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客栈出来,站在繁杂的人群中,不知该去向何方,每个人都有自己可回的家,可从事的职业,我什么都没有,我甚至连一个目标也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的我是积极上进好强的,什么事都要拿到第一,这样的闲适骄纵了我的懒惰,我失去了原先的性格,像一只没了指甲的猫,连站立都是问题。忽然肩头被人一拍,把我从失落中拽出,回首看,竟是桃花面。不,是有着别人脸庞的荣嘉乐。“你怎么在这?”“跟我来。”他说着拉起我的手,那么自然让我不能去怀疑他,拐进了一间极其隐蔽的古董店,除了一个老者,再无他人,一阵清幽的香味袭来。“这是胥伯。”他给我引见那老者,我赶忙施礼,抬首见那老者一身仙风道骨,想起跟他来的缘由。“我希望你对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推开了端上来的茶,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道。“首先你要相信我是荣嘉乐。”见我颔首他稍一停顿继续。“那天从你家出来,我看你又去酒吧,怕你出意外i,便在门外等,可是好久都不见你,我便进去找你,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在交谈。”他说道这里深吸一口气,那神态俨然是荣嘉乐,只是如今在另一个人身上出现我有点不适应。“我走过去,想让那男人离开你,可是忽然你身上开始变透明,我从来不信鬼怪之说的,便伸手去碰你,被你身上的光射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那你为什么成这副摸样了?”太多的疑问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了解。“我的肉身是胥伯的儿子,胥皓天。”他指着那古董店的老者,我向他微微颔首。“他儿子是将死之人,我却不知怎么跑到他身体里了。”“这位公子是离魂之人,怕是被姑娘身上的光射到,魂不附体,才跟着姑娘一起来了此处。”那老者扶着长长的白胡子道。我听着他们一言一语,只感觉形式越来越复杂,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荣嘉乐回去,我穿越是因果所置,而他就不一样了,只是被我无意间牵连。“对不起...”“你不必愧疚,我现在不也过的挺好吗?”“对了,你为什么要跟大乌贼借钱啊?!”想起来我就气大。那老者直起身子准备离开“尘归尘,土归土,强扭的瓜不甜。”“胥伯告诉我在仙缘山上有一个道人懂得如何开启时光之门,我想带你回去,可是听说那里很远,要带够银两,我不想拿胥伯的钱,占人家儿子的身子已经够便宜我了,怎么还能要他的钱呢?”“没看出来啊,你还是这种人,不会是占了人家帅哥的身子,也受人家的影响了吧。”我怀抱着双臂一脸鄙夷看着他。“什么?!我也是帅哥啊!想当年咱们在一起的时候,多少女生羡慕....”他忽然停了口,满脸愧疚的垂首。看着一个未谋几面的帅哥那么愧疚的对我,我还是不习惯把他当做荣嘉乐,可是他提起的事情依然让我微微触动。“不谈这个了,既然你已经从莫府脱身了,我们即日起程吧。”“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会脱身啊。”“你谁啊,当初的校花,摆脱男生那不是你的看家本领吗?”靠!这个死人,我的好是一点没记住,都记住我的坏了。“行行行!就你料事如神!”气的我半天缓不过劲,跟他在一起,我怎么老是吃亏。****过了小半天,荣嘉乐说他去收拾行李,要是我让他一个人走,他定是不肯,不如就陪他一程,说不定还能见到青风,便留我在这里了,我一件件的大量着这些文物。这里到底有多久的历史啊,这些文物感觉好像出土很久的样子。“姑娘还对这东西感兴趣啊?”胥伯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顿时一阵清香袭来,让你舒适的安心。“没有,只是好奇。”说着我已经走到了一个古老的桃木盒子前。“胥伯,我可以打开吗?”“我来吧,这东西可得小心。”他两手轻巧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硕大的宝石,蓝莹莹的闪着暗沉的光芒。我不禁伸手去碰,忽然那宝石的光芒消失了。我心里一惊,不会闯祸了吧,我怯怯的看向胥伯,他却用大量的眼神看着我。“姑娘不必担忧,这宝石叫彩心石,只有遇到有缘人才会敛其光芒,低下高贵的头颅,既然姑娘是这宝石的宿主,老朽也不能独霸着不放,这宝石便赠予姑娘了。”胥伯已经从那桃木匣子中匣子中拿出宝石递交于我手中。我呆呆的看着失去了光芒的蓝宝石复发出光芒,一圈圈的在手心围绕,好似精灵在跳跃。我回过神猴,胥伯已经拿了根殷红的细丝线穿过蓝宝石上细小的洞眼,从我这里看去那个洞已经被红丝线磨红了。“这物件以前有人带过吗?”我不禁好奇道。“世人相传是天上的牡丹仙子带过的,与情人定终生之物。”胥伯和蔼的为我带好蓝宝石。听到这些话解释,我想起了方才的梦境,出奇的吻合,我不疑有他的紧紧握住蓝宝石,竟会有心电感应一般,那蓝宝石的内芯竟然沁出些许黄色。我不解的看向胥伯。“姑娘谨记,彩心石亦猜心石,可预知姑娘要遇见的凶吉,从赤、橙、黄、绿、青、蓝、紫排序,等到了绛紫色时,亦是姑娘的大劫了。”胥伯忧心忡忡的看着那宝石。“可有化解之法?”“没有,一旦戴上彩心石便与其捆绑一身,顾宁也不要怨恨这石头,吉凶是姑娘命里便带来的,它只是起了提醒的作用。”我看着胥伯,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一再的道谢。后日无话,一直待荣嘉乐来时,见了我脖颈的蓝宝石只是稍稍的惊诧,再无别话,我们与胥伯拜别,两人纷纷涌出泪花,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多亏了胥伯,荣嘉乐才能安活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