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心态,欧阳文殊后背上的伤已经大好的时候,守门的下人进来报信,说是冯夫人前来看望。欧阳老爷和夫人实在是不好说什么,与私,他们根本不希望在儿子眼看即将大婚的节骨眼上同那个女人有任何接触。可与公,他们又实在不好做出撵人的举动,不提她携了重礼来看望,就单论她是知府家的少奶奶,二老也不希望喜事之前,又惹到瘟神。因此,当杜月蓉走进竹园看见欧阳文殊时,两老二话不说,从侧面路过离开竹园,回前院去办儿子的喜事。水蓝色束腰长袍,勾勒出远处站立静思(的欧阳文殊那挺拔的身躯,发丝末端随风轻轻飘动,整个人安静而又契合的没入竹林深处,融于一片静谧之中。杜月蓉的眼眶有些濡,她的文殊,终于能够站起来恢复往日的风采,也只有他才能将清风侠骨的柔情和硬朗散发的那样迷人。当年一双璧人,是何等羡煞旁人;一代风华的他,身边又怎能少了她。杜月蓉迈动脚下的步伐,慢慢的走向欧阳文殊,神情有些动容。“文殊……”她轻轻的低喃,似乎唯有这样的低喃才会唤醒他心底的柔情。可惜,当她白皙的手将要抚上欧阳文殊的面颊,却被他巧妙的退身避了开。欧阳文殊抱拳施礼,“冯夫人,文殊多谢您来看望,在下已无大碍,劳夫人费心了。”杜月蓉的手停在半空,心中有些失落,哀怨的望着欧阳文殊,“你是要大婚了吗?所以对我这么拘礼?文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冯夫人,文殊一直如此,可能是夫人淡忘了。”他不轻不重的回道,口气中有淡淡的不悦,也有着说不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