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泻的瀑布,打出白色的水花。落在鼎玄石上,叮咚作响。秋季,各色**盛绽,王府里不乏各种名品,或高洁,白玉如锦,或贵气,灿黄若金,或妖异,紫蓝似魅。两人已经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没有人打算先说话。“西楼,倘若不顾局势,可否告诉我,你心里是如何想的?”夏陌的脸上依然没有过多情绪摆弄,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眼神却透着坚定。西楼低着头,手撑在竹制小筑的外栏上,仍未答话。她没有去数这是他第几次问,每一次,只是沉默去面对。西楼从未正面回答过他什么,却也没有直接的拒绝,甚至在有些时候,偶尔露出一些关心与情愫。她知道夏陌的耐心也有限,只是想先试探他的底线。“送我回去吧。”她看着夏陌,隐有一丝苦笑。他叹了口气,“我不知你在担心什么,若是孟诤有条件,我答应便是。”两人并肩走出。西楼突然说,“我不希望你答应。”夏陌的眼里有疼惜,更多的是一种无奈,“我虽不满于他的作风,但毕竟不是大事,他总不至于会害我。”西楼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他,认真问,“夏陌,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与皇上究竟为何走到这一步?爷爷权势遮天,你即便与皇上关系如冰,也从不与爷爷相与,可是担心皇上?”他突然看向别处,瞳子里坚毅却隐约有矛盾撕裂的痛苦,“我与孟诤,跟皇上无关。”“那是什么缘故?我曾听闻,你小时候与皇上关系极好……”夏陌突然闭上眼睛,不知想起了什么,只觉他与平日换了一个人似的,话音有着强忍的坚定,“我母妃……母妃不是病死的,是被毒杀。她在死前告诉我,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越是亲密越是不可深信。有时候最信任的人比最可怕的仇敌更危险。她说在皇宫里,只有将所有人当成敌人,才能活下去。”西楼微怔,“或许,顾太妃的话是对的。她被何人毒杀?”“太后。”他恢复了往常,轻轻说出这两个压在他心头十年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