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没几天,一行人就上路了,留下宛儿和若兰看着两个孩子。一路上和乌达阿闲聊,绿萝才发现自己有多不懂他,以前是和他站在对立面的,从没了解他是个什么人,现在有机会能够在一起,才知道他也有很多心酸往事,竟和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乌达阿的身世已经不再是个谜,他所经历的那些,要比自己辛苦很多,从他的言语中,绿萝推断出嫤妃现在也在羌达,情不自禁的出口问道。“你帮羌达是被逼的吗?”乌达阿拉着缰绳的手一顿,复而笑道。“拿身价性命去押宝,后来押错了,想要撤,你觉得能撤的干净吗?”绿萝了然于胸,羌达是用他姐姐做人质来要挟他了,侧首看着夕阳下男子刚毅的面容,这份苦也只能他自己独饮了,谁让他比司徒来迟了那么多步。继续上路,有关于丽莎的**话题,两人不约而同的躲开,多了些轻松的话题,乌达阿的一言一语都透着颓废的幽默,绿萝很快被他感染,一路笑声不断,片刻的歇息,绿萝感慨,那宛儿怕就是这样被乌达阿吸引住的吧,自己又何尝没有丁点心动,刚刚绿萝笑时,忽而起了一阵微风,有发丝捻在嘴角,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拂,已经有一双手为她拂下了,他对女人还真是一个样的好,尤其是那对看似无辜单纯的双眸,更是杀手锏。看着乌达阿喂吗吃草时的模样,绿萝有一次笑容袭上双眸,他真的是女人的克星,相比较司徒来,他就显得容易亲近多了,而这种男人的心一定不会在随意调笑的女子身上,所以只能留下一屁股的痴情女子,幸好自己已经对感情看的淡了,不然肯定对卷进他的温柔陷阱里。若兰和宛儿看着乌达阿和绿萝走后,在家安心的照顾孩子,这些日子,若兰已经和宛儿冰释前嫌,这天,若兰在家里待的无聊,东瞧瞧西看看,忽然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便拽这宛儿追根究底起来。“你为什么会跟着他啊,他能给你什么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宛儿莫名其妙的看着若兰。“哎呀,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快说快说,他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若兰拉着宛儿的袖子撒娇。“什么迷魂汤啊,就是感觉来了,就喜欢了。”“哼,我看才不是,他现在钱也没有多少,地位也没有了,更重要的是他心里喜欢的只有姑娘,你难道不知道吗?这样下去受伤害的就只有你一个人。”“我知道,但是受伤害的不只我一个,还有他,姑娘不会和他在一起的,而他也会成为伤心人,我何不在他的身边安慰他呢?”宛儿执着的看着院落里的墙根草。“听着,我不想你陷这么深,他不适合你的,你需要一个温柔体贴,真心爱你,懂得呵护你的男人,而他,只会把你当佣人。”拉着宛儿已经变粗糙的手,若兰不禁泪水掉下来,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好姐妹受这不落好的罪。“若兰,你不要再哭了,我知道现在你看见我受苦,心里为我着急,可是我真的放不下他。”说着宛儿想起自己每天守着他,他的心却不在自己身上,不禁悲从中来,也落下泪来。若兰间宛儿哭了,赶忙擦干眼泪道。“你瞧咱们两个,像傻子一样站在这里哭,还不知道两个孩子闹成什么样了呢。”宛儿破涕为笑,擦干了眼泪,和若兰一起去看莫颜和安阳,感情的事情很扰人,可是也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通的,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宛儿自己会相通吧,若兰心里暗暗想着。大火是压制住了,司徒也回了华郡,去和夜魅碰面,讨论战事。“乌达阿最近像疯了一样的对北齐发起战事,可是都节节战败。”夜魅道。“他的谋臣呢?怎么能纵容他?”司徒挑眉看着夜魅。“现在他身边的就只有丞相一个谋臣了。”司徒勾起嘴角一笑,丞相的心思是再明显不过了,不管是哪方赢,都已经是兵疲马惫,他来坐收渔翁之利。算盘倒是打的不错,就要看我给不给你这个机会了,司徒踱到香炉前,嗅着香炉里的香气,想起这几日芙蓉如何了,不觉好奇,想要看看那女人知道现在的情形会有什么反映。移驾到鸾央殿,里面一片歌舞升平,这芙蓉倒是会享受,司徒迈进高高的门槛,身后的安公公赶忙屏退了众宫娥和太监,关上了殿门。在软塌上闭目养神的芙蓉听的丝竹之声停下,凤眼睁开,刚要发怒,却见殿内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立刻收了厉色,一朵娇羞的芙蓉花顿时在殿内开放。“皇上,你这次出巡也不让臣妾陪着,臣妾好担心你。”“你是真担心还是假担心?”“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臣妾的赤诚之心天地可鉴。”芙蓉变了脸色道。“你父亲为了这皇位可是煞费苦心啊,你这个做女儿的也功不可没。”司徒扳住芙蓉的下巴,慢慢抬至眼前。“皇上明鉴,一定是有人诬陷爹爹的,还有人传谣言说是我爹爹弃国投敌,臣妾不相信,皇上也不会相信吧。”芙蓉浑身发着抖,眼内饱含泪水,一副找人疼爱的样子,是人都抵挡不住,她深知这件事对她的影响乃至整个家族的影响。“此事属实,还有,你父亲不是弃国投敌,而是另立门派。”司徒心疼的看着那泪水一颗颗从俏脸上抖落下来,便慢慢的用唇去噬干那些泪珠儿。“皇上明察啊!”芙蓉整个身子都抖的已经发软,一声轻唤后在司徒怀内瘫软无力。“朕会查的,不过,你最近就安分一点吧,要不然朕真不知是要治你的罪呢,还是治你全家的罪。”说完司徒温柔的把芙蓉放在她原先极尽享受的床榻上,为可怜兮兮的芙蓉盖好被子,刚要转身,芙蓉一把环住司徒的身子。“皇上,臣妾…臣妾明日想带玄阳去看你,好吗?”“好。”说完,司徒毫不犹豫的掰开芙蓉的手,出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