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雪。”靠近手术台,龙天麟的声音里充满了阴森寒气,将本就模糊的恢复些神智的上官如雪给硬生生的冻醒了过来。原本她刚才的神智就已经有些一些恢复,毕竟顾医生用的麻药不多,而没有了麻药减轻痛处,摘除子宫的阵痛让上官如雪慢慢的恢复了神智,被龙天麟以阴森的语气叫道,她立刻条件反射的想要反驳,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她只能尽可能的佯装委屈的模样看着龙天麟,但是龙天麟已经相信了顾医生的话,怎么还会被她欺骗,看她还试图用明若蓝的脸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已经忍不住的想要吐,于是龙天麟一把抓过还带着血迹的手术刀,在上官如雪的脸上划了一个十字。“上官如雪,这就是你伪装的代价。我会让你知道,欺骗我龙天麟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上官如雪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嗓子,此时痛的直张着嘴巴,一种死囚的模样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但是龙天麟毫不怜惜的压制让她根本动弹不得。莫名的黑暗笼罩了全身,蓦然间,两只手被提了起来,紧接着身体便悬空了,明若蓝狠命的挣扎了两下,绑在手上冰冷的质感却根本不可撼动。惊恐的睁大双眼,可是黑暗中却什么也看不见。然而浓重的呼吸突然的打在身体上,引起身体阵阵的颤粟着,好恶心的感觉,好恶心的味道。黑暗里明若蓝的两只脚突然被抓住了,还不等她尖叫,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腥一臭的物事,紧接着身体各处都被一只只大手抚一摸着。“啊!放开我,放开我!”扭动着身体,不让那一双双大手抚一摸自己,可是那些手却像是吸铁石一般紧紧的吸附在她的身上。“蓝蓝,是我!蓝蓝,你别这样,我求你。”已经用手指扣着身上的大手,并且因为还在梦中而根本不怜惜自己身体的明若蓝已经把自己身上抓出了道道血痕。顾少泽立刻心疼的抓住她的手,一边嘴里不停的安慰着她。本应该睡着的人,却瞬间睁开了眼睛,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色彩,而顾少泽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怔愣住,手不自觉的松了开来。没有了禁一锢的人,慢吞吞的下了床,然后像是梦游一样去了洗漱室。好脏啊!怎么洗也洗不干净,明若蓝皱着眉头不断搓洗自己的身体,那些恶心的男人的味道还在身上,天麟如果闻到了一定很不开心,她记得自己并没有真的被怎么样,但是还是觉得好脏啊!对了,嘴巴里也很臭,要刷牙。蕴烟的浴室里,明若蓝疯狂的一遍又一遍的刷着牙,搓洗着自己的身体,直到身体泛红,流血,她也毫不停歇。而隔了一道墙的门外,顾少泽不停的来回踱着步子,一边看着手表一边看了看紧闭着的大门,已经一个半小时了,明若蓝还没有出来,他听到里面还有着流水的声音。“铭馨,快来我这里,蓝蓝已经进去浴室两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我怕她……”顾少泽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喘息声,正准备做下一场手术的铭馨立刻脱掉身上的白衣,箭步冲了出去,身后小护士的声音从耳边刮过。就在铭馨赶来的同时,顾少泽已经惊掉了手中的手机,瞪着眼睛看着门口流出的水,两个小时不断的将水管开到最大,况且还是这样简单的民宿,渗出水来也很正常,但是如果那渗出的水是红色,还正常吗?先于意识的情况下,顾少泽的身体已经做出了最快的反应,迅速的撞开了浴室的房门,顾少泽再次被门里的情形惊住了,满满的浴缸里都是血红的红水,那都是被血染红的,而明若蓝已经昏倒在了浴缸里,在血水里侵泡着。铭馨飞快的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顾少泽被抓的血淋淋的两只手臂,挽着明若蓝的腋下不让她沉入水里,而那浴缸里的水已经是猩红一片,明若蓝已经泡的发白的身体上道道血痕还在不停的往外渗血。扑过去将明若蓝从浴缸里拖出来的时候,她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铭馨心疼的一边处理明若蓝身上的伤痕,一边痛哭,她是一个医生,本见惯了生死离别,和明若蓝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她很开心,这也让她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温度。所以对于明若蓝,她的感情已经有了一些转变,她已经慢慢地将明若蓝当成了自己疼爱的妹妹看待,但是顾少泽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清楚,这也让喜欢他的铭馨面对明若蓝的时候不自觉的会有些不自在。但是今天看到这样的明若蓝,她的心如同针扎一般的痛了起来。所以给明若蓝包扎好了伤口之后,铭馨立刻扭头走了出去,顾少泽果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她出来之后,立刻关心的抬起头来看着她。“顾少泽,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蓝蓝会突然变成这样,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对于一直都是冷静到漠然的铭馨来说,这言辞的责问已经是她极为愤怒的表现了。顾少泽面对铭馨的愤怒,居然低下头用沉默来面对,这个骄傲到自负的男人此时却无言以对,铭馨心口一滞,满心的酸楚立刻汹涌的洗袭上心头。看着顾少泽的双手还在滴着血,铭馨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默默的拿过药箱开始给他包扎。偶尔抬起头来可以看到顾少泽紧抿着的薄唇,完美的形状,如果不是被毁去了一半脸颊,这如花瓣般的唇本是吸引铭馨深陷他情网的最犀利的武器。铭馨还记得那时的他,也是这般倔强的翘着嘴角。五年前的铭馨,还是一个医院里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每日跟在别的医生屁一股后面做助手,她租住的房子不大,却是她所有的心血,然而当自己的心血染上了那种褐色的红色时,她心里的愤怒大过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