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师,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么?”夏洛来到望天楼。燕行柯缓缓摇头,“那是个坎,过不过得去看她的命数。”“经过上次受伤后,西楼受不得刺激,我担心即使她再无报仇之心,也难以活下去。”夏洛道。“皇上,各人有各人的命。”夏洛沉默后起身,“既然如此,我就和她启程去漠西了,京城还是要拜托国师照应。”“照应不敢说,我答应过先皇的,自然会尽力不让人乱来。皇上,此次一行还是小心,毕竟漠西那边还是不大太平。”燕行柯想了想,又说,“这样吧,你不用找漠西的汗王,谁也不知道那边的人安的什么心。你直接找翰达尔森,他是那里最高祭祀,我和他还算有一点交情,我写一封信,你带去,看他能不能绕过汗王单独见你。”“如此甚好,多谢国师了。”燕行柯写完信,用火漆封好后交给夏洛,夏洛双手接过后,对他说,“我知道国师其实不愿意在这里,虽然有先皇的拜托,但我想目前的大夏也没有什么人会能掀起风浪了。等我从漠西回来,国师就离开吧。”燕行柯垂目一刻,“皇上认为我那个时候真能离开么?“为何不可?”燕行柯笑了笑,“算了,目前当务之急是速去速回,回来了,你自然知道为什么。”夏洛也未多问,“那好,我会尽最快的速度。”夏洛离开后,锦宁从望天楼的另一边跑出来,“师傅,我都听见了,皇兄要和西楼离宫,为什么西楼在皇宫?”燕行柯自顾自摆弄着自己的东西,“那又如何,你想四处宣扬么?”“那自然不是,但我听着觉得话不对,皇兄为什么要那么关心西楼?师傅,肯定有问题是不是,他们明明就没见过多少次,西楼失踪前就是皇兄召见她,难道是皇兄将她软禁了?”燕行柯霍然转头,“锦宁,难道你怀疑你皇兄?”“我……”锦宁疑迟一刻,“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担心了这么久,你只告诉我她还活着,为什么你不告诉她在皇宫里?”“谁说了她一直在皇宫,她是刚刚回京。你问那么多有什么用,反正她还活着不就行了,你现在也见不了她。”燕行柯说。锦宁面色茫然,“师傅,是不是皇兄和西楼有什么……有什么恩怨?”燕行柯微叹,“别问那么多,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解决。目前唯一应该做的,是想怎么化解她的劫数。锦宁,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为什么你一直都关心西楼?”锦宁难得安静一刻,不知是不想说,还是在沉思。许久后,她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她应该和我一样,但我却看得到她眼里的悲凉。师傅,为什么我觉得她应该喜欢笑,是个很清澈的人,我说的是……真正的笑,不是她的那种场面式的笑。而她却从来不会那样……也并不是一个清澈的人。”燕行柯想了片刻,“锦宁,你还是个孩子,就不要想那么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改变了她,是和……和皇兄有关么?”锦宁问,却没有得到回答。似乎并不期待有回答,她安静的走下望天楼。宫外有一辆马车和四匹马,一旁站着五个人。便装的夏洛和西楼已经从宫里出来,上了马车,其中一个人开始坐上马车,拿起了马鞭,另外四人上了马护驾在两边。这一小队人马疾驰奔出去,不远处却另有一匹马,马上是莫无恒,也跟了上去。在冬季来临的时候,这一行人一路北上。而此时的漠西,已经开始降雪,荒原上,耀眼的白色却显得无限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