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唇角微抽:“一直觉得你挺聪明,今日才知,你竟蠢不可言!”“……”子依。“你应该清楚,当年他差点死在那场战役中;你认为,对一个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国家,他最想做的会是什么事情?”“毁、灭!”子依樱唇微启,吐出这两个字。“没错!就是毁灭!”直直凝视子依双眸:“他心中对初夏国的仇恨,足可令他编织任何谎言;包括,编织你父皇的死因!”昨夜女子提醒,已令子依想到这种可能/性;可心底却又不由自主的排斥,因为事情若真如猜测般,那么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变得可悲而又可笑!“你若不信,大可去军营中打听一下;凡是参加过当年那场战役的老兵,无人不知你父皇真正死因!”洛洛眸光坦然,毫无说谎的闪烁。“子依从派人打听过,可他们的说辞,却与你所言截然相反!”“不可能!”洛洛想都未想,直接反驳:“你所得到的错误信息,只有两种可能;一:你所派去打听之人有问题;二;你们所询问之人,被人提前收买!”第一种可能,子依直接推翻;第二种可能,令子依沉默。‘若他们真有心利用自己,提前收买一些人,是很合情合理的做法!’这种认识,令子依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你不说话,是代表你已同意洛洛的观点?”洛洛眼底,隐约可见一丝希翼光芒:“既然如此,趁事情还未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赶紧收手吧!!”子依稳了稳心神,尽量使自己神色平静:“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说;子依若助你离开,你可以求皇上对子依网开一面?”“是!”洛洛毫不隐瞒自己内心真实想法:“与其留在这儿被人耍得团团转,倒不如将洛洛救出;哪怕哥哥最后将你逐出皇宫,至少你今后可以活着坦坦荡荡!”“迟了!已经迟了……”子依幽幽呢喃,眸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你说什么?”洛洛一时未听清,子依吐出的话语。“没什么!”子依微微吸了口气,依旧选择最初的决定:“你还是死心吧!子依不可能如你所愿!”洛洛顿时怒目圆瞪,想来自己说了那么久,竟然一直是在白费口舌!“冥顽不灵!”洛洛咬牙:“难怪你会被他人耍得团团转;洛洛现在觉得,就算你是死在他们手中,也纯属自作自受!”洛洛无心话语,刺疼子依内心深处。‘若事情真相真如你所言;那么,子依的确是自作自受!’“滚!话不投机半句多,你立马从洛洛面前消失!”既然已无谈下去的必要,洛洛直接下逐客令。洛洛话音刚落,男子端着饭菜从牢房外走来:“该吃饭了!”“不吃!都给洛洛滚!”随手抓起身侧枕头,朝子依与男子扔去。枕头在半空飞行几秒,便惨然落地。子依柳眉直接拧起;洛洛身怀武功,就算是怀孕,也不可能软弱无力到此种地步!“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子依眸光,转向男子。男子将手中托盘放于桌上,顺口回道:“少主为防她有何过激反应,便事先给她服下软骨散!”“软骨散对胎儿可有伤害?”子依柳眉拧的更紧;并不希望大人之间的恩怨,加诸在未出世的孩子身上。“这……”男子迟疑片刻,轻轻摇头:“……属下就不得而知!”“将解药给她;难道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孕妇都看不住?”男子被子依斥责的脸色一红,垂下头颅,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公主!属下没有这个权利,您若想要解药,还是亲自去找少主吧!”“好!本公主亲自去找他!”话音落,直接迈步朝牢房外走去。洛洛冷眼盯着子依离去背影:“洛洛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态!”子依脚步微顿,慢慢回身:“不管你是如何看待子依,都无法改变子依的心意!”子依不需要的谅解,更不需要你的感激;子依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呵!”洛洛讥讽笑道:“像你们这样一群卑/鄙、无耻之徒,难道还有良心存在?”“有没有良心,不是你说的算;你身为高高在上的公主,又岂能体会到,我们每日过着东躲西藏生活的苦楚!”男子声音有些激动,拳头一点点收紧。“那是你们活该!”洛洛冷冷望着男子:“若是当年,你们选择归顺;现在你们所过的生活,不会是东躲西藏,而应该是幸福美满,孩儿绕膝的好日子!”“做为亡国奴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说的堂而皇之;若当年被灭国的是你们初夏国,今时今日你还会说出此话嘛!”男子丝毫未听进洛洛玄外之音,依旧执着与自己设想的仇恨世界!洛洛眸光更冷上几分:“当年那场战役是由谁发起,你应该再清楚不过;现如今你将所有仇恨强加于我们初夏国,你们早干嘛去了?当年你们这些士兵,若能劝阻你们的皇上;洛洛相信,你们现在一样可以过着幸福而平淡的生活;是你们的野心,毁掉你们所能拥有的幸福;现在又要强行将所有责任推与我们初夏国,你不觉得好笑吗?”“现在是你们初夏国得了天下,你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不要说了,我们先出去!”子依出声打断男子激动话语,怕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男子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拳头攥的‘咯吱咯吱’作响;心中愤怒之意,不言而喻。“还是那句话,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想想!”眸光意有所指瞥了眼桌上饭菜,随后迈步走出牢房。男子狠狠瞪了洛洛一眼,随同子依离去。听着上锁的声响,洛洛垂眸望向圆鼓鼓的肚子:‘那个坏女人说的不错,就算妈咪在生气,也不该饿着宝贝你!’想至此,洛洛撩起薄被,慢悠悠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