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佑眼眸里射出了肃杀的寒气,整个大帐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寒意笼罩。“回王爷,睿王与敌军会战之时,本已经稳操胜算了,可突然地自敌军中冲杀出了一蒙面之人,只见那人手中金光一闪后,睿王便自马背上跌了下来,敌军也乘机抢夺了我军刚刚夺回的城池。”田辽赶快跪下。“王爷请恕末将等无能,只来得及将睿王爷抢救回营,却是放跑了那蒙面之人。”田辽说着对着萧天佑和萧天禧磕了三个头,其余人也跟着磕头。“众将平身,田副将,你说那蒙面之人只射出一镖便将睿王的筋脉挑断?”萧天佑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确实如此,末将将睿王扶回军营后,大夫查看只取出了一枚金色蛇形的飞镖来,想来确是飞镖的力道所致。”田副将赶快回禀。“飞镖何在,取来本王验看。”萧天佑心中一动。当田副将吩咐将士去将飞镖取来交给萧天佑验看时,萧天佑接过飞镖只一眼便认出了此镖与皇宫中射杀“翠姐”的蛇形飞镖是一模一样的,显然是同一个人所为。“很好!很好!又见面了。”萧天佑手中握着那枚蛇形飞镖眼中的杀气深浓。田副将和萧天禧都不明白萧天佑的话是何道理,只呆呆的看着他。“你等且先退下。”萧天佑不想田副将等人继续杵在萧天禧的大帐内。待众将领都退出后,萧天佑这才看着萧天禧道:“皇弟,即刻皇兄便安排送你回宫医治,此间之事便交由皇兄来处理好了。”萧天禧看着自己的兄长突然就落泪了,他哽咽道:“大皇兄,我……我如何还回得宫去!此刻回去便是一废人,母妃如何承受得住?我又有何面目再见父皇……”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萧天禧若非彻底的绝望,堂堂睿王何以会落下泪来。“皇弟,不可说如此泄气之话,筋脉断了又如何?你依然是堂堂的男子汉,国人拥戴的睿王爷,父皇的好皇儿。”萧天佑压抑住内心的悲愤开始鼓励他。“可……”萧天禧动手拼命去捶打自己的废腿:“我已然是个废人了……我哪里还能活着回去……”说着一脸的悲愤。看到这张如此年轻的脸上那绝望的表情,望着自己从小关爱的弟弟瞬间成了废人,萧天佑心底那丝疼痛越盛,于是伸手拉开了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并且加重了力道。“皇弟,振作起来,别让皇兄看你不起!”萧天佑放开他的手,嗓音变得很硬:“为国负伤乃是荣誉,若你如此颓废,即刻了断便行,皇兄也好回宫复命,你母妃想必也会引以为耻。”此话不啻当头棒喝,萧天禧愣怔了半天,原以为皇兄会安慰他怜悯他的,没想到皇兄却如此呵斥他,擦干了眼泪,萧天禧定定的注视着萧天佑:“皇兄,我回宫。”萧天佑依然冷着一张脸,可心中却宽慰了不少,皇弟果然是好样的,一点就通,不枉自己一直如此待他。亮了亮手中的蛇形飞镖,萧天佑承诺道:“皇弟放心,皇兄一定会追查此事的,定当将此贼擒获,替皇弟报仇!”“皇兄费心了。”萧天禧感动的回握住萧天佑的手,然后在萧天佑的安排下乘坐马车从边界撤离了。中军大帐内,萧天佑先升帐了解了敌军情况及近来的战况后,便开始沉稳的行兵部署,待得一干人下去后,萧天佑这才再次拿出那枚蛇形的飞镖来仔细端详。心里暗暗思量着:看来这宫里宫外、国内国外都有勾结,只不知此次为何突然对天禧动手,如此岂不明摆着告诉自己,那幕后之人绝非是琛妃。萧天佑心思深重,想到当年自己少时也是在对敌作战之时中的毒,眸色便变得愈发的深浓,幽深地看不见底。将手中的飞镖捏得几乎嵌进肉里,萧天佑眼光突然一凛,高声将一众将领传入了大帐,一番行军部署,只听得众位将领频频点头,高呼:“末将得令!”“今晚乘夜突袭,敌方未料及我军在主帅重伤之下会采取行动,此番定要将岩城夺回,为睿王报仇!本王的大军二个时辰后便到。”萧天佑将田辽留下,吩咐他带了兵符去找裨将卫玢直接将大军开拔到岩城侧面与夜袭军汇合。部署完毕一切军务后,萧天佑这才步出中军大帐,独自一人悄然离开了驻军。萧天佑出征在外,岳烟骊还没得上几天清净便被皇后请进了皇宫里,据说是修习女德。一路在马车里,岳烟骊都在心中犯嘀咕,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修习什么女德,自己可是堂堂岳丞相府的二小姐,还有学习的必要么?到了皇宫才知此番除了自己之外,太子侧妃、郡主潇潇、还有几名亲王的王妃、郡主都一并学习,岳烟骊便只眼观鼻鼻观心的待在淑兰殿里,半点不张扬,不欲惹人注目。可皇后还没驾到,便有潇潇眼尖看到了刻意低调的岳烟骊:“王嫂,如何却缩在角落里?”潇潇这一声大喊,便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霎那间便都聚集在了半隐在帘幕下的岳烟骊身上,这只让岳烟骊落下满头的黑线。“哟,果然是琅王妃呢!”侧妃袁氏讪笑了起来:“即便见不得人也不必半遮着脸呐,殿里皆为内眷,王妃虽是顶替了姐姐嫁入琅王府,好在大家姐妹都是一家人,无妨的。”岳烟骊只想尽快了事好早些回府,没想还是招惹上了马蜂,便也不答话,只是静静的端坐在帘幕下,任她狂躁。但一听袁氏说她是琅王妃,众位王妃郡主们便都想起了有关岳烟骊的传闻,便纷纷当着她的面窃窃私语起来:“好不害躁的小蹄子,听说将琅王爷缠得很紧呢。”“可不是么,琅王为了她,听说都不上朝向皇上告假了呢。”“可不,居然好意思让琅王替她驾车招摇。”亲们,给个评论,婳更新了这么多,亲们只看文不发言,婳觉得好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