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第一邪君38章节)。”君邪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了眼天空,再低下头看向冥煞道:“小煞,你应该能察觉出什么?”一听到小煞这两个字,冥煞的嘴角就不自然地扯了一下,撇开头,如君邪一般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然后才道:“天空上笼罩的鬼气很不寻常,而且弥漫着很浓重的血腥味,若我所猜不错,这方天地已经被一个很厉害的鬼阵给困住。”“什么?”冥煞的话让在东方杰几人大吃一惊,玄云真人更是为他的几个师侄担心起来,依冥煞的话,只怕之前守在这里修士都凶多吉少。“从‘幽冥鬼井’跑出来的鬼士基本已经被本尊给灭了,何况区区鬼士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风炎严肃地扫视四周,企图能找出一点活人的气息出来。“不是鬼士,能结下这个‘天罗鬼阵’,起码是鬼仙级别,而且还不止一个。”冥煞摇了摇头,继续道:“这个郊林因为是‘幽冥鬼井’的所在地,所以阴气非常之重,四周弥漫着很浓郁的鬼气,是鬼魂所喜之处,千年来,本王就是以汲取鬼魂之灵来增强力量,破开井口封印,但是在破开封印之前,本王突然感觉到这里的鬼魂之灵增强了许多,既有利于本王破印,同时,增强的鬼魂之灵也是布阵的基础,鬼士被灭而产生的怨气积累起来,便可为鬼仙或更高级的鬼灵来布下神鬼俱灭的‘天罗鬼阵’(第一邪君38章节)。”‘天罗鬼阵’!如此说来,这个鬼阵的形成,岂不是还有他们一份的功劳?“若本王没有猜错,先前鬼魂之灵突然暴涨,是因为就在这附近,起码有十个以上的筑基期修真者被鬼族的秘术杀死,他们死后的怨气和真元与这里千万年来积累的怨气鬼气相结合,才有可能在短期内形成‘天罗鬼阵’。”“是鬼千贺杀死的那些道友,这就是他在天炎城大开杀戒的原因,助冥王破印,布下‘天罗鬼阵’?”玄云真人说着看向君邪,最先道出鬼千贺有所图谋的人便是她,却想不到这便是鬼宗的阴谋,可若是这样,尚还有所不通之处,那就是为何要在这里布下‘天罗鬼阵’?不止玄云真人有这个疑惑,东方杰和北堂淼还和穆风也有同样的疑惑,唯有风炎和君邪一脸的恍然。“鬼千贺杀人确实是为了布阵,但却不是为了相助小煞,而是为了杀小煞。”君邪语出惊人,转眸看向冥煞,他早在玄元真人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开始施放杀气,但转瞬间又将杀气收敛得很好,只是脸色沉得很。“好个鬼宗,可真是高明的一石二鸟,耍阴谋都耍到本尊的地盘上来了。”风炎怒极反笑,除了君上将,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身上耍阴谋,这鬼宗的胆子还真够肥的,不仅在他的地盘搞风搞雨,还想借他的刀杀人。“真正高明的是鬼王,我们都成了他手中的棋子了,真可恨。”东方杰几人经君邪和风炎这么一说,也立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来,原先所有想不通的问题一下子全都通了。若冥王当被封印与鬼王有关,那么就说明,鬼族的鬼部和冥部并不和睦,更甚至内斗不休,起码,鬼王和冥王之间有嫌隙,那么,无论真相如何,冥王这次出来,除了找五行和天剑宗报仇外,鬼王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他先下手了(第一邪君第三十八章天罗鬼阵内容)。身为鬼王,他一定能算计出冥煞大概破印而出的日子,所以他便让鬼宗以鬼域出口为铒,将修真界的修士引到天炎城来,然后找寻修真较深的修士加以杀害,以他们的怨气来布阵,在天炎城内杀人弃尸,却是为了引出五行、冒险公会的人参与其中,而抓走莫权他们,自也是为了引来天剑宗。这么做,是要利用他们屠杀‘鬼井’内的鬼士来增强‘天罗鬼阵’的威力,同时最重要的是,冥煞乃是堂堂一代冥王,即使功力大损,也不是‘天罗鬼阵’随便能伤得了的,所以引来五行、天剑宗、冒险公会高手齐出,是为了借他们之手杀冥煞。不得不说,这真的是招很毒很毒的一石二鸟之计,如果君邪没有参与其中,毫无疑问,在‘幽冥鬼井’之内,风炎和东方杰他们最终绝对免不了跟冥煞不死不休地相斗,最终的结果不外乎两败俱伤,不是他们全被冥煞杀了,就是跟冥煞同归于尽,最终就算冥煞杀了他们离开‘鬼井’也必然重伤,再用‘天罗鬼阵’对付他就保险了,何况既然只有鬼仙级以上才能布下此阵,那些就算他逃得了阵法,怕也难逃鬼仙级以上鬼灵的围攻。而且,经此一役,人间修真界必然损失惨重,到时鬼族杀上人间,阻力就会少了很多。不过,任鬼王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名不见经传的君邪轻易在破了他的局,不仅将一场恶斗化解于无形,还将冥王收为小弟,当然,这也是因为穆风与冥煞的儿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才让君邪能轻易钻了空。“鬼王想杀本王,没那么容易,总有一天,本王要让他知道,他的所做所为是多么地愚蠢。”冥煞冷笑一声,血瞳掠过一缕精芒,并没有之前提起鬼王时的暴跳如雷,反而笑得难以捉摸,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冥煞,一界之统治者,之前的冥煞只是一个被陷害而失信于儿子的父亲。小煞这话,另有深意啊!君邪微不可觉地轻勾起嘴角,眸光一转,又当机立断道:“不管鬼王阴谋如何,我们都得先离开这里,小煞,如何破阵?”站在这里研究也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来,现在唯在先离开这里,找到萧云他们,才知道是什么回事,而且她隐隐觉得,若是鬼王的阴谋,只怕不会这么简单(第一邪君第三十八章天罗鬼阵内容)。“嗯。”微不可觉地轻点了下头,冥煞便以最简洁的语言将‘天罗鬼阵’给他们讲解了一遍,主要还是说明一下该如何破阵,若是他一人破阵,不免费时又费力,但若是几人同时出手,就容易多了,虽然东方杰、北堂淼、玄云真人和穆风的真元还未全部恢复,但君邪和风炎相助其实也就足够了。东方杰、北堂淼、玄云真人和穆风四人将昏迷的北堂昊天围在中央,合力布下一个结界,以防破阵时被伤到,‘天罗鬼阵’阵法的启动正是破阵之时,而且破阵的威力越大,阵法的威力就越大,唯一的破阵契机就在于破阵力量强过阵法威力的瞬间,破开阵眼,否则便会被反弹回来的力量给伤着,这才是‘天罗鬼阵’最可怕之处。风炎最先出手,只见他手一扬,一条犹如赤蟒的长鞭便出现在他的手中,随着他运转真元,舞出一鞭,瞬间无数道鞭影形成一圈连着一圈的波纹状出现在他的头顶,在升高的过程中不停地变大,转眼间,便如同一道滔天大网般罩在他们的头上,冲着天空轰去。赤红的鞭影在冲上离地二三十丈高左右时,忽而郊林四周凭空突现一层灰黑的光芒罩住,赤红与灰黑相撞,发出噗嗤噗嗤的尖锐声响,似是两相争持不下,可马上那灰黑的光芒就爆发出耀眼的浓黑光芒,倾刻间就将那赤红的鞭芒给强行压了下来。“唔……”风炎也在此时闷哼了一声,连退数步,同时,原本风平浪静的四周开始卷起阴森恐怖的嘶吼,以他们所在之地为中心挤压过来,天空之下也不停地轰下气势惊人灰黑电芒。君邪转头,看了谢凡一眼,见轰下来的电芒虽惊人,但东方杰四人将他们护得很好,当下也放下心来,幽黑的瞳眸看着天空掠过一缕光芒,双臂展开,泛着金色光芒的轩辕神剑自她的体内凌空飞起,发出一声龙吟长啸,直震天宇,那声势相当地骇人,威力无穷无尽(第一邪君38章节)。只见轩辕神剑如同冲天而起的火箭般直直地插入天际,金黄的光芒顿时将整片天地都笼罩在内,整个空间不断地发出电芒相摩擦而过的声音,产生的火光点缀着整片天地,煞是美丽,随着轩辕神剑爆发的金黄光芒越加刺目,浓黑的光芒被一点一点地向上逼回去。就是此时了!冥煞眼疾手快,右手紧握成拳头,幻体人身后的冥煞身材修长瘦弱,像极了一位文弱书生,握起的拳头自是不大,却充满着令人惊骇的力量,啪啪声地还能听到骨骼之间发出的强横力量的声音。“喝……”冥煞一声大喝,右臂猛地爆发出无穷的力量,通过紧握的拳头轰向天空,但见,随着冥煞的一拳轰出,噼里啪啦的电流流蹿在他的拳头上,瞬间,一只充满着劲道的拳影带着破空之声飞向天空的某一处,顷刻间便已消失无踪,接着便听得天空传来密集的爆炸声,如同点燃了鞭炮一般,和着点点金芒,真真是炫目精彩极了。半响,光芒尽皆散去,四周又重新恢复了原本的昏暗模样,似是没什么变化,但他们都知道,‘天罗鬼阵’已破了,一样的景象却是不一样的空间。君邪手执轩辕神剑,一扬手,神剑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没有任何图案的银色半边面具,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弱的光芒,手一抬,便罩住了左半边脸,盖去了脸上的红色胎记。“噗,君上将也有见不得人的一天,真是老天开眼啊!哈哈……”见着君邪这般动作,风炎吊儿郎当甩着自己手中的长鞭,笑得无比开怀,前世让整个宇宙男子都趋之若鹜却只敢远观的君邪君上将也有需要遮丑的一天,怎么能不让他心情舒畅呢!嘶,话音一落,向他们走过来的东方杰和穆风四人听了,不知为何倒吸了一口气,对于君邪,他们现在可不敢当她一个乳嗅未干的小子看,风炎这句话听在他们耳里,就像是在老虎头上拔毛一样,真是好够大胆。她脸上的红色胎记既然需要遮住,那必是她极为忌讳的,他居然当着人家的面就这么耻笑人家,就算君邪只是个寻常人,这样,也未免太失礼了吧(第一邪君38章节)!“老天确实开眼了,冷不丁地就老了几千岁,哎,好好一小伙都成了糟老头。”君邪并没如穆风他们所料般会动怒,只是云淡风清地挑了挑眉,双手负于身后,一副感叹岁月不饶人的样子摇头叹息,说后,看也不看风炎一眼,招呼上冥煞便往郊林外走去。“啊,混蛋,你丫的才是糟老头……”方才还一脸嘲笑的风炎先是一征,接着笑容快速破裂,暴跳如雷地冲着君邪大吼,整一个爆怒的狮子一般。瞥了一眼喜怒无常的风炎,东方杰三人各自扶着昏迷的南宫志月、北堂昊天和谢凡转身,就跟着君邪走去,懒得理这个时而高深莫测,时而像个易怒的小孩一般的家伙。穆风则是深深地看着风炎一眼,然后转头望向走在前头的君邪,心里有些嫉妒羡慕恨,这个‘疯子’一直叫小君君为君上将,而小君君对这个‘疯子’也很不一样,他们两人之间,有一处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联系,似是敌人,又似是朋友,更似有种说不清的东西沉淀在里面。风炎发了半天疯,见没人理他,自顾自地走了,也只得恨恨地跺了一下脚,紧追上去,就像前世被君邪气得半死,最后也只得将怒气往自个肚子里吞一般,不过转念一想,以前他一直处于被压的份,现在还能反击一两回,还是值得安慰的。“冥王,是否有不对劲之处?”快要走出郊林,穆风见冥煞一直都神思不定,便出言问道。“奇怪,‘天罗鬼阵’已破,却不见布阵者,很不寻常。”冥煞抬眼查看四周,微蹙着眉头道。“有人来了。”君邪突而开口道,眯着双眸望着远方,其他人闻言也顺着视线望去,待得近些,但隐隐可见两个人影急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