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过。”“去尘散是一种法器,是否有人将死?”他问。西楼闻言一惊,“死?国师请详说。”“去尘散,加上凝魂珠,是道界的两样法器,有一个说法是有这两样法器能让人死而复生。但从实际上说,并非如此。人若断气,已不可救。只是说有这两样,任何人只要有哪怕半口气,魂魄都涣散了,也能救活。”他道。西楼恍然点头,“原来如此!”“你要救何人?”西楼愣过,方才回神,笑答:“没有,只是听人提到过,有些好奇罢了。因为那人自己也不知去尘散是何物,我想国师见识广博,所以随意问问。如此宝物,想来也难找了。”“哈……”燕行柯笑了一声,“也不算什么宝物,去尘散若不与其他法器合用,便是丝毫无用。我得到也两年有余了,一次都未用过。”西楼心里大惊,原来去尘散在这里。却是只有道:“那么西楼就不打搅国师了,告辞!”出了望天楼,只见那一队侍卫仍在。雪雁已从震惊中恢复,上前道:“孟小姐还要去哪里?”西楼淡笑,“随意吧。”西楼走后,侍卫才继续巡视别处。不远处的锦宁一直看着,有些奇怪的嘟了嘟嘴,本想去打个招呼,可想起师傅上次所说的少和她来往,于是将这个年头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她拎着一壶酒,悄悄的潜进望天楼。不远处一队正要过来的侍卫领头无奈的摇头,锦宁偷进望天楼他已经看到过很多次了,只是皇上向来由着这个皇妹,而燕行柯也从不言说此事。即使他将这件事向上禀告,也或许结果只是锦宁能光明正大的进去,倒还得罪了一圈人。“何苦捅那娄子!”他轻语,继续装作没看见。锦宁拎着酒悠哉悠哉的上了楼,“天下最好的师傅殿下,我就说了逢年过节也只有徒儿我记得你。感动吧,今日宴会的酒,我把给皇兄的换了。”却见燕行柯一时有些失神,她感到有些奇怪,大步走进,将酒往他跟前重重一放。锦宁想着他肯定又是心疼的去接酒,生怕摔破了一点。可这一次,他只是淡淡说:“徒儿,你又来了!”她一挑眉,“什么叫做我‘又’来了,你很不想见到我?”燕行柯笑了笑,“徒儿,今日师傅有些事情,你先回去吧。”锦宁立刻乖乖坐到他身边,无比贴心道:“师傅有事,徒儿怎能不管!说吧,天大的事情有徒儿给你撑着。就算天真塌下来,先砸到的也是皇兄。”他颇有些无奈的摇头,轻声说,“你以为你皇兄真是无所不能么?能先顾着自己便不错了。”后面的话,却是没有说出来。就算他是皇上,就算燕行柯一直在皇宫呆下去,又能护得他多久!孟诤虽一直制着他,但也毕竟是活得安稳。只怕日后,波折更多了。“你先回去吧,为师今日也不想喝酒。今天起,半个月内,你不要进来。为师打算好好做个法事。”她眨着眼睛,“什么?”“算一件事。”他淡声答。锦宁忙点头,“是什么事?”“算一个人的前世。”她立刻撇撇嘴,“我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要用半个月的时间。”“你先去吧。”这已是他第三次让锦宁回去。锦宁也非不知轻重,只有乖乖出去。燕行柯苦苦一笑,西楼错以为那人是夏陌。他未点破,即便知道总有大白的一天,也希望晚一些到来。夏陌虽也是先皇的儿子,但若只能护得一个,那么只有以皇上为重了。只是这一个,也不知往后是如何。他开始庆幸自己做对了一件事,找回了他失去的一半魂魄,未必会任由西楼的报复。他喃喃自语:“一切看天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