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从学校到市区这条马路是单向三车道,白天来往车辆很多,到了晚上却很少有车通过,偶尔有一两辆,都是很嚣张的呼啸而过,好像是在开F1方程式一样。我和曾子墨也很嚣张的在马路中间,大摇大摆的走。后面即使有车,司机拼命的按喇叭,我们也充耳不闻,继续我行我素,汽车司机郁闷的从我们旁边绕过。“我们唱歌把!?”曾子墨提议说。“好呀?什么歌”可能是在马路上撒野的缘故,我心情也变得豁达了很多。“张楚的,《冷暖自知》,你肯定没听过?”曾子墨看着我说。张楚对于现在的大学生来说,已经很陌生了。九二,九三年的“魔岩三杰”,如何勇说的一样,“张楚死了,我死了,窦唯成仙了”,已经很少有人问津了。“走出城市,空空荡荡,大路朝天,没有翅膀……”我立刻撤着嗓子大声唱起来。曾子墨吃惊的看着我,没想到我真的还会唱。“眼里没谁一片光亮双腿夹着灵魂赶路匆忙忙烟消云散和平景象灰飞烟灭全是思想……”曾子墨也不甘落后的唱起来。不过她声音太柔软,太细腻了,怎么唱也唱不出洒脱豪迈的风格,到像是蚊子在我旁边嗡嗡的附和。“你知道我最喜欢这首歌里面的那句歌词?”曾子墨问我。“这个不好说,我猜不出来?”我说。“那试试我们的默契,我们一起唱出来,看是不是同一句!”“好呀,你数一,二,三……”“一,二,三……”“我没法再像个农民那样善良只是麦子还在对着太阳愤怒生长!”我们俩异口同声的唱和出这句,相视一笑,继续我们的徒步唱游。夜越来越冷了,晚上的温度下降的很快,风一吹,更是让人从外冷到内。曾子墨没有带手套,双手冻的通红,不停的搓着取暖。这个时候,任何男生都会怜香惜玉,我也不例外,虽然我的手也不是很暖和。我伸出手,主动去牵曾子墨的手,没有一丝的胆怯与犹豫,因为觉得自己是足够坦诚的。曾子墨先是吃惊的愣了一下,然后羞涩的把手伸出来让我牵,然后低着头继续行路。“嗯?你怎么了,老低着头干吗?”我笑着说。“我,我……”曾子墨抬起头,借着路灯我看见她满脸通红。不知不觉,我们竟然走到南京长江大桥了。小学二年级就学过关于南京长江大桥的课文――《桥》,我还清楚的记得课文的最后一句是:“一桥飞架南北,从此天堑变通途!”。虽然到了南京半年多,但还从来没机会徒步南京长江大桥,如果不是今晚,可能以后也很很难有机会了。“神童,给你讲个关于南京长江大桥的故事,听不听?”“好呀,洗耳恭听,我好多年都没听别人讲故事了!”“有个小女孩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学完了《桥》这篇课文,就回家要外婆带她走长江大桥。外婆就说,‘傻丫头,外婆已经老了,走不动,以后会有一个你喜欢的男孩子,牵着你的手走过大桥的!’,外婆接着说,如果你和那个男孩子在大桥上看见一颗流星,就赶紧闭上眼睛许愿,那个男孩子就会永远在你身边。女孩子相信了外婆的话,一直等亚等,终于等到她上大学,有天晚上,她喜欢的男孩子牵着她的手走上了大桥……”曾子墨说完,就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眼里面流露出期盼的神情。“后来,看到流星没有?”我看见曾子墨讲了一半就打住了,连忙问。“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曾子墨冲着我笑了笑。“都不知道大结局,这叫什么故事!”我抱怨着说。“不知道结局,才会有悬念,才会让人期待!”曾子墨继续看着夜空说。南京长江大桥,连同引桥一共有三公里。一上桥我们就开始计时,看徒步完大桥大概要多长时间。或许是计时的缘故,一开始我们都走得很快。走到桥中间的时候,我们都气喘吁吁,不过身子也觉得暖和了很多。我扶着桥栏杆往下看,离江面真是高的吓人。曾子墨向下看了看,吐了吐舌头。我们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赶路。已经看到南桥头堡了,果然和课本上写的一摸一样。我兴奋的对曾子墨说:“嘿,嘿,南堡就在前面了,我们马上就要走完长江大桥了,真是个了不起的壮举亚,走,赶快,加油,加油……”眼看要走完大桥了,曾子墨却不像我这么兴奋,步子越来越慢,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看夜空,神情越来越焦急。终于离南堡只有二十米了,胜利在握,我欢呼着向前跑去。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