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方烬发誓,他这辈子还没这么狼狈过,而且还是在情敌面前。脖子不能动不说,还要像一块砧板上的肥肉,任君宰割。陈橘白朝着苏西橙暖暖一笑,伸出手揉了揉自家女朋友的头发,然后慢慢将脸扭向锦方烬,那张阳光俊朗的脸上,多出了一些耐人寻味。情敌见面,分外脸红。“陈橘白你是心外的对吧,怎么能劳烦你呢,丫头,打电话叫东子来。”苏西橙最近受锦方烬奴役惯了,还真乖乖从兜里拿出手机,解开了锁屏之后,才发现她压根就没有东子的电话,只好把手机攥在手里,睁大着两只眼睛看着戏,俗话说,小说来源于生活,最近她正好卡文来着。“锦导演你这是见外了,苏苏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陈橘白说完,又揉了揉苏西橙的脑袋,揉完了之后,又很是细心地一根一根整理好。这一举动,在锦方烬眼里,那就是**裸的挑衅啊挑衅!而且,把他儿子的娘亲当着他的面亲亲密密,还一声一声“女朋友”地叫得欢。“小宝,过来叫人。”小屁孩一进医院就去了厕所,这会儿才慢慢地转悠到了原来的地方,好在这医院离大门口也不远,锦方烬看到了小宝的身影,朝他挥了挥手。小屁孩一见到自家爸爸妈妈,顿时就开心了,两条小短腿蹦跶蹦跶的跳到了急诊室,也不知道今天这小奶包的眼睛不好使还是怎的,这会儿才见到陈橘白。这不,这小屁孩还记恨着呢。不过,也对,谁愿意被人骂自己妈妈是神经病?小孩子都有一种偏执性,更何况是从小被苏西橙一个人拉扯大的,自己妈咪为了养他有多辛苦,他是知道的。以前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干妈曾经和她妈咪一边数着钱一边说着,说当年要是没有生下他,他妈咪也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他的外公外婆还会在,妈咪就是家里头的小公主。可是妈咪生下了他,把他变成了小王子,可是妈咪却成了灰姑娘。小宝想着那些事,刚刚想要原谅小白叔叔的心又动摇了,这小家伙,一想起妈咪受过的委屈,心里头就酸酸的,他妈咪多好啊,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咪了,可是小白叔叔本来是要当他爸爸的人,怎么可以说妈咪是神经病呢!陈橘白见着小宝拿着屁股对着自己,心里头也明白这小屁孩心里的气还没消,苦笑了一下,也只能伸手揉揉他的脑袋了。值得庆幸的是,小宝这回并没有躲开。“爸爸……”小宝伸手就抱着锦方烬的大腿,柔柔软软的声音,糯糯的可招人疼了。“小宝,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呢,叫人,乖。”锦方烬说出来的话像是在斥责小宝,可是任凭亲耳听到的人,都不会这么想,太温柔了!不得不说,最近小宝一听到从自家爸爸嘴里出来的这个“乖”字,浑身就像踩在上,软绵绵暖洋洋的。“小白叔叔,你好。”小宝还小,哪里懂得这么多大人弯弯绕绕的肠子,乖乖地叫完人,就立马手脚并用地爬上苏西橙的大腿上了。“妈咪,抱。”小宝撒娇,一个毛茸茸的头使劲往苏西橙的胸部扑腾。“你这小屁孩,还小呢。”苏西橙笑骂,用手指戳了戳苏瑾宁的小鼻子,可是手臂却把小宝紧紧地圈在怀里,十分的言行不一。小宝嘿嘿傻笑两声,突然想起了昨天爸爸答应过的事情,“爸爸爸爸,你快点让小白叔叔帮你治病,然后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去动物园了!”小宝年纪小,可是脑子却不笨,小白叔叔是医生,以前她和妈咪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都是找他看得,干妈说,这样叫做废物利用,省钱省事还省时间,不过小宝觉得,干妈的重点是在省钱上。以前苏瑾宁小朋友年纪小不懂事,除了问过一次爸爸在哪里之后,还吵着闹着要吃麦当当啃**,苏西橙被她吵得没法,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在干妈的钱包里扒出了两张毛爷爷,朝干妈扔下一句先欠着下月还之后,就抱着他去吃炸鸡腿了。那天小宝过得很开心,因为在他的世界里,那是唯一的一次妈咪对自己这么大方,没有算计着那个公交车便宜一块五毛,也没有为了省钱自带白开水而是满足了苏瑾宁小朋友的心愿,买了可乐。只是那一次之后,小宝有很多次都看到自家妈咪在熬夜,有时候他睡觉之前妈咪就已经坐在电脑前打键盘,睡醒之后,妈咪还是在打键盘,那个时候,小宝就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能要求太过分。因为妈咪永远不会拒绝小宝,只会委屈自己。小宝在这边玩着苏西橙的手指在慢慢回忆,其实他心里头比谁都明白,小白叔叔说得并不是全部都错的,只是……小宝嘟了嘟嘴,却拉不下小脸跟小白叔叔和好,只能在心里头琢磨着,要不然下回原谅小白叔叔好了。“小宝,你觉得我的医术怎么样?”陈橘白站在原地盯着锦方烬半会儿,才扯出了一个大笑容,半蹲在小宝面前,问道。“很好。”小宝如实反映,点点头,以前他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都是小白叔叔帮他治好的,小宝想了想,又觉得其实除去小白叔叔上回骂妈咪,小白叔叔都是很好的,小宝不应该这么冷酷,想着,又咧开嘴角,笑了笑,用力地点点头,“很好。”“小宝,锦……你爸爸身体不舒服,可是他又怕疼,怎么办?”陈橘白狡猾地笑了笑,锦方烬,在儿子面前怕看医生,看你还有什么威严。“爸爸,你怕疼吗?”很显然,苏瑾宁小朋友没有领会到小白叔叔的重点,并没有对锦方烬产生“他很懦弱”的感觉,反倒是生出几分英雄所见略同之感。陈橘白是心外的,每天操的就是手术刀,又怎么会觉得打针很疼?锦方烬摸不准小宝的心思,索性站在原地不说话,只是那身体朝另一边,头才能看到自家宝贝蛋的感觉,实在是太别扭了。歪脖子什么的,实在是太痛苦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自己在儿子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爸爸爸爸,小宝也怕打针也怕看医生的,不过,小宝给爸爸呼呼就好了。”小宝说完,两条小短腿晃了晃,就蹦到了锦方烬的面前,得到锦方烬配合地蹲下之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又跑到了锦方烬的屁股处,认认真真地呼了两下。嗯……锦方烬有点尴尬,儿子怎么不是亲他的脸,而是往他的屁股吹气?“爸爸,还疼吗?”苏瑾宁小朋友呼呼完,撒腿就蹦到了锦方烬的跟前。“小宝,疼。”锦方烬皱眉,真的是很疼的样子。苏西橙坐在椅子上,也不得不捂脸,她真心不认识这货,跟儿子撒娇喊痛什么的也就他做得出来。“爸爸,小宝再给你呼呼。”小宝作势想要再凑到锦方烬的屁股后边,却被眼明手快的锦方烬扯住了手臂。小宝抬眸,一双骨碌碌的眼睛满是疑惑。锦方烬腹诽,儿子这小绵羊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下手啊,不过不好意思也得下手,追妻的道路远着呢。“小宝,你以前打针痛痛的时候怎么办?”“妈咪给小宝呼呼。”“那爸爸脖子也痛痛怎么办。”锦方烬话落,尾音还上了一个调。“让妈咪也给爸爸呼呼。”锦方烬满意了,颇为赞许地揉了揉小宝的一头软毛。“小宝真乖,去叫妈咪给爸爸呼呼吧。”苏瑾宁小朋友有一样东西,十分不好地遗传了他最爱的妈咪,那就是音控,而且是针对于锦方烬这人的音控,于是乎,小宝同学一听到自己爸爸说自己“乖”,那立马就浑身软绵绵的转身奔妈咪去了。嗯,妈咪也得帮爸爸呼呼。可是小宝同学才刚转身,就明显听到骨头咯咯一声——饶是苏西橙,听到这声音也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实在是……太惊悚了。苏西橙赶紧一把把自家小奶包拉到怀里,然后再抬眸瞅了瞅锦方烬,再瞅了瞅陈橘白。明显的,陈橘白的手艺十分了得,锦方烬的头已经完全可以晃动自如了,当然,这得除了那道有点儿惊悚的骨头咯咯声之外。陈橘白笑得十分灿烂,那样儿,就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缓步走向苏西橙,温暖依然。“苏苏,我十分钟之后有一台手术,我得去准备了。”说完,陈橘白停下来,似是在等苏西橙答复?识时务为俊杰,苏西橙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苏苏,你看我女朋友多好,这么理解我三餐不能温饱的工作。”陈橘白说着说着,便往前弯了弯腰,俯身凝视着苏西橙,“为了弥补我的女朋友,身为男朋友的我,得去工作赚钱养家了。”话音落下,陈橘白十分快速地在苏西橙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然后,就春风得意地走了。不知道为什么,陈橘白走的时候,还十分欠揍的绕了一下,孔雀开屏般从锦方烬的跟前走过。锦方烬也不得亏待陈橘白这么一番厚爱对不?于是,腿一伸,就往陈橘白的屁股上踹了一脚。陈橘白走得过分阳光灿烂的步伐踉跄了一下,那洁白无暇的白褂子上,在屁股凑近**的地方,多了一枚亮瞎眼的脚印!该亲爷的女人?找死!紧接着,锦方烬十分温柔了凝望了苏西橙一眼,苏西橙没由来地打了个抖擞。锦方烬的眼神太温柔,太宠溺,却又带了一点点的委屈,苏姑娘几乎都觉得,自己刚才放佛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儿!锦公子你这小狗般的眼神是为哪般!“爸爸,你刚才为什么踢小白叔叔,这是不对的。”“小宝,刚才你小白叔叔扭了爸爸的脖子一下,现在有后遗症了,脚一不小心就不受控制地踢了他一下!”锦方烬眼神很委屈,语气很坦荡荡。“那爸爸的脖子还痛吗?”小宝很善良。“痛。”某人很无耻。“那还要妈咪去呼呼一下吗?”“真的可以吗?”锦方烬学着小宝的小眼神儿,望着小宝。小宝感受着自己爸爸对自己撒娇,特有成就感。于是,一大一小两人就用这种忠犬般的眼神瞅着自己。苏西橙郁闷,为什么她有一种不给锦方烬呼呼就成了大恶人的感觉!——外头闹得风风雨雨,锦方烬还能带车上这两货去动物园吗?答案那自然是不成的。于是车头转了个方向,给万能保姆梁一凡打了个电话。车子一路向前,小宝看着车窗外飞瞬而过的景色,显得格外的兴奋。“妈咪妈咪,你看你看,那是大黄牛!”“妈咪妈咪,你看,农民伯伯在种田呢!”“妈咪妈咪,你看你看,好多玉米啊!”车上小宝一直兴奋得呱呱叫,全然已经忘记了动物园在哪个地方。锦方烬见儿子闹得欢腾,心里头痒痒的。“小宝,爸爸教你一首诗好不好?”“好啊好啊!”小宝很兴奋,那目光立马就从车窗外转移到了正在开车的锦方烬身上,屏气凝神。“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锦方烬的嗓音很好听,或许是因为今天心情特别好,所以说出口的话也温和了几分,一首诗下来,还真有了一种古时候偏偏少年在庭院里,双手背于身后,缓缓吟诗的模样。“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小宝的记忆力很好,这不,仅仅是听了一遍,就已经能够背下来了。“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啊。”小宝很好问,苏西橙觉得十分欣慰,颇有一种我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锦方烬的嘴角噙着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爸爸在开车,让你妈咪解释给你听。”小宝听着锦方烬说完,也乖巧地不吵着爸爸开车,只是一个脑袋瓜子就趴在了苏西橙的大腿上,蹭啊蹭啊。苏西橙受不了儿子卖萌,不过她也很乐意解释就是了。“小宝啊,你觉得农民伯伯辛苦吗?”苏西橙想了想,还是觉得直接翻译太过枯燥,婉转一点好了。“辛苦。”“那农民伯伯辛苦种出来的米饭小宝能够随便浪费吗?”“不能。”小宝想了想,又道,“小宝吃不完的可以给妈咪吃吗?”“小宝,妈咪是垃圾桶吗?”“可是那是农民伯伯辛苦种出来的啊。”“可是小宝不吃的东西到了妈咪的肚子里,不就是成了垃圾桶了吗?”于是小宝纠结了,两只小手捧着自己的肚子,“可是要是小宝不给妈咪吃,小宝又不想浪费,那就只能自己吃了,可是自己吃自己不想吃的东西,小宝的肚子不就成了垃圾桶了吗?”“唔……垃圾桶,臭臭。”于是,在车上,小宝一直捧着自己的肚子,害怕变成垃圾桶。对此,苏西橙感到很郁卒,她到底生了一个什么样的熊孩子,捧着自己的肚子说是垃圾桶臭臭的啊!啊!锦方烬听着小宝喃喃了几句“垃圾桶臭臭”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嘴角一直没有降下去的弧度,又扬起了几分。“小宝啊,听完妈咪的解释,要听听爸爸的吗?”“好啊。”这回小屁孩明显兴致没有那么高了,他还在纠结自己肚子是垃圾桶的事儿。“锄禾日当午的意思是,要是爸爸是锄禾的话,妈咪就是当午了。”“汗滴禾下土呢?”“因为爸爸日妈咪很辛苦,所以汗水一直滴到了妈咪的泥土里。”“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呢?”“没有爸爸的辛苦播种,又哪里来的小宝呢?”锦方烬这话明显就不是说给小宝听得,不过这男人,也笃定了小宝听不懂,于是,小宝就惊奇地发现,自家妈咪的脸颊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妈咪,你很热吗?”苏西橙还没回答,就听到锦方烬问道,“嗯?丫头,你很热吗?”苏西橙被锦方烬这样无缘无故地调戏了一番很是窘迫,“你才热,你全家都很热!”“嗯,我很热,小宝热吗?”锦方烬还空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扬了扬,好像真的很热的样子。小宝有样学样,也伸出小手扬了扬,“嗯,小宝也很热。”苏西橙,“……”车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小宝同学终于不再纠结他肚子是不是垃圾桶的问题了,可是,这个问题宝宝又问了一个更加深层次的问题,“爸爸,小宝能当当午吗?”“小宝只能当锄禾。”不得不说,锦方烬也被小宝这个强大的问题惊吓到了,要不是确定儿子听不明白,锦方烬都以为自家儿子有当受的趋向了。“可是爸爸当了锄禾,日了妈咪当午,然后汗滴禾下土,才有了小宝盘中餐。”小宝自己说自己的,理顺了思路,才说出了自己的问题。“可是干妈说妈咪生小宝的时候痛了一天一夜的,小宝不想让老婆这么辛苦,小宝的老婆,小宝得宠着。”锦方烬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苏西橙摸摸小宝的头,喉咙哽咽了一下,有谁还有比小宝更温暖人的孩子呢?“那么爸爸,小宝能做当午吗?”“小宝,你还是当锄禾吧……”锦方烬觉得,他无法想象自己儿子身怀六甲的模样。后来,小宝回到片场之后,双手叉腰,教会了江林林一首诗。“老婆老婆,老公教你古诗好不好。”“好啊。”“当午日锄禾,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可是老公,为什么我们老师教的是锄禾日当午呢?”“老婆这是你老公改的,厉不厉害?”“厉害厉害,老公最厉害了!”“那老婆还不给老公一个奖励?”江林林受教,一个响亮亮的啵就印在了小宝的脸上,小宝笑得贼兮兮的,“老婆,其实我觉得我比我爸爸聪明。”爸爸就只会叫他做锄禾,可是锄禾和当午换一下位置不就可以了吗?于是这熊孩子,疼自己媳妇儿还是想要自己生孩子……一个男孩生孩子……苏西橙后来知道了这事儿后,无语望天,觉得自己生了一个熊孩子,这熊孩子明明没那功能,偏偏想要生孩子……——锦方烬驾着车,速度不快不慢地走着,小家伙和妈咪聊天聊累了,这会儿一大一小的两人正抱成一团在后座上呼呼大睡。窗外天明媚而晴朗,就如同锦方烬现在的心情一般灿烂。他开着车,从后视镜上看到后座上已经熟睡了的两人,心里头升起一阵阵满足,就连看着他们睡觉,锦方烬觉得自己的心里都是热的。车子左拐右拐地进入了一小乡村,直到车稳稳地停下,锦方烬才舍得开口。“丫头,小宝,我们到了。”停车熄火,下车绕了一圈,给车里的俩大爷开门,苏西橙和苏瑾宁小朋友两人睡得迷迷糊糊,也难得他们在行驶的汽车中能睡得这么熟。不过,冲着这点,锦公子那可是十分的自豪,这不是咱的开车技术好吗?嗯,就跟某一种**运动一样,一回生,两回熟,第三回就能一夜七次了。“小宝。”锦方烬半个身子探进了车里,伸手揉了揉儿子的一头软毛,小宝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半眯着眼睛,见到是锦方烬之后,张开双臂整个身子就往锦方烬那儿挪。“爸爸,抱抱。”“小宝,爸爸要抱妈咪。”“爸爸,就抱一下下嘛。”不得不说,刚刚睡醒的小屁孩那黏人的劲儿,是十分恐怖的,不过,锦方烬也很享受小宝的撒娇就是了。“小宝是男子汉吗?”锦方烬双手撑着后座,柔声问道。“可以不做男子汉半个小时吗?”小宝很纳闷,因为当男子汉,昨天他都不能和妈咪睡觉了,现在想要爸爸抱抱都不行么。“不行,小宝,我们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废,而且,妈咪的脚受伤了,小宝这么疼妈咪,舍得你妈咪脚痛吗?”“小宝不舍得。”苏瑾宁小朋友垂下了头,好一会儿才又抬了起来,“爸爸要欠小宝一次抱抱。”“好。”锦方烬对于儿子的懂事很是满意。“拉钩。”锦方烬伸出自己的尾指,小宝咧开嘴笑了笑,把自己小小的手指勾上。嗯,当然了,还有那句十分经典的话。“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嗯。”锦方烬应了一声,从小到大第一次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现在感觉,还……不错?锦方烬和小宝拉钩完,锦方烬就钻出了车子,给小宝让了一条道,让小屁孩先从车里出来。也不知道昨天是睡得不好还是这段时间太累,车都已经停下来这么久,而且又逗了一好一会儿小宝,苏西橙还是没睡醒。锦方烬隐隐约约看到了苏西橙眼睛下面浅浅的阴影,心里头揪了揪,伸手就把苏西橙从车里头抱了出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公主抱。而站在不远处的一堆人,本来看到从车里头蹦出一个小奶包就已经很激动了,这会儿看到一直不近女色的锦方烬锦公子抱着一睡美人,这还哪里忍得住!立马就爆炸了,吹口哨的吹口哨,拍掌的拍掌,还有几个拿着手机在拍照的。锦方烬听到他们起哄,略微不满地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不过,丫头睡着的样子他还没看多少呢,就被这些人给吵醒了。对于已经看了一整晚睡美人的某男来说,这还算没看多少,无良作者已经被他的强大理论阵亡了。这里地处偏僻,属于a市的郊区,虽是郊区,但是这里的路不难走,周围的建筑设施也比较完善,一个又一个的庄园有次序地排列着,这儿明摆着就是一些土豪弄的农场,为的就是周末能够享受一下闲适时光,玩一下农家乐。被这么多的人起哄,苏西橙这会儿就是再困也睡不着了,还朦朦胧胧的双眼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又被锦方烬抱了起来,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饶是脸皮很厚的苏西橙,这会儿也微微红了脸。“锦方烬,放我下来。”“你自己能走吗?”“能。”“那你先走走看,我不放心。”“你抱着我怎么走!”苏西橙气结,这人怎么就越来越不讲理了呢。“走不了就这么抱着吧,我倒还没嫌弃你重呢。”苏西橙,“……”过了好一会儿,锦方烬听到自己怀中的人儿微微喃喃着,“真的很重么?我明明最近瘦了来着。”“大嫂好。”梁一凡眼看着锦方烬从门口这边走来,迈着脚步便先迎了上去。瞅了眼锦方烬略柔和的脸色,梁一凡本着一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态度,认认真真地交代了犯罪事实,“老大,你刚才不是打电话让我把徐明远的农场给定下来了吗?可是我这电话刚接通,刚刚说了是你订的,这些人就一个两个马上凑在一起恭候你的驾到了。”梁一凡心虚地瞟了眼锦方烬的脸,脸色没变,只是越是这样梁一凡的心里头越是没底。要知道,这站在门口的这十多个人,虽然以前都是一起玩闹着长大的,现在也是各界的精英,平时难得露面的几个人,群英荟萃,这站在一堆的这几个人中,就是随便一个,都能掀起某一个领域惊涛骇浪的人,可是也就是这么些珍稀动物,这会儿竟然像是点名报到一样一个个全冒泡,估计拥有这能力的人,也就锦方烬了。不错,这几个人虽然都是各界精英,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对于锦公子的八卦尤为感兴趣,这会儿听到锦公子生了个娃还带了个媳妇儿,还不一个个死皮赖脸地蹭过来,看一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他们不近女色的锦公子也当了一回采花大盗。要说起锦方烬不近女色的名号是从哪儿来,那就必须从十几岁开始追究起了。要知道,这十几岁的少年,哪个不做几回春梦?可这锦方烬这奇葩,听到他们围在一起说梦到哪个女神的时候,愣是说了一句话,就是那句话,现在梁一凡笃定这些人还记着呢。原话是这样的:“只有那些没有能力的人,才会靠自己的右手干活,只有没有自制力的人,才会天天想着**那事儿。”那时候的少年血气方刚,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说来正巧,锦方烬这人嘛,长了一副招蜂引蝶的皮相,这招惹路边小野花的事儿啊,也当然少不到哪儿去,那时候的高中,很是流行那些校花校草的,而那女生,就是他们那届的校花,校花也就算了,偏生这校花迷锦方烬迷得紧。按照梁一凡的话说,那就是拉屎也能惦记着锦方烬,想想他拉的屎是不是特别香。那些年年少轻狂,梁一凡徐明远那几个公子哥儿,也实在是看不惯锦方烬这番“柳下惠”论,那个年纪的男人谁没做过几个春梦啊,于是,那时候也就一口气吊在心上不痛快,几个人就你一杯我一杯地把锦方烬灌醉了。后来其实很简单,就是那校花已经觊觎了锦方烬很多年,只是那时候的女孩子,个个都人前矜持背后那啥那啥的,**也特厉害,就直接把锦方烬的衣服给剥了,其实那姑娘也是想着,这喝醉了的男人自控力什么的最脆弱了,这要是看到美女还不往上扑啊!但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梁一凡他们开锁进门的时候,见到的是两个赤条条的人各睡各的,而且大早上的,锦方烬那根小二也没有啥起立的预兆。其实本来挺好的一大清早,偏偏那校花看到无端端这么多个男人闯了进来,死命地啊了一声。于是,接下去的后果,估计读者们也能想得到了,以锦方烬的手段,梁一凡徐明远那几个狐朋狗友,被活生生地剥了一层皮,从那以后,这几人可谓是从此一见锦方烬就夹着尾巴立正站好,想必他们见着他们爹妈也没这么听话。所以……“嫂子啊,难为你了。”徐明远之所以能和梁一凡玩这么几十年的,他们的家住得近是原因之一,还有一原因,就是这两人的兴趣和性格都十分的相似,其实通俗一点,也就是臭味相投。“啊?”苏西橙一愣神,这人怎么一上来就一句难为她了?不就是坐了一小时的车嘛……“哦,不难为不难为。”“不是的,嫂子啊,难为难为。”“不就是坐了一小时的车嘛,不难为不难为。”“嫂子你实在是太幽默了,我说得是,锦公子这么多年的处男之身终结在你手上,难为了难为了。”苏西橙,“……”而对于锦方烬这周围的低气压不同,小宝那就是一人精,哪儿都混得熟,这不,梁一凡已经带着他进农场摘草莓了,锦方烬还公主抱着苏西橙在农场门外。苏西橙幽幽地睇了一眼锦方烬,为毛你的朋友上来的第一个话题永远离不开“处男”!锦方烬平静地往上颠了颠苏西橙,抱得更紧了些,“苏苏,这是事实。”苏西橙正想说些什么,却愣是觉得自己的背脊处有什么不对劲,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个禽兽啊禽兽!抱着她这么……咳,不算太重但也算不得轻的人这么久,小二居然还能挺直腰杆,愣是和她的背部乃至臀部来了个亲密接触。“禽兽!”苏西橙眼看着徐明远走远,压低嗓子骂了句。“谢谢夸奖。”锦方烬十分厚脸皮地应下了这个称呼,“丫头,我这是正常反应,也只是对你有反应。”“可是你丫的不能随时随地**啊。”苏西橙泪流满面。“是你在**我啊。”锦方烬心情很好,眉角弯弯。“我没有。”“你躺在我怀里还不是**我是什么。”苏西橙,“……”锦方烬,“所以,丫头,你不能抗拒他对你的崇拜。”这个“他”,指的是锦叫兽他家老二。走进了农场,苏西橙这回才明白了什么叫土豪啊,那电视上的土豪算是什么,这种看得见摸得着的,才是真土豪啊!看看,这光是鱼塘也有四个,据锦方烬说,这几个鱼塘都是直接扔了鱼苗就不管了,是真真正正吃草长大的鱼,这些鱼除了身体健康生命力顽强,最重要的是肉质鲜美啊鲜美。苏西橙一个个鱼塘参观了遍,刚想去最后一个鱼塘,却无奈被锦方烬扯住了手。“丫头,这个鱼塘你不能去。”“为什么。”“这池子里养得是王八。”“嗯,我知道,又叫鳖。”苏西橙点点头,她这点儿常识还是有的。“丫头,你进去之后,首先我不喜欢,其次你会给我性暗示。”锦方烬追妻状态的时候,从来就不懂害羞为何物,至于有时候的耳根子红,锦方烬觉得,那完全是因为苏西橙在**他。“为什么!”苏西橙纳闷了,她不就是进去看看鱼塘,怎么就给他性暗示了!“第一,这王八的头最像什么?所以,我只想让你看我的。”锦方烬顿了顿,似是在斟酌着后半句如何开口,“第二,这王八对男人的身体很补,听梁一凡说,吃完了王八一夜七次不是事儿,所以,我会觉得……”锦方烬话没说完,就被苏西橙给半路截下来了。“行,我不看了,不看了。”苏西橙摆摆手,她真的对这个无时无刻不想着某种**运动的人心服口服了。锦方烬很满意,笑了笑,揉了揉苏西橙的头发,“丫头真乖,我就知道你只想看我的。”苏西橙,“……”苏西橙觉得,以前倒追锦方烬的时候不觉得,这三年一代沟,她和锦方烬那就是差了两条沟啊!到了饭点,这对公子哥儿的老婆女朋友,甚至是女伴也下了厨房,争着表现自己贤良淑德的一面,唯一不动的两女性,一是梁一凡身怀六甲的老婆,二就是苏西橙看起来甚是严重的腿。梁一凡的老婆叫徐月,是徐明远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可虽然是千金小姐,却也平易近人得很。这不,徐月无聊了,摸着大肚子就坐在了苏西橙的旁边。“我可以叫你嫂子吗?”“我叫苏西橙。”言下之意,我真的不承认嫂子这词儿。“嗯,我叫梁月,嫂子好。”梁月微微笑。苏西橙,“……”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这货和梁一凡那货一样一样的。“嫂子,你说你当初怀小宝的时候,嗯,就是四个月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宝宝在踢你?”“有啊。”“嫂子,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一个问题的。”“嗯?”“我就不知道该不该问。”“问问看?”苏西橙对于美女,向来都是好说话的。当然,这美女一般不包括陈橘络。“你是怎么样扑倒锦公子的啊。”“……”“难道是我想错了,是锦公子勾引的你?”“……”“还是,你们是互相勾引?”“为什么你们就不想想我们并不是男女朋友呢?”苏西橙发誓,这句话她的语气特好,问得特温柔。“这还用说吗?要是你们不是男女朋友,锦公子会和你上床吗?我告诉你一个事情吧,以前我们学校有个校花……梁一凡那蠢蛋竟然想要锦公子和校花酒后乱性!你说着蠢不蠢,这年头男人都能管住下半身的才是好男人,对吧!”看来梁月也是不怎么喜欢那个校花,别问为什么,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我和锦方烬是酒后乱性的。”苏西橙微微笑,说的那叫一个平静。梁月捂脸,摸着肚子找梁一凡去了,这对夫妻太欺负人了!锦方烬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苏西橙无所事事地看了鱼缸里的金鱼,整个人像是和这一缸子里的鱼一样,宁静致远,美好得说不出话来。“丫头。”锦方烬忽而从背后抱住她。“锦方烬,其实你不用为了小宝而做这些的。”苏西橙也不是傻子,锦方烬这是在介绍自己和小宝给他的朋友认识,这些朋友,能和他勾肩搭背这么多年,在他心中的分量,也是弥足轻重的。“丫头,就算你现在不接受我,但是我也不能让你和小宝受委屈。”“可是锦方烬,你知道吗?刚才林以琼……”苏西橙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梁一凡那个大嗓子给打断了!“开饭啦!”“丫头,乖,先吃饭。”锦方烬拉起苏西橙的手,让她把整个身子的力量压在自己身上。苏西橙点点头,反正那些事情也不能急于一时。只是当苏西橙站在饭桌前,真真愣神了!一桌子的海鲜啊!还有三四条白灼的象拔蚌啊!粉嫩嫩的象拔蚌啊……------题外话------捂脸,这么一桌子的人太色了。象拔蚌啊……不知道这货长啥样的妹纸们请百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