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怎么做。”悦心说。韩霜的眼睛有些朦胧,看着远处,又似乎眼中空无一物。“我知道你一直活得很辛苦,做的都是你不喜欢的事情,但却不得不做。其实东风盟很多人都是这样,我们都是没有选择的。”她突然说出这些本不相关的话来,悦心有些茫然,“是什么意思?”她缓缓摇了摇头,有些疲惫,“只是想告诉你,做人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哪怕你成了人,仍旧脱离不了某些枷锁。东风盟的很多事情你并不清楚,那些机密背后,都是我们的无奈。没有人真的愿意为了一件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事情穷尽一生的精力,却不得不做。大家都是一样,百年来,都一样。”悦心仍旧有些茫然,却没有开口问什么。即使对那些机密的事情都不知情,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道术里,有一种至高法术,人称为诅咒。她不去想这些,因为这一切都与她无关。韩霜起了身,“先看看西楼怎么做,我想她应该知道了我查出的那些旧事。有事情通知我,老方法。另外,远离望天楼。燕行柯的道行不浅,但知道你在一定范围之外,他就无法发现你的存在。”酒馆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雨,韩霜给了酒家一点银子,酒家拿出伞。悦心看到她撑着伞走出门,走进雨中,只剩下一个朦胧的背影。“旧事……”悦心想起她听到的,西楼那天与锦宁公主的对话,觉察到了东风盟的那些旧事应该与西楼最近查的冷宫的事有关联。她想了片刻,迈了步子走进雨中。“这位姑娘,需要伞么?”酒家见她只身一人走在雨中,有些奇怪。悦心不说话,渐渐走得有些远了,身影消失在雨帘中。酒家用手狠狠擦了擦眼睛,只看到密密的雨中,几个店铺在关门。路上的行人早已在开始下雨时走了个干净,路上空空的,雨水打起的泥泞到处都是。刚才那个姑娘的身影,消失得太快了,路口处能依稀看到一家茶馆的匾额,而紫色的身影在那里已经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