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那只是世人眼中。论起道行,我不算高,所以恕难相告。”“那么‘放’字,做何解?”“既然生在此世,已是此世之人,何必执于前尘往事。虽是故人,亦是今人。且听我一言,万事东流水,回不了头的。”“那……”西楼还欲再问,燕行柯连连摆手,“姑娘再问下去,我可招架不了。今日到此吧,日后有事,也可来此一问。不过我所说之言,毕竟不是姑娘所想,姑娘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能干涉。”西楼点头,“多谢国师了,不过国师知道的这些事……”她微笑着带着寒色。燕行柯笑道,“姑娘不必忧心,我既然让锦宁出去,自不想让她搅入此事。而其他人,更不可能知晓。”忽然,他又叹了声,“其实锦宁是个好孩子。”“那自然,国师收徒弟,怎可能单单因为酒?”他连连摆手,“不要将我想得过于高深,人生在世,酒不可缺啊。若她拿不了酒来,这收徒一事,确是说不准的。”西楼笑道:“那么,打扰国师了。西楼告辞。”西楼走出望天楼后,草丛里生闷气的锦宁嘟嘟着嘴看着,她想了想,没有去找她,只身上了楼。站在四楼的门前,既不进去,也不离开。“徒儿……明天那酒……”燕行柯小心翼翼道。锦宁微微转过脸,昂着头,“什么?明天有酒?谁说的?”“那么,看相你已知道皮毛,为师知道你兴致不大,不如我们学点小小的……术法……那个……”毕竟是小孩子,立刻忘了刚才的郁闷,“你肯教我术法?师傅,明天三壶酒没问题。”燕行柯立刻眉开眼笑。锦宁突然觉得自己没骨气,又将嘴一撅,“西楼的事情……”燕行柯微微一叹,“其实锦宁,为师是为你好。你认为西楼此人如何?”她沉下心来想了想,“不好说,总觉得,离我很遥远,难以接近。”燕行柯笑道,“那就不要接近了,不是你和她难以接近,而是你这样的人,不适合接近她。以后,最好少和她有来往。”锦宁头一次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沉默着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