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儒并没有追上去,落寞的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渐行渐远……一脱离之前的钳制,四名护卫快速闪身在云柳喜的身边,他若有所思的望着楼清儒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心在哭泣。“三少爷,回山庄么?”“派人去打听一下刚才离开的那位小哥栖身在哪?”悬济医馆的烫金匾额高高的挂在门楣之上,门口站着一名学徒的小弟,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今天的生意有些清淡,师傅在后房磨药,药草需要磨的精细,怕他笨手笨脚的弄坏,遣他到前面去看着。刚拿扫帚扫清了门槛边的杂物,一道人影冲了进来,一进门便大声吼叫:“让大夫出来!”小学徒机灵的扫了一眼,得罪不起的主儿,赶紧撩帘子上后房去叫师傅出来。御哥怀里抱着宝妹,见她脸上血色全无,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大夫刚撩帘露出头就被他拉过来,“我要你救活她!”御哥凶神恶煞的样子,吓的大夫连连应声,吩咐徒弟赶紧去准备,领着御哥去了后院。“这位姑娘嘴角留有血迹,怕是内伤,内伤需要调理,后院清静。”放好了宝妹,徒弟准备好了一切,大夫准备医治发现御哥直挺挺的站在旁边,寒气逼人,不禁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儿,“那个,公子可否到门外一等?”“我就看着,治好了重赏,失手灭你全家。”大夫身子一抖,碰上碴儿了。望闻问切大夫使出了浑身解数,折腾了整整一天,直到深夜烛火已熄,宝妹的脸上才渐渐恢复少许血色。大夫如释重负的站起身,“公子,姑娘的性命已经无碍,只是身子太虚,需要好生调养。”“她什么时候清醒?”御哥提了一下衣袍依床沿坐了下来,探手去摸宝妹的额头和脸蛋,依然有些凉。“不出几日便可清醒。”御哥扔给大夫一锭银子,“我看你这后院不错,暂时住下了。”等宝妹醒来之后,他就带她回汴京,再也不许她认爹,就算只有他一个又怎么样?他就不信养不起她。收了银子大夫很是高兴,嘱咐了几句需要注意的话,退出房间。昏迷中的宝妹嘴角也不翘了,看不见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也不会双目水汪汪的望着他,喊他小爹爹,这个样子的她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他害怕。从认识她到现在,她就像一只刚破了壳的小鸡,一天到晚吱吱个不停,转着圈在他身边嗡嗡的说话大笑,他喜欢活泼可爱的宝妹,不喜欢像现在这样苍白着一张脸昏迷在**不省人事的她。握着宝妹冰凉的小手,御哥不自觉的摩挲到了她的小指上那一圈金丝,想起了楼清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