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下洗手间。”方块想脱离丰子恺的怀抱,却发现被某恶魔紧紧地搂住,不满地看着她。她有些无奈地微笑着说了一句,腰间的手松开。似乎这一次再相见,他学会了缠住她,而不是被她缠住?想到这里,方块唇角的笑意更浓更温柔,既然他肯当众跟她求婚,给她一个承诺,像是他这样的男人,一旦承诺,必定不会反悔。幸福来的是这样突然,方块觉得头晕晕的,被幸福砸晕!丰子恺含笑看着方块去洗手间,扭头看着云朵朵和介子微亲密相拥在一起,低低地说着什么情话。这一刻,心中终于没有了任何的酸楚和嫉妒,也没有羡慕,因为他已经有了属于他的女人,他的爱情。或许在方块离开之后,他才明白,什么是爱情的滋味!思念原来是这样的味道,酸甜苦辣,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方块从卫生间出来,觉得有些气闷,走向走廊的尽头,外面有一个阳台,可以透风也可以看到远处的风景。她忽然间站住,看到有一个人刚刚从阳台上开门进来,冷风从门口吹拂进来,让她清醒了很多。“朵朵,你怎么会在这里?”“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气闷,所以出来透气?”方块看到是云朵朵一个人,有些奇怪,貌似最近那位微少,恨不得黏在云朵朵的身上,被当成挂饰,一分钟都不愿意离开的样子。现在云朵朵怎么会一个人,跑到楼上的阳台外面去透气?灯光不是很明亮,这里没有开灯,只有从楼下的灯光透了过来。云朵朵似乎哆嗦了一下,被她吓到的样子,瞪大眼睛看着她。“朵朵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忽然出现吓到了你?我也正想去阳台透气,觉得有点闷。刚才你忽然后加进去的戏码,真是太精彩,我笑翻了。要不要一起去阳台透透气,说说话?”方块笑着走到云朵朵的面前,却发现云朵朵的脸色不是很好,也换了一件衣服,不是刚才求婚时穿的学生妹装束。她没有太在意,换一件衣服也不算什么。“……”云朵朵显得有点慌张,从她身边快步走了过去,方块回头,有点奇怪的感觉。在她印象中的云朵朵,是一个大胆勇敢坚毅的女子,刚才这个云朵朵给她的感觉,有点怪异。没有多想,云朵朵只有一个,或许是她在阳台上想过去的事情,情绪被往昔的事情左右,有些不稳定吧。如果是她,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也会情绪不稳。冷风让方块颤抖了一下,南方的天气有些阴冷,尤其是这样的夜晚,总是会让她感觉到寒冷。可能是刚才云朵朵急于去卫生间,所以并没有关紧通往阳台的门,夜风从门的缝隙中吹拂进来。她忽然间又不想去阳台了,因为夜里的风,更加湿冷。“老婆,你跑到这里做什么?很冷,不要站在门口。”柔和低缓的声音中带出关心和责备,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身体被搂到温暖的怀中,丰子恺伸手关严通往阳台的门。“你怎么上来了?”方块有些奇怪,丰子恺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关心别人的人,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几年,她离开多久,他都不会打电话或者去找她,直到她自己回来,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离开过。“我看你去了这样久还没有回来,有些担心,上来看看你。你是不是想出去透透气?等我给你再去拿一件衣服,陪你出去散步。不要去阳台,外面那些百合花在夜色下一定很美,我陪你出去散步。”“好。”方块紧紧地依偎在丰子恺的怀中,原来他也有这样关心别人的时候,也会这样的柔情细心。“走,你别站在这里,我带你回去拿衣服。”丰子恺搂住方块,细心而体贴地保护着她,带她向房间走去。两个人拿了衣服,方块也想能在这个一生都值得回忆的时候,跟丰子恺两个人,就他们两个人,出去漫步在夜色花丛中。走下楼梯,方块向四周看了一眼,云朵朵已经从洗手间出来,重新回到了介子微的怀中。她眉峰微微一挑,记得刚才云朵朵换了一件衣服,脱下了那件校服。她想,可能是云朵朵想去阳台透气,外面天气寒冷,夜风很凉,所以云朵朵才换了衣服。但是现在,云朵朵仍然穿着刚才求婚的那件校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和丰子恺回房间拿了外套,云朵朵为什么又换上这件校服?难道是因为,这件校服对于云朵朵和介子微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方块沉思,眸色幽深,记得刚才云朵朵从阳台出来的时候,穿的很温暖,里面并不是这件校服。如果说刚才云朵朵去阳台透气,可以只穿一件大衣外套,用不着换掉里面的校服。这一会儿的功夫,她为什么换两次衣服?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方块摇摇头,或许是她多想了,也许是因为刚才云朵朵觉得穿着裙子太冷,所以换了校服。现在云朵朵又换上校服,说不定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朵朵和微少,是在学校认识的吗?”她侧头问丰子恺。“以后就叫那狼名字就好,别太给他脸了,那狼容易蹬着鼻子上脸。你为什么这样问?你觉得他们两个人,像是校友?”方块笑了一下:“我就是看刚才朵朵穿着校服,貌似微少……介子微也穿着学生时代的衣服,好像是校友同学的样子。”“怎么可能,他们才不是校友,要不然我早就把那狼的鼻子打扁了。我和云朵从小就是邻居,还是老同学和老朋友,从来就不认识这狼。”丰子恺的语气中,还有些微的酸意和不满。虽然说他现在已经有了方块,有属于他自己的爱情,但是到底云朵朵是他多年前的初恋,懵懂学生时代暗恋了多少年的目标,所以他的语调,还是透出几分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