这不代表你我的关系就要发生变化,我思想开放,咱们把这次当成一夜情也没什么不好,你不用想着要对我负责什么的,咱们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怎么样?”开什么玩笑,她可不想跟这么一个一根筋的男人在一起。“不怎么样。”锋亦寒彻底变成了冰山,这该死的女人,是在考验他的耐性是吗?“你已经成为我的女人了,还说让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他锋亦寒就这么惹人讨厌?她就这么急于想要同他撇清关系?不好意思,天缘巧合,让她惹了他,那事情就没这么简单。“我说了,以后每月十五,只能由我为你解毒,其他的,你自己想。”就算挑上整个夜莲,付出再惨痛的代价,他也要得到她。风雪澜目瞪口呆,傻傻看着锋亦寒面沉如冰,从石台上站起身来,从容不迫地拾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件穿戴整齐,既而,又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过去,一件件帮她将衣衫穿好,搞得她羞赧不已。待替她穿好外衣,看到大红霞帔的一瞬,剑眉蓦然皱起,掌心吐劲,“咔嚓嚓”几声裂帛之音,霞帔已如落花碎片一般,飞满墓室。轻而易举地破坏掉这件价值连城的嫁衣后,他似乎很爽,脸色也好看一点,这才满意而从容地看向她。风雪澜苦着小脸,看着面前不可一世的男人,任他肆意胡为,只能扁着小嘴,以示抗议,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妹啊,小爷我是不是刚跳出一个火坑,又掉进另一个火坑了?当锋亦寒和风雪澜从皇陵中缓步走出来,已是寅时将尽。天色昏灰,皇陵入口处林木葱茏,起了一阵浓白的雾。仿佛给黑压压的林子中,蒙上了一层迷离的白纱。他们在墓穴中呆的时间很长=_=,然而却并不担心皇陵的守卫会来干扰,因为,有梅兰竹菊、杏空杏明这些高手在外守护,那些人想要解穴都会难于登天。黎明之前,寒气正盛。风雪澜刚一步出皇陵,走入白雾之中,便被迎面而来的寒气冻得瑟缩了一下身子。下一刻,一件带着体温的墨青色外衣已经披在了她身上。她抬头看向一旁的锋亦寒,只见他别扭地看向一边,若无其事地朝前走着,仿佛那件外衣根本不是他的一样。风雪澜翻了个白眼。冰山,果然还是冰山,而且还是个超级闷骚的大冰山。所以,当等在皇陵外的杏空杏明等人看到风雪澜时,便是见到那个从来不穿墨色衣服的主子,娇小的身子外面,套了一件松松垮垮,别扭碍眼的墨青色长袍。“主子,主子。”六人欣喜若狂,连忙朝着风雪澜奔过来。风雪澜一见他们,眼底顿时涌上一层笑意,当看到他们像一群饿狼抢食一样扑过来的时候,便夸张的大叫“啊呀啊呀,一群男女色狼啊锋亦寒救命”,一边叫着,一边笑着躲到锋亦寒身后,跟他们玩起了捉迷藏。“主子,主子,快别玩了。”杏明皱起眉头一个闪身,移形换位,已经站在了她身旁,不由分说地捉起风雪澜的手腕,开始把脉。“杏明,你冒犯主子,该当何罪?”风雪澜抬手“啪”地一声打在杏明手上,杏明故意夸张的痛叫一声,大惊小怪的模样极其滑稽,把一群人都逗笑了。下一刻,杏明开心地将手指从风雪澜腕上移开,俊俏的脸上终于放松下来:“主子的毒暂时不会发作了,日后只要我和杏空每天给主子煎药,驱除寒气,直到下个月……咳咳,月圆之时,毒性才会……”众人一听,顿时个个面带捉狭的笑容,看着风雪澜和锋亦寒二人。风雪澜脸上一红,朝他们狠狠一瞪,风之梅等人顿时垂下头去,一个个强行憋着笑,搞得很内伤。杏明刚松开风雪澜的手,杏空便笑眯眯地走过来,也拉起她洁白的手腕,仔细端详起来。锋亦寒不自然的扭过头去,那放在雪腕上的手,让他觉得刺眼。“我说,你俩还有完没完?”她的身体就那么差,需要一个毒圣一个医仙,挨个个的卖弄医术吗?闻言,杏空微微一笑,温柔的将风雪澜的手放下,脸上满是调侃谄媚的笑。“主子,目前你的身体状况很好,孩子也很好……”转过头,看向锋亦寒的目光变得阴冷,甚至有一些狠色,“恨寒公子,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要温柔些的。”“……”锋亦寒干咳两声,一时被杏空的话噎住,哑口无言。俊冷的面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被人当众戳穿这种事的滋味,真是十万分的尴尬啊。风雪澜白了他一眼,抬起头双目望天,一副不关本小姐事的模样。“主子,咱们接下来去哪?”风之兰永远是最务实,最脚踏实地的一个。“云国暂时不能呆了。”她负起手,又变成了当初那个主子。风雪澜已经死了,若是她再活着出现,恐怕第一个不放过她的,就是云赤城。“主子不先回一趟侯府吗?”风之菊问道,“葬礼那天,夫人以为主子身亡,在棺前哭得晕过去三次……”她知道风雪澜和柳柔清的感情很深,她既然在棺中有意识,那一定也十分担心自己的娘亲。风雪澜蛾眉紧蹙,凝思不语。她何尝不想立刻就回去?她的“身亡”,必定让娘亲伤透了心,而她那个向来不善表达的爹亲,想必也已经憋出内伤了,此刻,再没人比她更想立刻就回侯府了……可她能回去吗?她一旦回去,神武侯府便会有灭门之祸!届时,只怕她想和爹娘共聚天伦,也绝不成了。所以,她只有委屈自己那个温柔善良的娘亲,让她先伤心一段了。“侯府暂时回不去了。”风雪澜垂下头,看着风之竹和风之菊二人,缓缓道。“侯府暂时回不去了。”风雪澜垂下头,看着风之竹和风之菊二人,缓缓道,“竹儿菊儿,你们已经跟云赤城见过面了。所以,你俩尽快想办法混入侯府,不管是通过风宇引荐也好,还是博取风三爷同情卖身而入也好,总之,你们以家丁和丫鬟的身份进入侯府,再配合暗处的三十六将一起,好好保护我爹和我娘。”“是,属下领命。”风之竹、风之菊齐声应道。“此外,我尚在人世的消息,先别告诉我爹娘,毕竟,云赤城是一头狡猾多端的狐狸,我爹娘想骗过他,并非易事。”“是。”风之菊刚答完“是”,本还满心欢喜,想着要和风之竹一起执行任务,脑中却忽然闪过一事,顿时急道:“主子,那我以后不能服侍你了?”没了她在身边,谁给主子端茶倒水,谁给主子准备饮食,谁给主子挽发,谁伺候主子沐浴更衣?不对不对,她不想窝在侯府里享清福,即便是跟竹一起,她还想跟着主子出去,闯荡一番呢……“菊儿,我爹的危机虽然解除了,但世事难料,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人,我需要你们和三十六将一起,保护他们安然无虞。”风雪澜望着急得直跺脚的风之菊,唇边溢上一抹笑容:“你和竹跟了我多年,我又怎么舍得你们?可我志不止此,往后,我还需从你们二人处,得知侯府乃至云国的消息。”看着风之菊要哭不哭的模样,风雪澜知道她舍不得自己,只能将自己的想法全告诉她,希望她能够明白。多年的陪伴,风之菊他们对她来说,早已不仅仅是下属,更像是兄弟姐妹一样,一时要分开,她也会舍不得。风之菊抹了抹眼角的泪,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要和风雪澜分别,六国之间路途遥远,下次想要相见,就不知是何时了。因此,虽然听风雪澜说了原因,但她仍想要争取。“收集消息有苍黄三十六将在啊,他们武功那么好,难道还保护不了侯爷和夫人吗……”明明知道风雪澜向来令出如山,但她还是徒劳地想要反驳些什么。苍黄三十六将,即原来的风家将,包括风宇在内总共三十六人,在伏牛山一役中,他们以假死变换身份,目前已经全部改头换面,在侯府中做一群普普通通的家丁。可暗中,他们,是一群锐利无比的高手,也是风雪澜布下的一步暗棋,用来保护风家上下的坚实后盾。虽然风之菊违背了风雪澜“但有所命,不问原由,执行任务,毫无异议”的原则,但风雪澜这次,却没有生她的气。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容,眸中有不舍的光芒:“菊儿,别胡闹了。我知道你担心我的饮食起居,想像从前那样,在我身畔近身保护。但我爹娘也不经需要你们。风宇为人虽然稳重,但他性子直朴单纯,若是知道了我还活着的消息,说不定会意间,向我爹娘泄露我的行踪,一旦他们知晓我还活着的消息,就必定瞒不过云赤城去。而收集消息这种活,也不太适合他们,所以,还是需要你和竹儿一起,在侯府暗中保护。”风之菊默然垂下头去,虽然她舍不得主子,但她却不想因为自己的不舍,阻碍主子向前的脚步。半晌,她抬起头来,携着一旁风之竹的手,朝风雪澜施礼:“主子放心,菊儿知道了。我和竹一定不会辜负主子的期望,必将夫人和侯爷照顾好。”风雪澜欣慰地看着她,点点头:“短时间内,云赤城、云昭明他们不会对侯府有动作了,但还是要小心提防,谨慎他们暗中动手。”大婚后仅仅一日,云国四皇子云赤城的皇妃,神武侯之女风雪澜,为储君云赤城挡下刺客之剑,不幸身死罹难,这是全国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云赤城再傻,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向神武侯府动手,但对他而言,虽然风靖失去了一部分兵权,他的精兵和威信却还在,因此,始终会是他心头必须拔除的一根刺。这一点,风雪澜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她排在首位的,依然是父母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