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梳洗好后,尚云初和青风来我房中,和我一起去司府。气氛莫名的尴尬,一路上三人并无多少言语。至司徒府上后,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司徒迎着我们去大厅,昨夜来的唐突还不曾仔细看着院中景色,转身间已和他们走散。我寻着人声往前走,竟然到了一扇大门,原来司府有门,真正的门庭若市啊,那么多送贺礼的,这些礼物都是给司徒的?!我心下大骇。此刻即有稍稍的愣神,原来他家有大门啊,刚好看见往来走的霓裳。“霓裳!”霓裳笑盈盈的走过来。“姐姐,我以为你还得一会来呢。”“这么早就有人来送礼了!”我看着院中来来去去的人手捧贺礼。“是啊。”这么夸张!想起我每年过生日,哎,礼物寥寥无几,倒是母亲的生日宴做的不错,我来了这么久,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爸妈找不到我该怎么办啊......“姐姐想什么呢?”霓裳拽了拽我衣角“看!那是远近闻名的大文豪,仪表堂堂,至今房内还无妻妾,那个.....”听霓裳说了这么多人,我疑虑顿生,“霓裳,这里谁治理呢?”我不相信尚云初一个人管的过来这么大的国土,而且难道就没有敌国吗?就算是一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的社会,那也会出现胡人之类的边缘民族啊。“是少主啊!而且这里有设立的司法部门,少主接管这个职务,不过他打理的很好呢。”“那尚云初是干嘛的?”“云国的王!怎么可以直呼其名呢!”霓裳赶紧捂住我的嘴。“王?!”我惊讶道。“对呀!他可是上天御赐的王,今天司徒少爷的生辰,平常他和司徒少爷的关系就像亲兄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霓裳望着对岸,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戮让我琢磨不透,应该是看错了吧,霓裳可是我的好妹妹。“一般人进不去尚府的,只有王准许的人才可以进出自由。比如姐姐你。”霓裳纤手指着我,脸上的似笑非笑。可是为什么我对于这种可以见到他的殊荣并不感到欢欣呢,也许就因为他那么高高在上,所以没了自由,没了一切,我忽然很同情他,一个人活了近百年,一定很孤独,不过看样子我也不会是能够抚慰他的人。“霓裳,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歇歇。”我忽然心力交瘁。“姐姐,那我扶你去我房里吧。”霓裳看着远处的庭院,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眼神,司徒得不到的,你尚云初也不会得到。“姐姐,尝尝这杯茶,这是用早春的第一场雨水泡的竹叶,可以清肺顺气,排毒养颜,经常喝身体还会散发出竹子的清香。”霓裳笑着递上茶。“妹妹辛苦你了。我说呢你身上总是有股子清香,原来是竹子的味道。”霓裳身上的气味,想要再闻时,已然消失殆尽。茶水绿幽幽的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我轻轻的押了一口。“姐姐,那你歇会,等晚宴开了,我来叫你。”霓裳看着罗莉莎喝下茶水,出门时手有意无意的扫过那斑斓的舞衣。喝了茶后,我感觉头晕的厉害,渐渐听不清楚外面的嘈杂声,“司徒,我怎么没见罗丽莎?”尚云初貌似不经意的四处回看。“听霓裳说她略感不适,在偏房歇息呢。”不适?早上出来还好好地,尚云初心中涌起一丝担忧。“云初,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数月前巧遇的一位姑娘,名霓裳。”司徒向不远处忙碌的霓裳招了招手。“小女霓裳见过王。”霓裳做了福。“司徒,什么时候学会金屋藏娇了?我上次来怎么没见她?”尚云初顺手拿起茶碗轻轻押了一口。“上次她去山上采露水了。”“恩?霓裳你采露水做什么用?”尚云初想起他的雪儿。“用来泡新出的竹叶。”竹叶?露水?尚云初记得雪儿最喜欢用露水泡新竹叶,以此占卜。难道她和雪儿.....尚云初的心揪成一团。“你可认识一个叫林薇雪的女子?”霓裳倒茶的手顿了顿,这一举动没能逃过司徒的眼睛。“小女不知。”霓裳心下纳闷,他问我干什么。“那你怎会用这露水来沏茶。”尚云初不愿意放弃一点点关于雪儿的踪迹。“这是小女从卖茶叶的老者那听说的。”霓裳不打算暴露自己,也许他是在我遗忘的那段记忆里。听霓裳如此一说,尚云初忽然觉得自己有多么的神经质。可是这样也无法熄灭他要找到雪儿的信念,那是近百年来唯一能牵动他心的人。直到霓裳来找我的时候,已是傍晚,我仍旧是迷迷糊糊的。“霓裳妹子,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头晕的厉害。”我眼前的人物都成了两个,影影绰绰的,实在是去不了。“姐姐,吃了这个药丸会好一点,少主叮嘱我一定要你去。”无奈我吃下霓裳递来的药丸,就着茶水喝下,少顷,感觉好了许多。“来人,伺候梳洗。”霓裳拍拍手,进来两个年龄顶小的姑娘。给我换上那如彩虹斑斓的舞衣,手指翻飞间一个飞仙髻成型了。淡扫蛾眉,傅粉施朱,眉心镶毛翎,耳当月明珠。看着镜中人儿双眸顾盼生辉,风鬟雾鬓,红粉青蛾,我竟一时无法接受。那舞衣也贴身的紧。舞衣斑斓霓虹,v字型的衣领刚好让那一片雪白半隐于胸,舞衣紧紧地包裹着玉体。只在袖口与裤口作金鱼大摆尾状,足履一双软底轻薄白粉缎面绣鞋。“姐姐,你平日不施粉黛,看看,是不是比平日美多了,要是这样出去非把云国的男子都迷倒不可。”霓裳手着朱钗插于我发中。罗丽莎,就是要你魅惑众生。霓裳按钗的手劲一紧。我吃疼的一惊,“呵!”“妹妹不小心,弄疼姐姐了。”铜陵镜的显得霓裳的身子扭曲。“快别这么说,都是妹妹的功劳。”我赶紧摆着手。“走吧,姐姐,别让司徒少爷和宾客们等急了。”霓裳拉着我的手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