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病了,病得很严重,从被南夜熙抱回来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回家”水落病中喃喃的都是这两个字南夜熙紧抿着双唇静静的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子,那脸色甚是难看“你要好起来,朕让你好起来”南夜熙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女子消瘦的脸颊“回家”**的女子轻喃道南夜熙皱着眉,紫眸里是深深眷恋“已经到家了”两行清泪从水落的眼角滑落下来,那是太多的痛楚,太多的无奈,还有太多的他不懂的东西南夜熙伸出手,轻轻抹去那泪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里,刺痛着他的心他站起身子,走出门外,院子里那湖睡莲正开的娇艳夺目,与屋内苍白的女子形成了鲜明对比,紧攥着五指,耳边响起了御医的话“皇上,不是娘娘醒不来,而是娘娘不愿意醒来”他苦涩的笑着,遥望着她每天都会依靠的绿树下,她到底在仰望什么?绿树下的她总是那么安静、淡然,只有那个时候她才会笑着,笑得那么明媚,一如往昔走过去,抚摸着绿树,凹凸不平的手感另他往前凑近了去看,上面清晰的刻着‘欧阳烨’,这三个字一瞬间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只有在绿树下她会笑的那么云淡风轻,因为她在靠着他好久,他才起身走进房间里,**的女子依然紧闭着双目,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红润,好像一个已经破碎的瓷娃娃走上去,五指一点一点的抚摸着女子的脸,轻轻的滑过女子的卷翘的睫毛,滑过那清秀小巧的鼻子,滑过红润的樱唇,忽然间,他俯下身轻吻了一下,一滴滴水滴滴在了那唇上,然后顺着嘴角滑过下去,最后滴落在雪白的脖颈上,那冰冷的温度另**的女子忍不住轻颤一下接着他用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女子耳边响起“如果明天醒不来,那么我们的交易破裂,朕会对欧阳烨下手的”**的女子嘤咛了一声,他笑了一下,那笑苦涩难看站起身子,他再次看了一眼**的女子,然后缓缓的转身,背影那样的寂寞,他就像一个沧桑的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履一步步向着外面走去三天之后,水落醒了,只是变的沉默不语,就好像一夜之间她的声音被人夺去了南国书房“皇兄,你瘦了”望着消瘦的南夜熙,南宫尘嘴里有些苦涩,他知道皇兄消瘦的原因,可是他帮不上什么忙“八弟,我是不是很不称职?”南夜熙遥望着远处,淡道南宫尘浑身一颤,皇兄竟然没有用朕“为什么这么说?对于百姓,皇兄你给他们带来了富裕与安宁”“我问的是身为一个男人”他声音透着淡淡的落寞看见南宫尘沉默,南夜熙笑了一下“是不是很不称职?我想爱的想保护的女人竟然想尽办法逃离我的身边,难道我就那么不堪一击?连竞争的权利都不配有吗?”“皇兄,她是水落不是莲儿,如果你一直把水落当成莲儿的替身,那么永远得不到她的心”南宫尘见皇兄不语,接着道:“她渴望自由,她渴望那种一人的爱情而不是那种跟多人分享一人的爱情,如果是那样,她不削要,所以”那清水一般的眸子划过淡淡的忧伤,却又片刻恢复平静“她根本没有给过你爱她的权利,一点都没有,对于你,她完全是自我保护起来,不给任何人伤她的机会,只有那个人是意外,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