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震慑

“吵，够，了，没，有？！”当夏云染出现在二楼的露台一字一顿冷冰冰的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碧烟和碧月都下意识的停止两尖叫，“刚刚是你们两个叫嚷的吧？”“小姐？”容妈略微有些诧异，虽然她也想到了何玉清昨晚的计划，但却没料到夏云染会出来，她明明说她要一直装傻到底，不让这两个丫头发现的。“容妈，去前院守着。”夏云染很淡定的吩咐，她手扶护栏很悠闲的说道，“既然这两个丫头吵醒了我，那么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容妈微微犹豫，还是顺从了夏云染的话，去前院守着，免得有什么响动惊到了其他人。碧烟和碧月都愣愣的看着夏云染，碧烟那双血红的眼睛，但是让夏云染心里发渗，没关系，药物效果而已，要说真有妖力灵力之类的，还是她肩头的泫尘呢。这样想着，夏云染心中踏实多了，深吸一口气，做好表情管理工作，又一处戏要上演了。半晌，碧月终于开口：“小姐，你不是、不是……”“不是变成了傻子？”夏云染似笑非笑的接过了话头，“那你看看，我现在傻不傻？”她特地穿戴得整整齐齐，头发虽披着却绝不是昨日的疯姑娘形象，她一直保持着笑容，并下定决心，一定要笑得那两丫头心中发毛，把昨天的痴傻从脸上眼中收拾得干干净净。“恭喜小姐，小姐并没有傻。”碧烟已经从一开始的惊慌中恢复了不少，特别是夏云染的突然出现，似乎让她找回了理智，“奴婢这就去禀告王妃，说小姐已经好了。而奴婢、奴婢得了怪病，需要立刻医治。”她迫不及待的离开这里，想出去解决她的奇怪变化。碧月抿着嘴，站在原地没说话。“出去？你真想出去？”夏云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更加冷，“以你现在的样子出去，只怕还没走到你主子跟前，就被府里的人乱棍打死了。”“可是奴婢、奴婢……”碧烟的声音哽咽起来，她求助似地望向碧月，向她走进一步，碧月却害怕的后退了一步，她恳求着，“碧月，你是我的好姐妹，你看看我，我不是妖怪啊，你和我一起去证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呜呜呜。”“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知道。”夏云染在碧烟的哭声中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让碧烟抽噎停下了下来。“你？你知道为什么？”碧烟和碧月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夏云染身上，仔细的看着她，“难道是你对我……”碧烟突然颤抖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碧月的脸“唰”的变得灰白。如果是夏云染做的，她是怎么让人变成这个妖怪般的样子的？她哪里有这个能力？而且她现在行为举止正常，根本不是昨晚的傻子，又是怎么回事？“是我对你的惩罚，谁叫你昨晚给我擦澡的动作那么重。”夏云染说道，每个字都清晰干脆，她挑眉轻笑，语气慢得让人心惊肉跳，“你们说，人真的可以死而复生吗？”听着夏云染的话，碧烟和碧月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脸色苍白无比，她说人死不能复生，那么她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难道她已经、已经……“死而复生的，还是人么？”夏云染轻言细语，笑如桃花盛开。“你……你你你……”碧烟连着“你”了好多声，愣是没说出其他的字儿了，小步小步的后退着，如同惊弓之鸟。“小姐……不，你真的不是小姐？”碧月稍微比碧烟镇定一些，虽然她的声音也颤抖得那么厉害，她费力的问出来，像是想得到最后确定的答案。“原以为你们宋国的神使有多厉害，一定火眼金睛，其实不过尔尔。”夏云染才不会正面回答，她只是用淡然的语气说了一句更叫人浮想联翩的话。言下之意，我就是传说中的妖怪，空气突然陷入死寂之中，碧烟和碧月脸上带着那么惊恐的表情看着夏云染。碧月扶着后院的一棵老槐树，才能站住，至于碧烟——“你、你……你果真是妖怪？！”她尖叫，转身就跑。“哈。”夏云染大笑一声，侧过头，对着一直坐在她肩头瞌睡朦胧的泫尘低低说了一句，“动手，那跑的丫头。”说罢，她抬起手来，泫尘还惦记着要开拓美食之路，总算没有睡过头，配合的抬起爪子，发出一道淡蓝色的光芒，那光芒看上去就像是夏云染发出来的一样。“我的灵力结成的光会被人看见。”泫尘提醒了一句，打了个哈欠，看着那光芒顺着夏云染的手指着的方向，落在了那个转身逃跑的丫头身上，得意的大笑，“哈哈，居然中了！”夏云染顿时满头黑线，感情这家伙难得才能击中目标吗？它真的是神兽？不是什么仙人的宠物之类比较花瓶的存在？碧烟被蓝光击中之后，倒在地上抽搐不已，碧月先是惊呆了，也可能是吓呆了，不过她到底还是念及了姐妹情，当然还有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处境，跑了几步过去，去看碧烟到底怎么了。“好好玩，我要击中另外一个。”泫尘这下子瞌睡彻底醒了，不安分的在夏云染的肩头扭来扭去。“你要不要吃桂花糕。”夏云染尽量不动嘴唇低声说道，“要吃你就乖乖听话。”在桂花糕面前的泫尘是毫无抵抗力的，它立刻乖乖不动了。“咳——”夏云染清了清嗓子，刚刚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高深莫测感，被泫尘冲淡了不少，她看到那边碧烟已经停止了抽搐，便道，“抖完了吗？抖完了，就来跟我说说你们的想法。”“不、不要杀我。”碧烟嘴唇发紫，整个人还在间歇性的一阵阵**，“不要杀我，我不想死。”“那碧月呢？想尝尝滋味？”“我不能死，我还有母亲，我不能……”碧月的声音低下去。容妈说她老实，其实这丫头很理智，不聒噪也不冲动冒失，跟碧烟完全不同，她的母亲？夏云染心念微动记下了。“别紧张，我最讨厌杀戮了。”夏云染笑眯眯的说道，“我只是要你们的忠心而已。”碧烟和碧月都愣住没说话，呆呆的看着夏云染。“关于我现在的身份，不能告诉任何人，关于我在这清月院的一举一动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夏云染说道，趴在栏杆上，很悠闲的样子，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接下来么……来，碧烟先上来，我们单独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