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柯站在窗前,凝视窗外寥落的冬景,“怎么说呢,你们的恩怨,我本就不该过多插足。若非上次你看出一些不寻常来问我,我的确不会说。这次我是真正头疼了,我知道你与锦宁一样,想问她的生死,可是我无法推算。前几个月,我闭关一段时间,观测星辰,占卜细算,才稍稍算清了你们前世的大概,并且算出她的一个劫数,可这一时半会要我说她的生死,我无能为力。”“劫数?”夏洛问。他略微点头,“一个很难过去的劫数,并且不是很遥远的事情。她的命数,算到那里便停下了,后面竟全是空白。恐怕可能性太多,要看那个劫数她怎样渡过,或者……过不去。”“过不去?过不去会怎样,死么?还是国师的意思是,现在是她的一个劫数?”夏洛并不是很理解。“死倒未必,她并非短命之相。若论劫数,理应未到,大致算起来,少说也应还有一两年的样子。可是现在这个变故,我竟毫不知情。要么是虚惊一场,要么,就是劫数提前了。或者,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魂魄已是转世,且信念极深,生念极强,应当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毕竟她的内心,绝不会轻易放弃生命。”他来回踱了几步,继续用手指掐算着。夏洛稍稍放心,“那么那个劫数,她该如何渡过?有没有方法能改变?”燕行柯叹息着一笑,“难!唯一的一点希望,是她要及早的完全放弃报仇之心,但是就我们每次的交谈看来,她的决心异常的坚决。你们的那个结啊,难解,难解!”“放弃报仇?”夏洛默念着,又一摇头,“的确不行。”燕行柯侧头看他,“说起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倘若这件事真的有那个可能做到,唯一的方式,也就是从你这里着手了。为何不行?你们仇恨真的如此难以化解么?人终归要死,即便是血海深仇,也经年已逝。就算没有你,该死的人现在一样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