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只是觉得过去的那些太过于压抑,让她原本以为有的一切都化为虚无,似乎妄图从他口中能得到一些什么,好让她以为,从前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夏洛垂下眉眼,“其实,在这个时候,我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曾经我骗了你那么多,如今也不想再有那么多隐瞒。萦儿,在我死之前,我有过悔过,如果一开始我就不离开烟山,那该多好。那些权势之类不过过眼烟云,可是当我明白的时候,已经到了那个地步。可是人总是要经过许多才会明白很多事,否则永远都不懂,所以这个世上,没有如果。”西楼苦笑着点头,目光渐渐变得幽深起来,“我明白。其实那天你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娶我与爱情无关。我懂……我懂。”“近段时间就在皇宫里吧,等那个所谓劫数过去再作打算。虽然本不该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但自己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夏洛说。西楼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卷着,“我想去一趟孟府。”夏洛看向他,皱着眉,“为何?你不知道危险么?”西楼淡淡笑了笑,“对于我而言,没有什么真正危险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真正安全的地方。我总归是要去一趟的,有些事情我想问孟诤,有些东西,我也想去了结。”夏洛沉吟一刻,“虽然莫公子武功高强,但孟家一直在追杀你,我让飞鹤带些人送你去,但切记,不可过多停留。”到了孟府,孟诤的长子孟承贤见到门口的西楼,身边的人面色森然,气氛说不出的诡异。“西楼……”孟承贤有些疑迟,“西楼,你还活着么?二弟知道了定然很开心……”“带我找孟诤。”西楼面无表情,淡淡道。飞鹤上前一步,“孟大人,有些事情,早些了结的好,总会有那么一天的。”西楼不再理会他,直接往书房走去,后面传来孟承贤的声音,“西楼,其实父亲只是为了孟家……”书房的门打开,孟诤在里面看书,旁边却站着重韦。他抬了抬眼,见西楼进来,也不惊讶,“来了么?”“我只是想来问清楚,为什么你一定要杀我?”西楼看着孟诤那双显得凹陷的眼睛,“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如果我说,我几乎什么也不知道呢?”孟诤回答,“我只知道,你给孟家带来的,不是福音就是毁灭,而结果是什么,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