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把过错往别人身上推,夏云染冷冷的看着夏涵香,虽然她五官精致,容貌艳丽,但她就是觉得她很丑陋,丑陋极了。“你是没有长脑子吗?”夏凌峰一手拿着乌龟,一手捏成拳头,“还是你觉得我没有长脑子,听凭你把责任推给别人。”父王,你太霸气了,太善解人意了,对,绝对不能容忍夏涵香将责任推卸给别人。“夏涵香,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一门心思要对付磊儿,他没有招惹你,你和他甚至都没有见过面,为什么你要置他与比死地还惨的境地才甘休呢?”为了避免夏涵香继续供出二喜,夏云染开口质问,转移了话题。这也是她真的很想很想问的问题,夏涵香心底到底有多少怨气多少恶毒的心思,对她也就罢了,毕竟何玉清一直让夏涵香忍她,但是夏磊,一直在吃苦,从没想过福,她一个十五岁的姑娘,何至于此的狠毒和赶尽杀绝?“因为,因为他要来抢不属于他的!”面对夏云染,夏涵香就有力气多了,抬起头来,恶狠狠的说道,“他就该在那个小院子中,就不应该出来,他最好病死在那里!”“闭嘴!”夏凌峰吼了一声,夏涵香一个哆嗦瘫软在地上。()“磊儿,他什么也没得到过。”夏云染开口了,这是她真心想要说的话,想着夏磊的脸,那枯井似的眼,还有他说过的不多的那些话,她觉得心痛,“这十四年,他在那个院子里被当做下人,身体羸弱到快要死了。享受到锦衣玉食的是我们,享受着父王母妃宠爱的是我们,光鲜亮丽行事张扬的是我们,他,什么也没有!”越说越是动情,不仅是让夏涵香听,也要让夏凌峰听到,夏云染几乎是声泪俱下的接着说下去,“他都这样了,才刚刚进府,你还不肯放过她,要如此陷害于他!”“他回来了,会抢了我哥哥的世子位的!”夏涵香终于忍无可忍的喊出了这一句。“夏扬跟在父王身边这么多年,自幼学文习武,跟官员接触这么多,磊儿他困守小院,连书都没有念过,他拿什么争世子位?”夏云染用忍无可忍的声音压过夏涵香去,“都是父王的子女,身体里都流淌着夏家的血,夏涵香,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泪水真的流出来,这不是开始的做戏,是真的悲哀,为夏磊的心痛,对这个无情无义的王府的痛恨,世态炎凉也就罢了,这是六亲不认。“我在等着,到底还有没有人记得我。”夏云染的脑中一直徘徊着这句话,想着夏磊说这句话的时候的表情,心一阵阵的抽痛。“云染,你先去宴会那边,什么都别说。”终于在沉默之后,夏凌峰发话了,声音疲倦无比,“连你母妃都不要告诉,一会儿我处理好了,我会过来的。”“是。”夏云染带着碧月离开了,不晓得碧月跟二喜说了什么,反正临走的时候二喜神情很坚决,像是一定要做成什么事情的样子。“我会尽量保你。”这是夏云染对二喜做出的承诺,承诺之后没有多做停留便直接离开了。夏涵香在夏凌峰心中算是彻底毁灭了,顺便也让夏凌峰对何玉清有了芥蒂吧,至少不会再那么相信她的善良美好,会反思一下自己失去的女人和孩子,多少和何玉清有关系。毕竟,夏涵香是何玉清的女儿,女儿口口声声的地位名誉,再结合一下实际,不能想象出何玉清并非善类。甚至这一次的事情,夏凌峰也许或多或少觉得这和何玉清有关吧,因为夏涵香是借着帮何玉清放账本的行动。“小姐……”正当夏云染在琢磨着的时候,碧月突然用羞涩的声音轻轻喊了一声,“我想,我想……”“想尿尿?”夏云染忍不住调侃道。“不是,我想去二少爷的院子。”碧月终于鼓足了勇气,“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得布置得好一些,我、我有经验。”“嗯,不错。”夏云染摸着下巴很严肃的点头,“我们家碧月确实是相当有经验的,那就去吧。对了,替我给子衿问好啊。哎呀,你说吧,这女大不中留啊,是真话啊。”“小姐!”碧月更加羞涩了。“好了,去吧。”夏云染挥挥手,让碧月离开了,自己一个人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不晓得何玉清灵敏的嗅觉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出了大问题了,简直把夏凌峰给气疯了的大问题。何玉清的嗅觉灵敏与否夏云染还没来得及判断,便遇上了另外一个嗅觉更加灵敏的人,甚至,当这个人灼热的呼吸都在她的脖子后面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身后有人。“夏云染,果然非人类。”宋慕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危险和**并存,“胸口上的箭伤还痛吗?”夏云染猛然向前跳了两步,一边拍着自己的脖子,一边转过身来,看向宋慕天,皱起了眉头,然后矢口否认:“什么箭伤?三皇子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我如你所见,好得很,没有伤。”宋慕天笑,不说话,一双丹凤眼就这么看着她。“三皇子没事儿的话,云染告退。”夏云染看了看四周,此处不是无人区,有一些下人拿着东西往来,因此她也不惧怕宋慕天,她还不相信他能胆大到在靖王府中撒野。“慢着,你不担心吗?”宋慕天叫住了夏云染,上前一步,将和夏云染的距离拉得很近。“担心,自然是担心的,担心得要死。”夏云染诚恳的说道,往后退了三步,“真担心不了解情况的看到我们在一起,将我和三皇子你联系猜想,那可不是我所愿意的。”“你这样的态度真是……”宋慕天摇着头,嘴角是一丝很无奈的笑意,说了一半,刻意压低了声音,“真是让我无比想要征服你,研究你,然后再……毁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