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就这样一晃而过,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天。有关那场全城沸沸扬扬的比武招亲的擂台火热依旧,没办法,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么多的金钱堆起来的嫁妆,是人就想要。欧阳府中的生活,除了半月前的那次小小的曲掀起过一点点的波澜,也慢慢的在欧阳文殊那双温和的目光中归于平静。阮秋儿也破天荒的没有再到竹苑里来打扰欧阳文殊,老爷和夫人自那日儿子归来之后,本来期望的目光并没有看见预期当中的欢愉,失落之后忙不迭的希望安慰儿子,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于是两人相对吐出一声叹息。事后阮秋儿出门打听道,那日比擂,九人选择猜谜五人胜出,而表哥却选择最难的棋弈;当她和寇青从雀华楼里接触表哥的时候,表哥苍白的脸色因为染了酒意早已酡红一片,迷蒙的双眼却看着她和寇青笑,笑了很久,直笑到眼角濡……看上去……似乎很高兴又似乎不那么高兴。看着之前已经过关而出的几个人手里拿着宝家山庄的通关请帖得意推开人群离开,阮秋儿瞪着随后而出的宝妹偕同两位英俊男子的背影,心中暗骂自己,她真是看错了人;本以为她能抛开表哥的外在而去体察内心的博大和儒雅,却没想都是以貌取人的庸人。自那之后,阮秋儿离着很远的地方看着在竹苑里阖眼休息的表哥,总是觉得这样的人,为什么老天爷就不能给他一个心灵相契的人呢,哪怕只是听他说说话也好。一张不希望别人为他担心的笑脸,粉饰了多少心底事;她,却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若不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配不上,又怎肯让他出去受人嘲讽,徒惹心伤。她,再不会去奢望那个女人是个特别的人,也绝不会再让表哥出去受伤害;她会努力让自己变的更强;强大到可以保护表哥、保护这一家人。暗暗的在心里发誓,阮秋儿决然的转身离开……而不远处的墙头上趴着一颗脑袋,两颗滴溜乌黑的眼珠笑意盈盈的望着阮秋儿的背影远去,待她走远,宝妹扒着墙头翻身爬上墙,自言自语道:“筑这么高的墙怎么能看到外面的风景呢,累死我了,下次找四爹爹学轻功,雪狼,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