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此番前来,应当不会只是来看看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吧。”夏邺话中流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意。西楼回过神,淡淡点头,“既然如此,那么你也该清楚我的来意了。”他笑得有些牵强,像是突然涌现出了一种苍白,西楼将目光移开,不去看他。他的眼里可以看出一种无奈,但是他还要坚持笑。为什么?西楼很想问。“妍嫔去了,是这件事么?”夏邺问。西楼点头,“是的,有几日了。姑姑最近身子不好,但后宫出了这样的事不能不管。”夏邺微微垂了眼,如熏看着他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需要你亲自来么?”这并不需要她亲自来,她说不清为什么,听雪雁说他的经历,就很想来看看。不知是一个怎样的人,被软禁十六年还安稳的活着。“我想有些事情亲自问比较好,何况你毕竟是先皇长子,我亲自拜访,也不算很让人意外的事吧!”西楼缓缓说,“你在宫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没有人敢对你不敬,但你也不参与任何事。也正因如此,我对于调查妍嫔的事情,很难绕过你。”夏邺微点头,“你问吧。”西楼看着这个安静的人,觉察到他的一丝压抑。淡淡的阳光印在他的脸上,感觉却有些萧瑟了,原本明皙的眸子也黯淡了些许。“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据皇宫里的一些闲言碎语来看,妍嫔被打入冷宫,似乎与你有关?”如熏原本沉默的站在一旁,听闻这句,忽然脱口而出,“其实不关他的事。”西楼略微瞟了她一眼,见如熏看夏邺的眼神有些不忍,于是微笑问她,“那关谁的事?”夏邺依旧淡淡的笑了笑,对如熏道:“如熏,你先出去吧。”如熏看着他,手指不自觉在衣摆上打圈,似乎有话想说。片刻后,垂首,“奴婢告退。”雪雁看着她走出去,头低得很下。她有些不解,觉察到这个时候的如熏与她过去所认识的如熏,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