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虽然捏着面团,眼睛虽然盯着手指,但那双显得有点呆滞的眼睛实实在在的说明了宝妹此刻在神游太虚,心思跑到了爪哇国去了。即使是实在看不下去宝妹折腾面团的欧阳文殊从她手中拿了过来,宝妹都无意思的拨动手指。一声无奈的叹息,欧阳文殊放下手里的一切,转过身子看着她的侧脸,“你在想事情吗?”宝妹一惊,回头看他,再顺着他指示的目光看了一眼桌子上那团被她捏的坑坑瘪瘪的面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毁了一块艺术品。”她把做糕点称为搞艺术。“对了,四爹爹这几天总问我,你为什么不去山庄攻擂了?”宝妹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有些时候、有些话需要逼一逼。欧阳文殊想了想,笑道,“如果我说天下英雄才俊很多,文殊不会自不量力。你是不是会接着问我,何以妄自菲薄呢?”宝妹哑然,心说,我还真就是这么想的。见宝妹并没有否认,火辣的目光也没有收回,摆明了就是一副我等你回答啊的表情,欧阳文殊心中知道,这次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过关了。一个女儿家眼中的目光是浓时淡,他并不愚笨,看得清楚;这些日子以来,她时常搞笑的翻墙进来,虽然也不光明也不正大,但却总能让他下午休息的两个时辰里充满了快乐。也许,他也是自私的;明知道男女有别,却又贪恋两个人在一起闲聊的轻松;明知道她身份高贵,他高攀不起,但依然每天期待着那个墙头上突然露出她那种恶作剧一般欢喜的笑脸。这几天,时常午夜失眠,他倚靠着床头想,明天,明天就告诉她不要再来,他想说,该会的你已经都学会了,不需要经常辛苦的跑来。他真的想说这句话,可是,当第二天看见她趴在墙头上就迫不及待的向他挥手示意她的到来,对着那张笑靥如花的脸,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