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吗?”“应该是假的吧!”“你又是凭什么下的论断?”“完全没有猜测的必要,我觉得就连我们这些讨论这件事情的真伪,也是十分愚蠢的行为。”画面定格在一年级老师的办公室内,参加讨论的是一年级的年级主人,一年级三班的班主任米拉小姐,以及德高望重的数学老师薛老头,另外,由于涉及到了某些生理现象,大家还特意请来了医务室的主任波波小姐。——总而言之,这是一场秘密的讨论,因为如果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将会是学校的耻辱!“罗杰同学还没来上学吗?已经三天了,没有请假,也不像是生病,好像是为了躲避某些事情一样!”年级主任扫了米拉小姐一眼,总的来说,学生没来上课基本上是属于班主任的责任。“这个,确实还没有来,我打电话去过他家,可是无人接听,我在想,如果他继续这样不来上课,我就要去他家家访了!”米拉小姐也觉得十分的尴尬,像罗杰这样勤勉的学生,平时连迟到都不会,更不用说是连续旷课三天。这次的事件,看来是非同小可!“这么说来,那个叫司马小夜的同学究竟是什么来历?”特邀嘉宾波波小姐开口了。“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年级主任一脸为难的表情,“我只知道是校长先生亲自介绍她来的,据说她的父母是和校长非常要好的朋友,而且她的家里似乎很有钱的样子,上学放学都是名车接送,而且转入了一年级三班之后,他家里人还送来了一架钢琴!”“现在的社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要是在二十年前,人与人之间绝对不会拿金钱来互相炫耀!”薛老头的口气中,透出某种无奈,他是从旧社会活过来的人,在新时代担任“老师”这个角色,也只是专心于自己的研究,闭门造车而已,全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早已经走样了。“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薛老师,这好像并不是我们此次讨论的重点吧!”年级主任在讨论即将跑题的一瞬间将话题拉了回来,“我们这次谈论的是某个问题学生,司马小夜,家里很有钱,与校长的关系不错,我听说她在她以前那所学校的表现十分糟糕,来到我们普阳之后,不到一天,就逼得有同学不来上学,这是何等严重的事态!”“不,我认为罗杰的事情完全是巧合罢了!”米拉小姐接过话茬,“我看了一下履历,罗杰在刚上高中的时候读的好像是与司马同学一样的学校,他们之间很可能认识,存在着某些过去,罗杰之所以不来上课,大概是因为无法承受那样的‘过去’......”“就算有过去,但是那样的玩笑也未免开得太大了吧!”年级主任气愤的说道,“竟然谎称自己和那名男生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这简直有点不知廉耻,亏她还是大户人家调养出来的小姐!”“不,这件事情还不能下定论!”年长的、人生经历丰富的数学老师薛某,与情绪化的年级主任不一样,因为是教理科的,所以万事讲求严谨和证据,“不能因为罗杰同学看上去老实,就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当然,我们也不能说他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关系!如果不问他们本人,是无法知道答案的!”“可是校长禁止我们以任何方式盘问新同学,罗杰又不来上学,这样谁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年级主任将脸转向一直在一旁默不做声的波波小姐,“你是医生,你能不能用一种方法来判断人是否在说谎?”“......”可怜的医务室主人说不出一句话,事情涉及到曾经对她无限骚扰的校长,如果这个时候参合进来,指不定哪天校长又会对自己毛手毛脚。“这件事情暂且不论吧,糜老师,我听说你那里有一份证明司马同学绝对不正常的证据,能不能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好的。”米拉小姐从皮包里掏出一张纸来,“按照规定,任何一名转校生都要在转校的申请上写明自己的转校原因,这原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算不说实话,撒一个众人都可以接受的谎也可以,可是你们知道吗,这位新转来的同学写了些什么?”“写了什么?”众人问道。“简直就是三流的相声剧本!”纸片开始在办公室内传阅起来,大家看见了,司马小夜同学在自己的转校原因的一栏写着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段落:学校的老师,没一个正常!英语老师总是一身皮革打扮,典型的雄性激素分泌过剩,讲课就像在唱摇滚乐,讲一句唱一句,虚词和感叹词一大堆,以至于一学期连第一章的进度都没有讲完;语文老师是一个浪漫主义的情种,讲课的时候总爱在讲台上放一大束玫瑰花,并喷上大量的空气清新剂,不停扭动的婀娜身姿,以及令人作呕的声气,让人觉得是在看一场午夜的肥皂剧而不是在听课;数学老师是学营销学的,讲习题的时候总喜欢拿商场的折扣来作比喻,结果到了最后,被打折的只是我们的成绩而已;历史老师是退伍的军人,腰上还别着手枪,如果有人不认真听课或者是傲慢无礼,他就会对着天花板放子弹;体育老师完全就不检点,上体育课的时候,无论多冷都是赤膊上阵,还拿着双节棍,发出像是李小龙一样的鬼叫......——虽然后面还有一大段,但是教数学的薛老师已经看不下去了:“看了这样的文章,我开始对教育失去信心了呢......”年长的人,发出由衷的感叹。“我们也有同感。”办公室内的其他三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