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连烧三日,只有少数地方的火势小了,可是火势却顺着北齐而去,拓留我在他身边,其他的后宫女子被送往安全的地方,对于他的安排我心知肚明,他不能把我这个筹码放在他目不能及的地方。站在观望台,远处的火势一目了然,我紧紧拽着袖口,司徒现在在干什么呢?那十万精兵被俘虏,且不论这其中的曲折与阴谋,就当前的形势来看,北齐朝不保夕。“在想那个没用的人?”耳边响起拓的声音,我置之不理。“你觉得什么时候向北齐发起战事好呢?”他抚弄着手上的扳指道。“哼!你们的士兵已经在边境烧杀抢掠,还问什么时候发动战事?”“那只是小试牛刀而已,想看看那个昏庸的皇帝有什么反应,很可惜,他依然在他的后宫寻欢作乐,现在那十万精兵收于我麾下,破城之日,指日可待。”“我只是筹码,你不必对我说这么多。”“那如果这十万精兵不是被俘虏,而是心甘情愿,投我麾下呢?你还想听吗?”他略带戏谑的看着我。心甘情愿?能让十万精兵心甘情愿的就只有丞相手中的那纸军令,这不足以稀奇,可是我奇怪司徒的举动,这明明就是送给拓的十万精兵。正想着。“趁现在北齐正乱,我们出击必会事半功倍。”身后竟出现一个人,丞相。我惊异于他打大胆,我瞪大了双目看着他,不解他的坦然。“王,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疏散群众,赶紧扑灭大火啊。”身旁有不认识的人谏言道。“王,现在北齐肯定是乱了,我们趁此机会,一举拿下。”丞相并不看向我,再次拱拳道。“好,明日攻城。”拓下了命令,我愤怒的转头看他,他却牵起我的手,走下观礼台。我使劲的挣脱他的手,可是他却握的更紧了,我转头看丞相,他看着我的眼光高深莫测,逼的我回头。拓的手是热的,司徒的手是温的,我更喜欢那温温的感觉,趁他不注意,我赶忙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他回首看我,因是晚上的原因,熠熠的火光映在他脸上,竟也是有点英俊。我低下头,看着地下的石阶,一步步减少,我止了脚步。他又一次拉着我的手道。“宫殿已经烧毁了,我们只能住毡房了。”“王不怕一个人质对你构成危险吗?”我抬眸盯着看他。“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他强行拉我入怀。“王,请你自重。”他一抹调谑挂在嘴角。“自重?你从了几个夫君了?还有资格跟本王说自重吗?”忽然我腰际一空,被他拦腰抱起,往一个毡房而去。我知道越挣扎越会让他有征服我的想法,我像猫咪一样顺从的缩在他怀里,我感觉到他的僵直,我在心里偷乐,他果然看着我的眼光不似前面炙热了。可他还逞强抱着我进了毡房,虽然只是简陋的毡房,也是极尽奢华。在我看装饰的时候,他放下我,我奔向面前的一片小毛毡,是彩绘的什么兽类。忽然他从身后搂住我,我只是稍稍的惊异后,赶忙稳住心神,转身去迎合他,盯着他的眼眸很冷却不给他征服的欲望。他探究着看我,另一只手拂上我的发丝道。“你…”“我怎么了?”我挑眉看他。“你这样,我很没有兴致。”说完他松开我,径直躺在了地上的毛毡上,可是那毛毡看着就舒服啊,我也想睡,可是……我环视了一周,也没有看见能有别的休息地方,无奈,只能缩在和他对角的墙角,拉过垫在器皿下的碎布盖在身上,闭上了眼睛。半夜我被门缝里渗进来的风吹醒,挪了个地方,很快又沉沉睡去,可是不一会还是会有风吹来,无奈的我借着月色看见毡房的中间有个椅子,便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坐在上面,好大好舒服,我把真个人都蜷缩了进去,不一会就睡着了。清晨我还在做梦。“大胆!大王的位置岂是你睡的?”一声大喊把我惊醒,我睁开眼睛,心下已经开始狂跳不止,看着眼前的人,是昨天谏言的男子,我看了自己坐的椅子,竟然是王位,深知犯了禁忌,只能从椅子上下来,略略陇了陇已经乱了的发丝,看向他。这时拓也已经醒了,闲散的靠在身后的靠背上,单臂支起躯体,调笑的看着我。哼!想让我给你求饶?!没门,我倔强的咬住唇,我知道犯了禁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不过让我跟他求饶,我不许自己这样做,我想司徒也不愿意我这样做。顿时房内的气氛有点压抑,不久,拓起身道。“是我让他睡那的,你退下吧。”那男子不甘心的出去了。拓做到我身边,拂开我凌乱的发丝道。“不感谢我吗?”“我没有请求你帮助我。”“那是我自作多情了?”他挑起我的下巴,缓缓凑近道。我不语,转过了头,不想和他对视。“很好,这才是你,今日就要去攻城了,你留在这儿吧。”“为什么?你抓我来不就是想让我在战场上出现,来威胁司徒吗?”我不解他行为的前后不一。“因为本王想让你在这等本王凯旋归来,当本王的王后。”“哦?你那么有自信?”“有北齐的十万精兵,身边还有北齐的活地图,我不信我赢不了他,你怀疑我?”我知道他指的活地图是丞相,可是我必须要去战场,只有那样,我才能趁乱逃走。“我不怀疑王的能力,我想去看司徒最后一眼。”我失神的垂下脑袋,对付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不用太多顾忌,果然他见我心情不好,犹豫片刻后答应带我去战场上,不过身边那些人变成了保驾护航而不是押解罪犯。闲散下来的日子让我有时间去想那次在北齐看到的那个拓的谋臣,他为何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当下正是需要他的时候,怎的就让丞相那奸臣当道了,怎么看都知道他的计策是百害无一利的,只有拓是求胜心切,才会听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