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在帮她,却不考虑我的感受。”顾染歌深吸了一下鼻子,看到花初月已经从楼上下来了,就拿出镜子盖了盖粉,掩饰自己刚才的情绪。初月坐上车子之后就把手机递到顾染歌的手上:“给你。”顾染歌拿过手机,低着头就说:“初月,你认为我最对不起你的事情是什么?”花初月被顾染歌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茫然,细细想一想,她不是花绯雨,总是用卑鄙的手段来整自己,真的要说,还真是说不清。“爱一个人有错吗?”顾染歌又问,直直盯着花初月的眼睛看。花初月深吸一口气,往龙御丞那里望了一眼,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龙御丞没有发动车子,他也在思考顾染歌的问题。“开车吧,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顾染歌又故意加上这一句,她自认为也没有做出最过份的事情,也深信龙御丞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在他的心里,他依旧对自己是有感激的,这也是她最后的筹码。龙御丞的身子怔了怔,之后就发动了车子,带着她们去酒楼。龙御丞让花初月点单,而初月又让顾染歌先点,顾染歌一直对龙御丞的喜好之类的很上心思,于是就点了他最爱吃的菜。这家酒楼上菜的速度非常快,而且老板也很殷勤,特别送了一个果盘。三个人低头吃饭,好像有很多话要讲,又好像没什么话可说。“虽然这菜的味道比不上你烧的,但也算不错了。”顾染歌一边说着一边往龙御丞碗里夹菜,又自顾自说,“还记得这菜嘛,当时有朋友过来我们家里吃饭,说你烧的好吃,就宁是不让我们吃,自己把一盘都包了,而我烧的却是一点都没有碰,我因此还一直嚷着说要让你教我,但我却怎么也学不好。”龙御丞当然还记得,只是没有多说什么。而花初月在一边静静听着顾染歌说着他们的以往,心里莫名泛着酸,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听他的解释就一走了之,如果当时的自己不是以逃避的方式去处理问题,那今天会不会又是另外的样子。“这汤的味道比你就是差了一点,我那次生病,大半夜的还让你替我做,我真的很感动。”顾染歌轻叹着气,又盛了一碗放到龙御丞的面前,也端了一碗到花初月面前。花初月食不知味,一口都不愿意去喝那碗汤。“你说过的,只要我愿意,你就会一直为我做这个汤。”顾染歌语气淡淡然然的,往龙御丞那里望了一眼,“我想你肯定已经忘记了。”龙御丞实在是喝不下去那碗汤了,他往花初月那里看过去,初月只是在低头吃菜。顾染歌就是想让龙御丞的心里难受,之后没听到他说什么,也不在多说,就埋着头吃菜,顺手夹了一棵菜,又说:“我记得你生病那时候,一直说要吃这个菜,我烧菜的技术一塌糊涂,最后只能大半夜跑出去,找酒楼的厨师烧。”龙御丞也承认他以前跟顾染歌之间关系是很不错,但他也无法原谅她之后做的事情,她不应该拿自己对她的感情,欺骗自己,而且她的目的就是要让自己跟初月离婚,真的没办法释怀。顾染歌轻叹一口气,对龙御丞似乎有些乞求:“就算我有做错事,但看在以前的情面上,真的就不能在原谅我一次吗?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居然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了?”而后又去看花初月,“初月,那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初月的筷子一定,只能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就别提以前的事情了。”顾染歌又往龙御丞那里看过去,一定要他也回应自己。龙御丞暗叹一声:“过去的事,就算了。”“那你对我还能像以前一样?”顾染歌一直盯着龙御丞看,好像他不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是不会罢休的。“很多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更希望你也能找到真心爱你,对你好的人。”龙御丞轻声说着,还不等顾染歌有说什么,又赶紧站起身子,“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吧,我一会让司机来接你们回公司。”这种场合,任谁都呆不下去,龙御丞只能落荒而逃。餐桌上只有顾染歌与花初月。“其实关于我跟御丞之间的回忆还有许多许多,我跟他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年,说个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你如果有兴趣,我倒是可以一件件的讲给你听。”顾染歌似乎是带着一些得意之色,看着花初月有些难看的脸色讪笑起来。花初月实在不想跟她计较,也不回嘴,夹着菜吃着碗里饭,就等着龙御丞叫的司机过来接自己。而顾染歌见龙御丞都已经走了,也不想在怎样,菜吃进嘴里都变成苦的了。整一个下午都没有见到龙御丞回到办公室,现在都快是下班的时间,依旧也不见他回来。顾染歌对花初月说:“今天晚上我去你们那里吃晚饭吧。”花初月的身子一怔,最后说:“今天御丞说要回龙家吃饭,我也要去见见阳阳和晴晴。”“我想搬回你们的公寓去住。”顾染歌也不觉得自己这要求有些过份,就想让花初月替她回去同龙御丞商量,“你回去同御丞说一声吧。”“住在叶家不是很好吗?”花初月微微皱眉。“姐姐住在妹妹的家里,很过份吗?”顾染歌对着花初月微微提了提眉,又说,“何况我又不是长住,我只是住一段时间,也不行?”“叶家有的是房间给你住,为什么一定要来我们的公寓,我现在已经不阻止你争取御丞了,还要怎样?”花初月都有些愠色了。“你对我凶什么?”顾染歌对着花初月横眉怒目起来,“我之前不就是住在御丞的公寓里面的嘛,不过就是现在要求搬回去而已,有什么错?”“那时候是因为你身体不好,需要有人照顾,现在不同了,叶宅里有好几个人在伺候你,难道还不够吗?”花初月也不愿意在让步,她发现自己越是纵容她,她越是得寸近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