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副让人忍俊不禁的画面,一个女子,鹅水袖对襟锦服,清淡简约的发丝,一只云簪斜入鬓,看似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享受午后的宁静,却在那微微拧起的眉间和弧度细微的嘴角边,彷佛能找出她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懒懒的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旁边的事物,水袖中若隐若现握紧的小粉拳更加透漏出主人心中的不耐。一个让人好奇的女子。明明并不美丽,但却一下攫住他的目光;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个女子是何人?于是,身子稍微顿了一下转身开口道:“皇上,不知,这副画中的女子是何人?”当今万岁扫了一眼,微微一笑,“怎么,耶律世子相中此女子了?”一话已点到他心中,又何须故作姿态呢,耶律鸣人双手合辑,回道:“确有丝丝好感,望皇上成全。”在他的观念中,相中的女子就是可以领回家的,不管是哪里人,也不管他将来还会相中多少人,此一时,她是甚合他的心意的。一旁的庄贵妃见耶律鸣人竟然开口向皇上讨要一个人,不由对那画注目,不正是她前日暗中让人去找来的宝妹画像,难道这个他国的蛮人也相中了?这可不行,一时心中焦急,面上却不好多说。当今万岁虽然对她恩宠,但是一向厌烦后宫女人干政,所以她也只是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陪在一边,不时和皇上耳语几番无关痛痒的话。“耶律世子的确好眼光,此女子是不同凡人。”皇上含笑道,让耶律鸣人得意自己慧眼识珠。然而皇上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一下子郁闷起来。“可是,此女子却并不是宫中之人,不知是哪个不通事的宫人将这副画像在里面被世子看到,是他们的失职。”皇上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立刻有捧画的宫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伏地连声惊恐道:“皇上恕罪!”皇上并没有追究,只摆了摆手让犯了错的宫人退下。见耶律鸣人显然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随即起身走下宝座来到耶律鸣人身边,手抚上那副画,低声笑道:“虽然她不在朕的宫中,亦非朕的妃嫔,但朕倒是可以送世子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