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哥和宝妹着实在集市里疯玩了一会儿,让楼清儒不禁想起在汴京游玩的那夜,两个人也是像个小疯子似的狂扫各大摊位,怪不得汴京民间甚是喜欢这个首富家的公子哥,不长脑子的撒银子,这种人最讨买卖人喜爱。御哥回头见楼清儒慢慢吞吞的走路,皱了下眉头,“我说你就不能走快点?果然年长5岁腿脚不利索。”“你们俩是撒欢儿的跑了,玩累了才想起我啊,没把正事忘了?”楼清儒笑。御哥把新买的翠竹小扇儿一打,笑眯眯的把下巴往右指了指,“你看看是不是那面那位?”御哥右手边50米开外有一趟马市,各种骏马一字排开,有撩蹶子的有仰头的,马贩子笑脸相迎的面对来往的客人吆喝行人驻足观瞧,相中的围着马左右打量,和老板热火朝天的砍价,你推我让一番欢欢喜喜的牵着马离开,算是做成了一笔买卖。这些人中间有有一个身着雪白锦衣的男子,身材清瘦,发色如墨,两缕青丝垂在胸前,腰盘一条银色束带,挂着一枚色泽通透的美玉,他只稍稍往那一站,四周的人都会觉得如沐春风一般,忍不住想要靠近一些,可惜,那男人身边围着四名孔武有力面容森严的护卫,东西南北守着着他不留任何一个死角,四人圈成一定的空间,那男人突兀的站在中间,面带银色面具,看不到面具之下的相貌表情,如此引人注目的架势,他却并未被周围人们打量的目光所影响,他饶有兴味的望着面前的一匹骏马。此马浑身棕黄不见一丝杂色,唯有鬃毛和尾部色如白雪,目光炯炯闪亮神态高傲,浑身上下散发一股不易亲近的气息。连它身边的马都不觉离它远一些。云柳喜原本没打算下山,只是最近在山上三天两头就能看见他爹时不时的晃出来,明明有话想要说却又搪塞过去,弄的他实在无法去猜爹的心思,一天两天的他倒不觉奇怪,一月两月的他就有点受不了了,他的亲事不知不觉间成了山庄的头等大事,大哥偶尔办事归来,看见他劝他,三弟,寻门上好的亲事如何?虽然一个人比不得两个人热闹,但若是性情不投的两人勉强凑在一起还不如一个人来的自在,每每那时,云柳喜只能含笑谢过,转身依然过自己的生活,说到底他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