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还不晚!杜月蓉站起身,看着满屋的狼藉,视线落在铜镜之上,看着镜中倒映的那张愤怒而伤心的绝美容颜,她凄然一笑,双手紧握成拳。也许是心中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她转身进屋换上一身干净素雅的衣裳,将头上那些奢华夺目的珠钗一一拔下,只简单的用绸带将发丝打理的乌黑顺滑。转眼之间,一个富贵端庄的少夫人变成了一个清雅秀丽的妙龄女子,干干净净透着灵气。对着铜镜,她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样子,仿佛依稀回到了5年前那些与文殊畅怀的日子。一个下午,少夫人在院中发脾气,没有一个下人敢靠近,杜月蓉悄悄的从府中侧门出了知府,去找一个能帮助她的人。依然热闹不减的欧阳府,身体刚好的欧阳文殊实在有点受不了这嘈杂的生活,同爹娘表明之后,再次回到竹园吩咐了下人不理任何邀约,再次过起了安静自得的生活。只是,耳根子是清净,身上却有某一个地方再也回(不到当初了。是的,他承认,他开始一天更盛一天的思念那个每天在他耳边聒噪的丫头,古灵精怪,也心思细腻的丫头。这个竹园,一眼望去,处处都留下了她的笑容,她的气息。他慢慢的走进西侧的房间,看着制作糕点那些熟悉的工具,眼前就彷佛看见当初两个人在这里每天度过的欢声笑语。他的无奈失笑,宝妹的哈哈大笑;他的羞涩退让,她的故意引;她顽皮的敲打面粉,拍的到处都是;她困的拍着嘴巴,嚷嚷着不许叫醒我;她不顾他的意愿,强行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非要他去猜她那些稀奇古怪的谜语。那些画面如此真实的留在了他的记忆中,随便想起哪里都更让他心中动容。他一一着那些工具,抓些面粉撒在案上,倒点水,轻轻的揉捏起来,日光柔和的下午,他一个人坐在西侧的屋中,嘴角微笑,神情自得的做着新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