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正向月西楼行去,突然又被孟承昀叫住,“西楼,爹爹是不是找过你?”西楼一时不明,“我刚回来,四叔,你又怎么?”他淡淡笑了笑,却是与他一向的张狂有些不同,“想来还在考虑。”西楼疑惑望着他。“承茵病了。”他简短说道。西楼表情仍旧没变,“皇后身子一直很弱。”“最近病情愈发狠了些。”他低声说。西楼眉头一皱,看来她的命也不长久了。“可是,我又不是大夫,找我做什么?”孟承昀想了想,突然道:“你进宫好不好?我跟爹提过,我知道她过得不怎么好,我虽为兄长,也不能帮什么。我总觉得她的病是有人故意在拖,是后妃还是夏洛,尚且不知。”“四叔,真看不出来。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你忘了你还有个妹妹。进宫一事,听凭爷爷的吩咐吧。”她颇有意味的望着他。这样一来也好,悦心也在宫中,可想法子激化夏陌与夏洛的矛盾。再者,见到燕行柯也要方便得多。只是面对那些后宫中的人,总有些想避开。后宫的硝烟,她并非没有见过。可正因为见过,所以知道那是一场永远没有结果的战场,她不愿卷入其中。罢了,凝魂珠与去尘散都在宫里,总归是要进宫的。又是夜间,又是浓云,又是莫无恒在西楼的闺房里。西楼轻笑着,“若有人进来,会不会当你是**贼?采花大盗?”“我找过韩霜了,不过她并不认识悦心,但的确有些关联。她让你自己与她交涉。悦心的确不是人,是个道行过浅的精。”莫无恒不理会她的话,开门见山道。“什么是精?”他解释:“妖界的一种,道行低微,就算不在妖界,也被人所不屑。她说妖界里,分妖,精,鬼戾,魂戾。妖很难对付,道行很深,精可属于未成形的妖,基本只有自保的能力,对人造成不了什么伤害,让你放心。”西楼点头,她本对这些没有兴趣,只是听到魂戾这一说,想起第一次见燕行柯时,他说自己是魂戾的事,于是问了一句,“那么后面的呢?鬼戾与魂戾是什么?”“这个她并没有说得十分清楚,与人的死后相关,我姑且猜测,是人的魂魄。”他答道。西楼若有所思,想来也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