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城主所言极是,大家还是小心为上,此处或许便是如魅所指的危险地带,只这图上记号已消失了。”萧天佑为慎重起见还是比较赞同步御风的看法。“你做的记号不见了么?”岳烟骊秀眉一皱:“怎会如此?莫非是如魅在搞鬼?”“骊儿,如魅怎会搞鬼?她若是想搞鬼,何须告知我们路线图,随便乱画些糊弄我们一下就罢了。”旃台流云不知怎么的开口替如魅辩解。岳烟骊看着他直笑不语,简直就将他看毛了,没话找话的道:“朕、朕也就是这么一说,何故如此看朕?”岳烟骊传音给他道:“知道你开始维护如魅了,届时天佑定然会将如魅救出,还你一个完整的宛国皇后。”旃台流云的脸色一变,也传音道:“如魅算什么东西,朕这心中可一直只有骊儿你一人的,你不见皇后的位置朕一直空着么?”“那是因为你的那群妃嫔们已经让你看花眼了,你不知道该立谁为后才是,与我有何相干。”岳烟骊说完遂不去理会他。这时,萧天佑和步御风二人已经将路线图仔细地看了又看,他们确认再无别的路径可绕开这奇怪的村落和宫殿。“看来我们只能通过那里了。”萧天佑收了图纸。“大家跟紧了,记好每个人前后左右都是何人,一个都不要掉队。”步御风又叮嘱了大家一番。当他们走进那片优美的村落时,并没发现有任何不妥之处,除了空无一人之外。可是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就发现布衣老不见了,这还是谷炎第一个发现的:“布衣老方才还在我右侧,怎得如今就不见了?”众人立即停了下来,步御风检点了一番,果然差了布衣老一人:“谷公子,你是何时发现布衣不见的?”“这个嘛,就是步城主你让我们大家记住前后左右时,我看布衣老在我右侧,然后一路都没怎么留意,就在刚才我突然间觉得右侧好像少些什么这才发现的。”谷炎摸了摸鼻子。“二弟!二哥!”葛衣老和稠衣老二人什么也顾不得了,放开声音喊了起来。但是四周一片宁静,哪里还有布衣老的回音和影子。“这样喊也不是办法,我们回去找找看,大家都注意了,看看四周可有何可疑的情况,并且不得单独行动。”萧天佑提议回去找。返回时,谷炎和葛衣老打头阵,原本他和布衣老、葛衣老是走在最后的,这下变成最前面了。走了没多远,还是葛衣老眼睛尖些,他看到左面的一间房舍后的那条溪水怎么会是红色的,于是赶快将这一特别的现象告诉了大家。因为之前路过这里时,他们并没看到红色的溪流,溪流都是碧绿清澈的。葛衣老这话一出,大家便小心的向着葛衣老所指的溪流走去,要知道方才来时,这里是右侧,也就是说布衣老完全可以在不惊动大家的情况之下离开去到那里。走到那座房舍时,葛衣老第一个奔了过去,失踪的人是他二弟,他焉有不着急之理,再加上二弟是在他的身旁消失的,他也负有没看好的责任。突然间葛衣老怪叫了起来:“啊!二弟!”谷炎在后一探头也惊叫起来,原来他们看到的红色的溪流,是布衣老的血染红的,布衣老的下半身已经完全化为血水了。当葛衣老看到他时,他的肩膀刚刚化掉,只剩下脖颈和脑袋,而谷炎看到时,那脖颈也渐渐化了,只剩下一颗脑袋了。如此惊恐的一幕,萧天佑将岳烟骊挡在了身后,只将看到的事实告诉了她,步御风也同萧天佑一道用自己的身体将岳烟骊挡住。葛衣老和绸衣老二老简直就是老泪纵横,悲痛不已,绸衣老道:“二哥,是三弟对不住你啊!你一向好动,若非三弟一直阻拦你,这将近万年来都将你留在内宗堂内,使得你看什么都稀罕,你也不至于死于非命啊!”葛衣老也悲痛的大呼:“二弟啊,是大哥没看管好你啊,你就从大哥身旁溜来此处大哥都没看到啊,是大哥害了你啊!”谷炎内心更加不好受,虽然他没跟着哭,但是却内疚得不行,人可是就在他身旁没了的,他感觉到这是自己的责任。于是谷炎对着葛衣老和绸衣老道:“此事都怨晚辈,二位前辈就责罚晚辈吧!”二老都没理会他,还是一个劲的看着溪水里的头颅悲哭。谷炎的倔脾气上来了,他既然认定此事同他有关,他怎么能还让布衣老的头颅留在溪水当中,他决定去将头颅捞起来,也好减轻些自己的罪责。想到就做,谷炎越过葛衣老,弯腰刚要伸手,突然间葛衣老一把将他拉住:“回来小子,你不要命啦!”“虽是身子没了,可晚辈总要将布衣老的头颅入土下葬才能安心啊!”谷炎迂腐到了极点。葛衣老道:“布衣乃老夫二弟,若是能捞起,老夫何须假手他人,傻小子,老夫们又不怨你,此事本同你无关。”谷炎呆了一下,只愣愣的看着葛衣老。萧天佑出声道:“师兄算了,葛衣老说的对,这溪水透着古怪,人一旦沾上便会浑身腐烂化血,你怎能去捞,再说布衣老的头颅也早就化了,这不过是最后的虚像罢了,师兄怎就看不出呢?”谷炎这下细看,果然是个虚像,其实只要一碰就会散了。“好可怕啊!”小灰叫道:“这里看着美,怎么这会子变得阴森森的了。”“这是魔尊给我们的见面礼,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晚了恐生变故。”萧天佑总觉得这里不仅是化了布衣老这么简单。就在他们刚刚听从萧天佑的话撤离了溪边时,布衣老的那个头颅虚像突然间就爆炸了,大量的血水喷射出来,刚好喷在他们原来站立的地方。“好险,若非走的快,估计除了我红鬃之外,大家都给化了。”红鬃腾腾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