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佑对被他评论为之音者颇不认同,虽然自己确实之音。“本尊有一事不解,虽然城主心中烦恼,可也无需本尊出手才是。”萧天佑决定直言。“本城主之事确实本城主自行出手便好,原是无需萧尊主的,但今日萧尊主能在弱势之情形下走过了本城主三十招,这便是本城主邀约萧尊主前来的缘故。”步御风也不拐弯。“哦?愿闻其详”“。”萧天佑没想到步御风是因为自己能以玄武之境六品初级的实力在他手上走过三十招而有的这次密谈,但对于步御风将岳烟骊关押起来一事,他始终是心存不满。若非实力悬殊,萧天佑完全不会好端端的同他坐在二对面,此刻已经要先解决了他关押岳烟骊一事了。“此事同本城主将尊夫人关押起来颇有关联。”步御风开门见山:“萧尊主一定对此事耿耿于怀吧。”“没错,骊儿并未曾得罪于步城主,步城主这么做实在让本尊不解。”萧天佑压下心中的怨气,但也做好了同步御风再次开战的准备,只因这件事他不会就此作罢,是以才让红鬃带走岳烟骊。虽然萧天佑面色不好看,但步御风半点也不在乎,他只沉沉的开口:“尊夫人生有一双银眸。”萧天佑眉头一挑:“不错,银眸却又如何?”步御风这时站了起身,踱步到了书房的一边,用背对着萧天佑:“我夕帝城一直有个传言,“银眸现夕帝衰”,萧尊主该知道本城主为何要将尊夫人囚禁起来了吧。”萧天佑一翻白眼,心道:这种鬼话都能信,你这城主也太那啥了。“既然夕帝城有此传言,那么步城主也该知晓骊儿这银眸的来历了?”萧天佑反问了一句。“据我步氏世代相传,这银眸乃是来自玄族大祭司冥氏一族最为纯正的血脉。”步御风依然没有回身:“想来萧尊主夫人该是冥氏后人。”“步城主所言极是,骊儿便是玄族大祭司冥凌天的女儿,岳父之名想来城主听过。”既然人家都知晓这银眸的来历了,萧天佑索性也放开了讲。“是以,为了夕帝城,本城主如此做并无不妥。”步御风总结了自己的行为正确。“可城主如何又突然间想通了让本尊带了骊儿走,是城主认定本尊过不了那三十招么?还是城主……”萧天佑愈发的疑惑,语气却更冰冷。“拥有这样一双银眸并非尊夫人之错,或许这传说未必能全信。”以其说步御风这话是说给萧天佑听的,还不如说是他用来说服自己的。“还是步城主见识高远,骊儿除了练习内功并不会武功招式,如何能同夕帝城的兴衰扯上关联。”萧天佑这下觉得步御风脑子还算清醒。“本城主只但愿这一决定是正确的,毕竟事关整个夕帝城,非本城主一人之事。”步御风眼前浮现出了岳烟骊的绝世容颜,暗自叹息了一声,才继续道:“萧尊主,能在短短时间内恢复玄力,或许也能进入长老院的内宗堂。”萧天佑没想到步御风的话一下子就转入了今日的正题:“长老院本尊虽算不上熟悉,但却从来没听过和见过步城主口中的内宗堂。”这一次步御风转过身来了:“内宗堂并未在长老院之中,乃是藏于城外二十里的山谷之中,寻常人无法进入,亦是长老院的不宣之密,就是我城中之人皆是不知。”萧天佑立即就想起了红鬃助自己晋升的那个山谷,可他自己曾经用内息探过,并没发现附近有人迹更遑论什么内宗堂了。只看了萧天佑的脸一眼,步御风就开口解释道:“内宗堂确实就在那道山谷里,只是十分隐秘,设置了隔离结界,通常并无人出入,便是长老院中,也只有大长老一人能进入,其余九大长老只知有内宗堂却不知地址何在。”原来如此,难怪自己什么也没探测到,看来这长老院的内宗堂才是硬茬,内里的高手实力显然更高,可无论想不想承认,自己的实力不及步御风是事实,他让自己去作何?也不用萧天佑开口询问,步御风继续道:“内宗堂内只有三名我夕帝城内宗的高手,此三人皆为上万年的前辈,每年只接见一次大长老,长老院的大长老均由此三人选拔。”“这内宗堂想来是处于城主府掌控之外的存在。”萧天佑看向步御风。步御风颔首:“不错,虽然本城主的继位无需此三人首肯,但需知照。”“此三人实力如何?”萧天佑淡定的开口。“三人均在玄武九品之境,但性格怪异,极难讲话。”步御风说起此三人眉头不由得微微蹙了一下。萧天佑心头一震,这步御风让自己前往,岂非是去送命,一个区区玄武之境六品巅峰去面对三个玄武之境九品的万年老怪,这分明就是有去无回嘛。“不知步城主让本尊前往所为何事?想来那内宗堂是禁止外人踏入的才是。”萧天佑依然很镇定。步御风点头:“那三人手中保管着一只金箱子,乃是我步氏先祖所留,内里物件言明乃是在万年后交由城主开启的。”说到此,步御风面色一沉:“那三个老怪却并未将此金箱交回城主府,当作身份的象征一直把持着,本城主继位后曾索要过多次,均被三人拖延着混过了。”“步城主如何知晓本尊能顺利进入内宗堂,且能顺利将此金箱取出?”萧天佑可不想去当炮灰,虽然他曾经欠了步御风一个人情。“因了这三个老怪的缘故,长老院并不在城主府的掌控之中,虽外界无恙,但城主府的势力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减弱,“银眸现夕帝衰”虽是流传下来的警句,但却应了夕帝城的现状。”步御风说到此停顿了下来。萧天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要么消灭了银眸,要么取回金箱,这便是他将此夕帝城的内幕告知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