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遇侧头看见了慕容嫣坐在**,脸上已经慢慢有了血色,于是说道:“原来姑娘的身体恢复得这么快,殿下的内力果然厉害。”慕容嫣白了他一眼,不再看他。一个大男人,一张口就拍马屁,鄙视!“上官,这次多亏了你!”吕亦用力地扶了一下上官千遇的胳膊,感谢已经包含在其中。“殿下吩咐的事情,臣自当尽力!”上官千遇平静地说:“殿下,那个人的身份,臣已经查明了。”站在旁边的鄂桩,闻言眼睑微微动了下,面上却无任何表情变化。“他原本是冷月宫的人。”“冷月宫?”吕亦瞟了一眼鄂桩,鄂桩仍是垂着眼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是。他半年前因为爱上一个女人而出山离开了冷月宫。这次是因为他回到冷月宫盗取《明月宝典》而被追杀。”“《明月宝典》?呵!那他这次能够死里逃生,还真是命大。”吕亦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鄂桩。鄂桩则像跟柱子一样杵在那,完全不理会吕亦的眼神。“等等,你们说的……是轩辕铭殇?他还活着?”慕容嫣语气中带着欣喜。她是最乐意听到轩辕铭殇还活着的消息的人,因为是她救他在先,她当然不愿自己那一天的时间都白忙活。吕亦淡如远山的眉微微蹙起,上次在书房勾搭吕赫的事情他至今都没忘记,现在没想到她才跑出宫一天,就又勾搭上一个男人,怒火在胸中燃起。他声音骤然冰冷,道:“先把那个人留在鄂府好了,我相信鄂太傅会愿意照顾他的。”鄂桩颔首,仍然看不出表情变化。接着两人行礼告退,房间里剩下吕亦和慕容嫣。吕亦转身怒目视她,说道:“下次勾搭个好一点的!半死不活的满足不了你!”“……”吕亦突然变冷地声音把慕容嫣冻僵了。吕亦见她愣楞地看自己,也不辩驳,她这难道是在默认么?!吕亦心中更加恼火!上前坐到床边,两手用力地抓住她的胳膊,对他狠狠地说道:“你下次再敢逃跑,我绝不饶你!”“呵。”慕容嫣竟然苦笑一声,撇开眼睛不看他,忧伤在脸上荡漾开来。她这是怎么了?吕亦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挣扎也不反抗?她几时变得如此忧伤?“你为何不说话?难道已经开始反省了么?”他纵使心中泛起怜爱,嘴上却因为生气她逃跑而语气更硬。“哼!”慕容嫣冷哼一声,道:“我有什么好反省的?我不过就是你买回来的一个玩物,我要做的就是在你无聊的时候供你玩乐。我一次次地想要离开你,你都将我抓回,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是不是觉得很有乐趣?!太子殿下!”吕亦被慕容嫣的话问住了,他想说不是,他从没有把她当做一个玩物,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最初买她回来,原本就是想当作棋子来用。而今,他也仍然没有将她划出棋子的范围。他的手慢慢松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然后咬了下牙关,站起来背过身冷冷地说道:“既然知道你是我的玩物,就给我乖乖地呆在这里!一个玩物,是没有权利指责它的主人的!”慕容嫣当即心口一窒,果真是这样,她真的只是他的一个玩物!他的忍让、他的关怀都只不过是在呵护一个玩物,好让他玩得更久,更有趣!她虽然刚才也想到过这些,但是还不至于难过或愤怒到情绪失控。现在听他亲口说了出来,心里的痛就忍不住翻江倒海地涌来。突然感到有**涌上眼眶,慕容嫣却拼命地含住,绝不能让眼泪流下来,那是她最后的自尊!“晚上回你的房间去,我会叫小玉看住你。”吕亦仍是背对着她,语气竟是寒冷而平静。就在这时,又一阵心痛袭来,那痛顺着血液一直传到她的小指尖,手开始微微地颤抖。“我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我为什么感到胸中闷到像要窒息一样?”慕容嫣心里慌张地想着,这种窒息与内伤的气血滞留是完全不一样的。就在她抬头望着他冰冷的后背时,猛然间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爱上了吕亦。她在他的忍让、他的关怀中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他。若不是他现在给她的这番伤痛,她可能至今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对他感情。如若不是爱上他,又怎会心痛至此?!悲哀地感觉瞬间如洪水般侵蚀着全身。模糊地泪眼中渐渐浮现出他那邪邪的坏笑,望着那坏笑,心已经冷到了极致。“慕容嫣你真是悲哀啊!”她苦笑着痛骂自己:“居然会爱上一个把你当成玩物的男人!”吕亦脊背僵直,骤然转身,急切地喊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说我爱上了你!明知没有好结果,我仍然没出息地爱上了你这个混蛋!”她失控地吼道。“啊……”也许是用力太大,也许是太伤心,慕容嫣感到胸中又是一阵堵塞,剧痛再次袭来,她猛地按住胸口,衣服被她痛苦地揪扯着,紧咬地嘴唇也开始发抖。愤怒和心痛让她发觉了对他的爱,同时也给了她足够的冲动让她把爱说出了口,但是她不后悔,这就是慕容嫣,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运气!快!按我教你的方法运气!”吕亦来不及想她的话,看见她的脸被痛苦扭曲,他立刻提醒慕容嫣调用内力。“太子殿下!”小玉慌乱地跑了进来,说道:“皇后娘娘驾到。”慕容嫣皱了下眉,她印象中上次皇后来太子宫,小玉也是慌慌张张的。吕亦也皱了下眉,问道:“为什么荣安不通传?”“是皇后娘娘不让通传,娘娘现在应该已经进来了。”说着,果然皇后的一条腿已经迈进了太子的寝室,并一脸怒色地走上前来说道:“好大胆子的御用宫女!居然敢偷了本宫的出宫令牌!本宫要治你的罪!”小玉见皇后进来了,慌忙闪到一边跪下磕头伏地。吕亦眉尾动了动,却并未理会皇后。直到他看着慕容嫣已经有些好转,这才转身说道:“儿臣见过母后!母后大概弄错了吧!她一个小小的御用宫女如何能盗走母后的出宫令牌?!”“哼!亦儿,你这个御用宫女本事可大的很呢!本宫既然说她盗了令牌,就自然是有证据的!”皇后冷冷地看着仍在**打坐运气的慕容嫣,她真没想到萍儿这次居然这么笨,让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丫头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