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上的乌达阿看着眼前人儿忙碌的身影,愧疚不已。“你为什么要救我?”那人儿瘦小的身影已滞,很快又拿起熬好的中药,来到床前。“因为你是姑娘的朋友。”“哈哈哈哈哈,这理由我都不信,她早已经不把我当朋友了,我感觉的出来。”“姑娘不是那样的人。”“好吧,我接受这个理由,不过你要照顾我到什么时候啊,我已经快好了。”宛儿好像被说到了糗处,红了脸。“等你完全好了就走。”乌达阿看着眼前人,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可是自己早已经把心放在了丽莎那里,只怕是要辜负她了。“不用了,你还是走吧,她见不到你会着急的。”乌达阿一口喝完宛儿端来的药,抹了把嘴道。宛儿呆呆的看着乌达阿冷峻的脸庞,那高挺的鼻子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眸华,至于情绪完全不明了,宛儿低下头,看着碗底空空如镜,照出自己的样子,糗的让自己心酸。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的赖着人不走,只是添了他的烦恼吧,宛儿轻轻的点头,心想,他哪里知道自己这样做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夜魅怎么也不会饶了自己的。端着碗就要往外走,忽然听到门外又动静,这里如此隐蔽怎么会有人知道,宛儿疾步追出,拉开门,却见芙丞相悠闲的站在门外。只得点头刚要退下,却被丞相的调侃拉住了身影。“你倒是快活,什么时候也不忘带个姑娘在身边。”“废话少说,你来干什么?”“王要攻打北齐,现在司徒不理朝政,军心涣散,是攻击的最佳时机。”“那羌达的百姓呢?”“哪里还顾得了他们,等一举拿下北齐,就是天下的主宰了,到时候谁还敢说王的过错。”乌达阿心里疑惑着,拓最注重百姓了,也因为这点,他的呼声很高,这样做无异于自掘坟墓,这个丞相究竟安的什么心,他又给拓灌了什么迷糊汤。“边关告急,近几日羌达在我边境烧杀抢掠,扰我民生,望增兵。”司徒合上奏折,闭目养神,安公公近旁伺候,完全琢磨不透皇上在想什么,忽然司徒开口道。“发兵。”安公公倒茶的手微微倾斜,很快恢复了原态,退下时再次抬眼看龙椅上的皇上,现在征兵无异于是自投罗网,皇上这么荒废朝政,军心怎么还凝聚的起来啊,安公公退出殿外,看着灰蒙蒙的天,轻轻叹口气。不知何时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无奈的摇摇头,回首间,司徒那颓废的样子落在他眼里,不禁忧愁万分。殿内,司徒睁开眼,把那份奏折放在汉白玉的桌案上,这场战争终于来了,乌达阿倒是速度够快,难道他已经把那些零散的商户都遣回去了吗?还是那个拓决定牺牲他的威望,破釜沉舟?他也太看重这场战役了吧,司徒嗤笑着勾起唇角。“传丞相。”站在殿外的男子一脸的怯懦与疑惑,司徒唤他入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平身,赐座。”“爱卿近来身体如何了?”司徒把玩着手中的小杯盏道。“回皇上,无大碍。”“恩,最近听说边关很乱啊,那些臣子一个也没有你能干,朕就派你去镇压吧。”说着,司徒向丞相抱以信任的微笑。“老臣恐不能胜任啊。”“哎,怎么这样说,难道你是怀疑朕的决策?”“臣不敢。”“那就明日启程吧。”司徒挥挥手便让他退下了。看着丞相佝偻的背,司徒心想,他心里许是乐开了花吧,我就许你十万将士,看你怎么翻云覆雨。出了殿,走在回家的路上,丞相心中不禁纳闷,为什么要让他一个已经卸任在家的老病号去带兵打仗,难道这皇上真的已经昏庸到这种地步了?丞相不敢妄加断定,急急转身,去求见皇妃,那里也许有他想要的答案。“丞相求见!”“准!”父女俩见面,自是一阵亲热。“蓉儿啊,二次怀孕,还是得小心点啊”“爹你就别担心了,我好的很。”“对了,皇上,最近到你这勤吗?”“他啊,天天都往这跑,说是看孩子,对我比以前体贴多了。”“哦,那就好。”丞相若有所思的颔首道。“对了,爹爹,他昨天还问我,觉得这朝中谁最有本事,我说当然是我爹啊。”芙蓉乐的看着自己的爹爹。原来是这样,丞相明白过来,司徒还是那副昏庸样,让自己去出征也是因为芙蓉的一句话。顿时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和芙蓉聊了些家里事就打道回府了。丞相一路盘算着,这次出征可谓是一个机会,可以要走朝中的精兵,到时候就是自己一手遮天的时候。到了家中,丞相马上写了份“家书”:十万精兵,借刀杀人。让家丁捎了出去,左右思量后,让夫人打点收拾明日启程。我在家里一筹莫展,刚刚店里的伙计来说是羌达的供货商有的已经不再给北齐供货了,而且已经回了羌达,还说愿意支付违约金,要知道那违约金可是一笔可观的数字。这些日子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传言华郡的首富分拨钱财给在北齐做生意的羌达商户,让他们回羌达去,宁愿倾家当产,不过只有少数人回去了,大多数人怀疑他要垄断市场。乌达阿这样做确实是用心良苦。今早那商户已经把违约金送来了,高高的垒在仓库里,竟然占了整整半个仓库,现在我的客户那面已经断货了,必须要想办法去联系别的供货商了。“绿萝,家里就交给你了,我要去羌达一趟。”“姑娘,最近那边听说很乱,你还是别跑了。”“可是这么多客人等着货呢,我必须去一趟。”“那姑娘要小心。”“恩,不用担心我,那我明日就走,你帮我先稳住那些客户。”绿萝颔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