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佑动手将岳烟骊抱起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继续握着她那没有变热的手,这才道:“骊儿,如此说话更舒服些。”岳烟骊点点头,将头靠着萧天佑的肩头开口道:“天佑,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感觉很恐惧,总是有股强大的力量在追赶我,似乎想要将我身上那不多的内力吸去,我只好拼命的逃跑,在梦中挪移术完全不起作用,在我跑不动快要跌倒时,我在黑暗之中突然感觉到有一双手拉住了我。”岳烟骊说完后喘了一口气,然后才轻轻地对萧天佑道:“谢谢你天佑!”萧天佑却黑了脸,用教育她的口吻道:“骊儿,如何说出这般生分的话来,你我夫妻间还需如此客气?”一副下不为例的表情。岳烟骊吐吐舌头,对他做了个鬼脸,虽然是被数落了一通,但她心中却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刚才也是觉得该谢谢他才冲口而出的。只因岳烟骊了解萧天佑的性格,只要是他在乎的人,他就算是为之做尽一切也觉得是应该的,不用言谢,若是不值之人,休想让他劳动半分。“天佑,炎师兄没说我身子会有何问题吧?”岳烟骊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萧天佑已经换上一副好丈夫的嘴脸了,眯了眯眼眸摇摇头。“这我就放心了,不然你又该怪我。”说完岳烟骊回头去看靖皇:“父皇怎么样了,毒尽除了么?怎么还不见醒?”“放心,你特殊的血液成功的为父皇换干净了毒血,父皇中毒太深,体内受损严重,须得好生休养,此刻安睡正是他最佳的调养时机。”萧天佑口中一句感谢的话都没对岳烟骊说过,但他的眼眸他的语气和紧紧握着岳烟骊的手都在述说着谢意。岳烟骊实在是太了解他了,遂继续将头靠在他的肩窝:“这几日我要一直赖着你多照顾我才行。”给了他一个回报自己的机会。果然萧天佑眼中闪射出亮光来,赶快点头:“骊儿说什么都成,为夫这些时日一定多多照顾夫人。”“嗯。”岳烟骊满意的点头,可这头还没点完就听萧天佑后面的话有些不对头了。“要不,骊儿你就当这困仙锁还未解开,为夫依然仔细的照顾你如何?”萧天佑眼里透出兴奋的光芒来。“你讨厌!”岳烟骊拍开他的手,整个人也因为这么一闹好像恢复了些过来。萧天佑看着她脸上渐渐有些红润的迹象,当然这仅仅只是迹象,并非是她的体质恢复得快而是被萧天佑闹红的。萧天佑动手抚摸着岳烟骊的手臂那被谷炎很好的包扎住的地方:“疼么?”“不动便同没划开过一般,但若动一下便会察觉到有些痛,问题不大。”岳烟骊对着一脸心疼紧张的萧天佑笑笑:“替我拉下衣袖来便好了,只你不言我不说,没人会发现的。”“你能走得动么,方才那般虚脱。”萧天佑看看自己夫妻在此逗留的时间很久了,该回去了。“没事,我自然还能走动,是坐马车又无需我步行,回去罢,离开久了难免让人怀疑。”岳烟骊知道萧天佑在想些什么。返回郡守府时差不多到晚膳时间了,萧天佑果然愈发殷勤的替岳烟骊喂食,所上的菜色也都是岳烟骊平素爱吃之物,只不过尽挑了些滋补养血的。岳烟骊明白这是萧天佑的细心和心意,便乖乖地一口口吃下他喂来的食物,虽然她只觉得身体软软地没有力气,头也有些昏沉,但并无大碍。膳后,萧天佑就强迫将岳烟骊抱进了房间里,规定她必须入睡歇息,同时让他将古炎配制好的安胎养血培元药让她服下。岳烟骊什么都听他的,在他的眸光注视下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她这时愈发的感觉得到修炼了内功的好处,自己若是普通人得话,估计直接就躺倒不会动了。怕萧天佑担心自己的身体,也怕萧天佑担心自己肚里的孩子,岳烟骊虽然睡不着还是假寐着配合着一直守护在床榻旁的萧天佑。但渐渐地在药力的作用下,岳烟骊就从假寐的状态真的甜睡了过去。知道看出岳烟骊已经真的睡着了,萧天佑都没有挪动半分,直接就将这间寝室当了自己夫妻的卧房了。冷月哝见萧天佑夫妇自打中午过后就单独相处,这才吃过晚膳就又单独待着,还居然进了自己同岳烟骊的房间,便跟了过来探出虚实。当然她也做好了一切准备,推开房门后,还好自己预先设想的一种情况并没出现,只是萧天佑静静的坐在床榻旁看着显然已经入睡的岳烟骊。“母后,骊儿已经睡下,若无事再过得二个时辰再来。”摆明了是不要她进来打扰。冷月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见二人之间并未有什么交谈,便装着来取锦帕,故意在自己的床榻上摸索了一番,同时也是在倾耳听着岳烟骊的呼吸声,再次的确定她是否真的睡着了。悉悉索索了一会儿,冷月哝听出岳烟骊轻微的呼吸声十分的匀称,不像是假寐,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冷月哝转身要进萧天运的房间时,被黑云白风挡了架:“娘娘,尊主有令,任何人等不得随意进入。”冷月哝对这二个不识相的东西横了一眼:“本宫想在这府中小亭内歇息赏月,烦劳二位去准备些酒水点心,再将运儿替本宫也邀来一同赏月。”心中一阵冷笑,冷月哝鄙夷得想:你二人这俩上不了台面的跟班还想刁难本宫,本宫可是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怕了你二人不成!二人有些纠结了,尊主只说了不得让这母子俩单独在房间相聚,可没下令说不许这母子二人一同在外赏月啊。“怎么?本宫的话你二人都没听见么?”冷月哝杏眼一瞪,一股皇后的威严便自然流泻而出,并不因成了萧天佑的阶下囚而收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