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不好了,出事了!”贵宾楼的南院,秦羽正站在最高的楼层的窗前,蹙着眉观看着西院的动静,自从昨晚得知玄夜出了事,他就没有离开过这个窗口,自然也看见云晓月匆匆赶来解毒,他心急如焚,想尽办法要进去,始终没有成功,所以心里焦灼至极,如今又听见手下咋咋呼呼的声音,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没好气地问:“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王爷,我们在大皇子府外埋伏的人看见司徒远只身朝这儿赶了过来,还有一群人跟踪,便尾随而来,可是他们速度太快,等我们的人赶到,除了地面上的血迹,什么都没有了,司徒远一定被什么人抓走了,怎么办?”“什么?”秦羽大惊,“谁那么大胆子,敢在皇城抓人?”“属下不知,已经派人去查探了!”“糟糕,司徒远对月儿很重要,抓他的人,一定想对月儿不利,该死的!”秦羽恼火地锤了一下窗阙,“知道风绝在哪儿吗?”“是的,他还在找云晓。”“去告诉他,我知道云晓在哪儿,让他在飞仙楼等我,嗯?”沉吟半响,秦羽吩咐道。“是!”月儿啊,现在我什么忙也帮不上,不如找人帮你一起找出司徒远的下落,尽量暗地里帮你肃清那些想害你的人吧,月儿,希望我这么做,能减少一些你对皇兄的恨意,唉……静静地站在木窗前,看着西院团团围着的御林军,秦羽叹息轻语。与此同时,在皇城一座偏远的宅院里,晕厥着的司徒远被放在了一张大**,玄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边品茗,一边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另一张椅子上,小腹微凸的玉儿懒懒地靠在锦椅上,满眼幽怨地看着玄柯。“殿下,你把他弄来,是要我还演戏么?”“当然啦,宝贝儿,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非你不可哦!你只要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就他那个傻呼呼的样儿,不承认也得承认,然后你就缠着他,放心吧,只要把那个云晓骗来,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嗯?”玄柯满脸的温柔,微笑着说。“啊?殿下,孩子是您的,您可要早些解决这个男人才好,臣妾一点儿也不喜欢他,还老是要装出一副很深情的模样,很难受诶!”玉儿起身坐到玄柯的怀里,娇滴滴地抱怨。“放心吧,用不了几天的,很快,乖啊,嗯?”玄柯微笑着轻吻玉儿的脸颊,情深意浓地说着,只是这笑意未及眼底,心里更是不屑至极,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那天晚上进她房间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每天晚上和她缠绵的,也不是他,是他给她下了药,找人强暴她,这个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是一个已经被他秘密杀了的男人的野种!玉儿啊玉儿,你不要怪我,是你的父亲三番四次和我作对,我才出此下策,你还没有资格拥有我的孩子,能做我孩子娘亲的人,我已经找到了,所以,只好牺牲你了!“玉儿,乖乖过去,好好把戏演了,嗯?”抬起玉儿的下巴,玄柯轻轻吻了一下,温柔地嘱咐。“殿下……”玉儿嗲嗲地撒娇,而后看了看他不容置疑的眼神,撇撇嘴,乖乖地走了过去。淡淡地看了玉儿一眼,玄柯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侍卫立刻明白过来,出手解了穴。意识渐渐回归的司徒远有些恍惚地睁开眼睛,募然看见了正坐在自己床边,哭得眼睛通红的玉儿。“你……”司徒远大惊,刚想起身,才发觉自己全身穴道被制,根本就动不了。“相公,你怎么丢下妾身就走了呢?呜呜……你知不知道,我和孩子有多么想你?我央求哥哥到处去找你,我都快要找疯了,老天有眼,终于找到你了,相公,妾身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们?呜呜……”握着司徒远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玉儿哭得是肝肠寸断,好不凄惨!“玉儿,我……”感受着掌中微弱的心跳,司徒远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怎样回答才好!“哈哈……远呐,你看看,玉儿对你多痴情啊,要不?今晚我就给你们重新补办一个小型婚宴,远,玉儿可是我最疼爱的妹妹,现在又有了你的孩子,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哦?”一旁的玄柯缓缓踱过来,笑嘻嘻地说。“洪飞???”司徒远一看见他,眼里就开始冒火:“月儿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要三番四次陷害她!”“陷害?哈,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什么时候陷害过晓月?从头至尾,我可都是很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啊,何来陷害?”玄柯满脸无辜,不解地问。“你还装?是谁,给我吃的忘情丹?是谁,明知道月儿找的是我,不告诉她,还让我娶亲,害得月儿伤心难过?又是谁,绑架我,想拿我威胁月儿?洪飞,我司徒远虽然不聪明,但不表示我是笨蛋,我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听月儿的话,要是那天我不去救你,月儿也不会跟去,你早就死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没有月儿,你还能站在这儿害人吗?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一次次害月儿,你真不是人,玄武国有你这样的太子,国不久矣!”司徒远气得脸色铁青,大声痛骂。“哈哈……”听完司徒远的话,玄柯不怒反笑,以往像水晶一样澄澈纯净的瞳孔溢满了森森的杀气,嘴角挂着冷笑,强抑怒气,淡淡地说:“司徒远,你侮辱本殿下,本殿下不和你计较,我之所以抓你来,就是要将云晓引过来,哈……你在她心中有多么重要,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说,她会不会来呢?玉儿,你的男人,我可是给你带来了,要是他不好好听话,还想跑,我就将他废了,让他一辈子躺在**,可好?”“不要!大哥,千万不要,妹妹求你了!他再不好,也是我的相公,孩子的父亲,你饶了他吧,好不好?”玉儿一听,急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哼!那好,要是你看不好他,那就不要怪我了!玄大,你们几个给我日夜守着,千万不要让他跑了,否则提头来见,哼!”“是!”玄柯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玉儿和司徒远,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随即,得意的笑容,迅速布满了那张美丽的脸。云晓月啊云晓月,司徒远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哈哈……白虎国的国书应该已经送到了玄武,也是时候我该出现了,我亲爱的弟弟,大哥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哈,至于月儿么,等到时机成熟,我就让你看一出好戏,一出让你彻底痛恨司徒远的好戏,云晓月,我说过,你最终只会是我的,所有想和我抢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明亮的阳光照在玄柯的身上,为他的周身罩上了一圈金色的光圈,那么圣洁,那么美丽,可惜,阳光再明亮,也照不进他的心,他的心,已经彻底变成了黑色,漆黑漆黑的,所有能利用的,他绝对不会放过……房间里,玉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掉泪,一边伸手脱去司徒远沾血的外衣。“你干什么?”看见玉儿的动作,司徒远一惊,冷冷地问。“呜呜……相公,你受伤了,让妾身给你上药,可好?”“不用,不要碰我!”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他说过,会亲自解决这个女人和孩子,要彻底解决的办法,就是杀了她,所以他不想让这个女人碰他。“呜呜……相公,是不是妾身做错了什么,你可以骂我打我,可是你不能丢下我们母子不管啊,呜呜……”玉儿捂着脸,伤心地哭诉着。“没你的事,我很累,想休息一下!”司徒远猛然闭上自己的眼睛,心里是又气又急,气得是自己没用,再次落进这个衣冠禽兽的手里,急得是月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人保护她,她有没有收到自己失踪的消息,要是知道的话,该有多么着急啊!月儿,对不起,我再一次拖累你了,对不起,对不起……================“请问,这儿……这儿是大皇子府吗?”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探头探脑地站在气势宏伟的大皇子府外围踌躇良久,终于鼓足勇气走上前颤声问道。“去去去,小叫花子,皇子府也是你能来的?”左边的一个官兵一脸厌恶地喝骂。“呜呜……我是来还这个东西的,呜呜……”小乞丐吓坏了,连忙举起金色的令牌,恐惧地说。“啊?皇子令?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另一个官兵大惊,一把拎住小乞丐,问道。“我我我……我捡到……捡到的,本来想去当铺卖了,他们说是大皇子府的令牌,让我还过来,呜呜……你们就会给我饭吃,哇……”说着说着,小乞丐嚎啕大哭。“出什么事了?”正巧经过的王平走出门,诧异地问。“王总管,这个小乞丐说捡到了殿下的信物,我们正在盘问呢!”举起令牌,一人回答。“什么?糟了,你跟我来!”王平劈手夺过,一下子看出来是先前殿下给司徒远的信物,现在东西被人捡来,说明……王平简直不敢往下想,拉起小乞丐,就朝白烨的主卧冲去。“殿下,不好了,出事了?”“这么了?”正昏昏欲睡的白烨猛然惊醒,焦灼地问。“一个小乞丐将这块令牌送了回来,司徒远恐怕出事了!”王平急急递过令牌。“糟糕!”白烨接过一看,大惊失色:“你是在哪儿捡到的?”“我我我……”小乞丐吓得牙齿直打颤。话也说不完整了。“慢慢来,说清楚了,我就留你在皇子府做事,可好?”白烨深吸一口气,温和地问。“小的是在小巷里发现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突然之间,这个东西就掉到了我的脚边,我拿着去当铺,当铺的伙计让我自己送过来的!”小乞丐看见白烨温和的笑容,终于安定下来,说清楚了。“突然出现在你的脚边,你确定?”“是的!”“好,你们带他下去洗洗干净,吃顿饱饭,安排一下!”白烨蹙起眉,淡淡地对着一旁的侍女说。“是!”“王平,立刻备马车,我必须亲自去月儿那边,司徒远摆明是有人掳走了,还给我令牌就是为了告诉我,所以月儿估计也有危险,我必须马上就去,快!”等其他人一退下,白烨立刻吩咐道。“殿下,可是你的伤……”王平担忧地回答。“不碍事,快去备马车!”“是!”月儿,别担心,大哥马上就来了,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更不允许别人威胁你,你放心,大哥一定帮你找回司徒远,相信我!一炷香之后,一辆豪华的马车在一大队御林军的护航下,载着心急如焚的白烨,朝贵宾楼疾驰而去……白烨的马车刚走不久,几道身影分别从不同的隐秘角落飞遁而出,朝不同的方向而去。“殿下,大殿下已经出发去了贵宾楼!”片刻后,一个气喘吁吁的侍卫,飞进二皇子府,急匆匆地汇报。“哈哈……大哥,这个云晓,果然是你的软肋,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哈哈……马上备马,我要进宫!”“是!”父皇,你最喜欢的儿子,你引以为豪的太子人选,居然爱男人不爱女人,哈哈……要是您知道了这个消息,想必表情一定很精彩吧,儿子我可是迫不及待想看到呢,哈哈……充满恶意的邪笑,让白天赐那张本来就不怎么英俊的脸显得更难看了,要是让其他人看见,脑海里立马会跳出两个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