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倾盆的大雨,我站在破败的庙宇凭栏而望,豆大的雨水争先恐后的落下来,我伸手去摸,有重量感,却没有冰凉感,疑惑的收回手,恍然明白,我又进了尚云初的梦境。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寻遍了整个破庙连点人气也没有,忽然一股熟悉的清香诱我出那庙宇,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将那破庙甩至身后,转过弯,一束幽兰的光在牡丹花丛里熠熠发光。我生怕惊动了什么,缓缓靠近,终于看到了,原来是一颗蓝色的石头。她静静的闪着蓝光,忽然一个人影从中渐渐显现出来,我惊的向后退去,却听得一声天籁之音。“主人,你去哪里?”我停住脚步,疑惑不解,她是在喊我吗?我看向四周唯一的生物就我啊。“你在叫我吗?”我看着她缓缓转过身,一张清秀不谙世事的脸庞热切的望着我。“是啊,你还带着我呢。”她指向我的脖颈处,我这才惊觉,莫非她是这彩心石中的小仙。“对不起,我丢失了上一世的记忆,你可以告诉我上一世发生的事情吗?”尚云初的那个梦境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却有说不出来为什么,不如问问她。“那我就从我见到主人的时候说吧,我叫幻心,是预警仙人炼丹时留下的一颗露水,后凝成此状,因沾了仙气,可预示险情,当年天界大难就是我最先感应到的呢。”看着她傻傻的开心于自己的功绩,我不禁羡慕她,可以拥有那么单纯的欢乐。“主人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被降天引下凡间,后来引发了一场天人魔大战,后来人和神形神合一,共同击败了降天,可是主人你却因为犯了天条,被贬下凡,去了无量之界了。”“无量之界是哪里?”听她说的和尚云初说的并无半点差错。“就是凡间的另一个时空,主人不是才从那里来吗?”经她提醒后,我便明白了,她说的应该是现代社会,没想到天界也管那一块啊。“你说的人神魔大战是什么啊。”“当时降天向天界宣战,天界所有的神兵去应战,可是都死于降天的通天魔剑下,最后便是天界大将胤龙去降服他,可是,谁曾想那降天利用主人在胤龙心中的位置,被降天用奸计所害,天界顿时失去了一半的支撑,万物都不受控制,已经殃及凡间,无奈之下,天神与凡间达成了协议,用凡间的天子身躯与胤龙的元神相合,一场激战后,降天被封到了黑浪崖下,神界与凡间才有了安宁的日子。”“那后来那个人神合一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呢?”我听着这些只有在希腊神话和封神榜里出现的故事,却有种感同身受的挣扎,仿佛看到凡间所遭受的一切灾难。“他,因为降天被封印时下了咒,所以他便应那咒,轮回了。”“咒?”“这些小仙也是听那些大仙们讲的,他们说降天被封印时,天地失色,黑浪汹涌,整个天地间都被他的怪力所牵引,他说他不服,要让主人还有那个人神合一的男子一起与他步入下一轮回,生生世世纠缠,除非那人神合一的男子用鲜血慰他的灵魂,可是大家都知道被封印的人是没有转世这一说,到了这一世还真的被他给说中了。”我呆呆的看着幻心手舞足蹈的样子,好像讲评书的,不禁对于那降天的来历充满了好奇。“听你说的那降天很厉害啊,他是怎么做到的?”“听说他是天界胤龙的坐骑,却认为如果他和主人在一起,会比胤龙好,于是便私自下界,修炼了不知哪门子的劳什子魔功,还有了神兵器,在整个天界和魔界,能够拥有兵器的都是发力很好的大仙,他去了下界后,做了好多好事,还给自己修了庙宇,主人,你刚刚待的那个庙就是给他修的,因为受了香火,他便不是简单的魔了,而是有着神仙骨质的魔,魔力更加大了。”是胤龙的坐骑?我脑子有点短路,做了小小的归纳。尚云初=胤龙司徒=降天我=牡丹仙子这一切的源起都是我,所以才会让我来结束这段孽缘。明白了整个前因后果,忽然感觉我背负着千斤石,要用胤龙的鲜血去慰降天,那尚云初已经死了,怎么还是无法消除他的咒呢?“主人,他来了,我不能再出现了,以后会找机会告诉你一些事情。”忽然眼前一阵狂风起,飞沙走石间已经不见了幻心,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那牡丹花丛。等我睁眼后,却看见尚云初傻傻的看着我,眨巴的眼睛里是淡淡的自信。“我知道这有一条小路,可以去司徒那。”“可是...你已经用血慰他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能够放弃那个诅咒?”“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北齐,不是再纠缠于这些问题,等你帮北齐解了当下的危机,我再慢慢告诉你。”“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呢?”我无法理解对于魔他是怎么做到的。“上天挑选的凡间主宰只有北齐,所以,只是顺应天命,我和他的恩怨先放下吧。”尚云初负手立于庙前,我看着他,竟说不出一句话,他可以为了凡间和天界的安定,放弃自己的一切,那我更应该帮助他早早轮回,拥有新的人生。“时间不早了,快走吧。”他轻轻搡了我一把,我便醒来了。看向窗外已经是晚上了,我收拾了细软,看到尚云初放在枕边的图纸,上面是去中原的路线。从图上的指引我一步步走向一个荒芜的小路。“我有什么好处?”“他杀了你父亲,如果你帮我的话,到时候便是你为父报仇的时候。”听的前方有声音,我赶紧躲进半人高的草丛中,慢慢辨析出是拓和乌达阿。原来乌达阿是因为杀父之仇才和拓狼狈为奸的。那么现在羌达最缺的一定的财力,不然不会向华郡的首富求救。我明白了各种原有,更想快点到达中原,将消息带给司徒。随着乌达阿的应声,他们离开了小路,我又等了好久,不见一个人来,这才踏上那条路,又走了些许路程,终于出了拓的府邸,回头看去,我呆住了,这哪里是府邸,明明是宫殿,拓竟是羌达的王。想起他在那次宴会上的变现,深感他的愚钝和鲁莽,如果他没有身边的那个谋士,恐怕成不了什么大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