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她想哭却都哭不出来,脸是她最重要的东西,靠着这张脸她才能更大程度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女人毁了容貌,那就等于废了十之七八,她心中此刻恨,恨到了极点,。恨凤王,恨天君,恨述峻,恨所有人……恨这个世界。述峻管事丢下天后,离开牢房。走前叮嘱看管的鱼鹰狱卒一定要看管好天后,除了他和凤王之外,严谨任何人进入,如果那女人有什么不轨的举动,直接先杀了再报告。述峻管事的话声音不低,正好能传进天后耳中,她两只手紧紧握紧成拳头……男人,果然是这世上最薄幸,最无情的东西。当年,那个述峻明明经常偷偷躲在暗处偷看自己,从来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不经意碰她一下还会脸红的跑开。当年……她和天君暗度陈仓便是被述峻第一个发现的,可是他却没有告发自己,反而还偷偷隐瞒了下来。天后一直以为这个述峻定然是十分喜欢自己的,可是为什么当年那个会脸红害羞的少年却变成这般狠辣无情的模样。她心里意味的去责怪别人,恨别人,却忘记了,这世上最容易变的就是人心,何况几万年的时间过去,高山都能变成湖泊,何况一个人懵懂的情愫?就像天后她自己,不也是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变成了今日这般面目可憎,心如蛇蝎,工于心计的毒妇。……………………………………天后趴在笼子里过了很久,才终于有了点动静,她一直是个不肯服输的女人,就算再绝望的境界,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这样难能可贵的韧性若是搁在一个心思纯正的人身上定然会做出一番成就来,可是换成天后那就只能相当于无止境的麻烦。天后蜷着腿做起来缩成一团,她手上还带着一个镶嵌蓝宝石的戒指,那是一个储物器皿,她颤抖着取出早就藏在里面的铜镜。天后脸贴着铜镜低声道:“救救哀家……快救救哀家,这个鬼地方,哀家一刻也不想呆了……”铜镜内发出一声冷笑:“你以为这里这么好出去吗?真是个蠢货,那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被弄到这种地方。”被一面铜镜挖苦教训天后苍白的脸上划过一抹恼怒,现在可真是谁都敢出来对她吆五喝六,哼,等她做了神上神,看不将他们一个个全弄死。天后咬牙道::“你以为这是哀家想来的吗?哀家已经很尽力想将事做好,可是……谁能算到,璞虞那个小杂种会突然跑出来……哀家让你出来不是听你废话的,是要你救哀家……”铜镜倒是一点也不急,十分悠闲地道:“不可能,这个萨魔藤编的笼子,对心存邪念,体内生魔的躯体都会克制,并且这些藤子,刀砍不断,火烧不烂,你想出来,除非有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