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妹屋子的墙上有一张挂历,是她自己闲来无事画出来的,贴在墙上,每天早上起来拿着毛笔划掉一天,等着三爹爹楼清儒和欧阳文殊回来。距离上次在寺庙里惊险的一幕,宝妹已经在山庄里憋了好几日,这天下午,宝妹在书桌前,铺开了白纸手里拿着毛笔正在发呆,不知道要写点什么。写诗?她不会。画画?她不那种水墨画。还能干什么?盯着洁白的纸张,她歪着头,全身呈石化状。红莲从窗户前走过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宝妹这副傻兮兮的样子,端着莲子羹进来,轻轻放在桌子上,走到宝妹面前,敲了敲桌面,“回神喽!”一滴墨汁顺着毛笔尖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宝妹放下笔,突然问:“三娘,你说我画什么好呢?”“鬼知道,吃东西啦。”红莲白了她一眼,“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不如去学点女红。”“女红?!”宝妹放下笔跟在红莲的身后来到桌(前相对而坐,拿过红莲端来的莲子羹,吹了吹,“我学那个干什么?”“缝制新衣啊。”“我不缺衣服啊。”宝妹舀了一口,放进嘴里,莲子羹有些热,吃起来直呼热气。她的衣服都快堆成山了,还缝制什么?“你不嫁人啊?”红莲斜睨她一眼,这孩子怎么一天稀里糊涂的。宝妹这才听出点意思,“三娘,你的意思不会是让我自己做成亲时候的衣服吧?!”“你不会?”红莲眨了眨。“我会个六啊!”宝妹狠狠的咽了下口水,她连针都拿不明白,更别说缝制衣服了,以前在美国的家里,她缝个钮扣都能把自己的手指头扎成马蜂窝,缝衣服?让她拆衣服还比较快。“你娘没教过你?”红莲有些不相信,她虽然不是中原的女子,但是也知道女儿家自小就要修习这些基本的技艺,自从认识宝妹开始,她就隔三差五的发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和事情,虽然后来大概也知道她的来历,但是这些女儿家最基本的东西怎么也该会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