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爷的,老子要把那三只鬼东西碎尸万段。”站在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房间里,风炎彻底愤怒了,仰头高声咆哮,将本还苟延残喘地吊在房顶的横梁给震了下来,‘砰’地一声巨响,整个屋子塌了一大半。“啧啧,破坏得真够彻底的。”君邪双手环胸,嘴角边挂着很是欠扁的笑意,瞧瞧,原本温馨舒适的房间现在整一个像是被一群强盗拿着机关枪扫荡过的一样,别说什么现代气息了,就是原始社会的草屋都比这像是一个房间。风炎的双手握拳,胸口急剧地起伏着,显示着他极大愤怒,一头张扬的红发被塌下来的灰土染成一层灰色,衣袍上点点的鲜红依旧触目惊心,整个人如同一头极其狼狈而愤怒的狮子,无怪乎他如此的不淡定,对于这个窝,他倾注了不少心血,是他累了伤了时的避风港,也算是他对于前世世界的一点念想,在他的心中,这里的一切比起宝库里所有的宝贝都要来得重要得多。“淡定,淡定,谁让你把机关设置得如此超前先进呢!”在风炎的怒气累积到即将爆了的时候,君邪很适时的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道,只是那嘴角边的笑意却怎么都不像是在安慰,更像是在幸灾乐祸,嗯,更可以说是在火上浇油。果然,风炎本就火到爆的情绪因为君邪这句话而稍有平息之势,要知道,能得君上将一声安慰可不容易,而且听这话中的意思,还带有称赞他机关术高超的意味,但他不愧为对君上将的恶劣深有了解之人,立即便反即过来,当下怒火一下子就爆了,他呕心泣血,废寝忘食设置出来的连环连关啊!就这么被那三只不懂欣赏的鬼东西给毁得干干净净了。“啊……”风炎仰头大吼,当即便往地下宝库的方向冲去,那一座让他引以为豪,需要以精神波操纵的‘电梯’也一样在鬼厉三大鬼仙的催毁下报废了。君邪站在原地,目光停在房间中的某一处,双眸掠过缕睿智的光芒,脸上的笑意瞬间诡异了起来,风炎这院落的机关之厉害,她最为清楚,纵然是鬼厉此等鬼仙,不付出点代价,想要将其全数摧毁,完全是痴人说梦话。“疯子,这次就算我君邪欠你的吧!”幽幽一声叹息,君邪的身形忽而虚幻了起来,眨眼间便完全消失于无踪,此等诡异的身法,若是被南宫志明等人见着,非得把吓掉他们的下巴不可。紧随而后,穿过地下宝库,这里无并设置机关,因而这里完好无损,并无受到任何破坏,那些稀有的宝物也没有被动过,很显然,鬼厉他们的目的并不在此,君邪也未作停留,直接往最深处掠去,那里已经传来的打斗的声音。君邪到达时,并不宽阔的空间充斥着强劲的罡风,震得整个空间摇摇欲坠,唯一不受影响的就是正中央的那个火岩炉,无形中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里包裹在外围,抵御一切的冲击波,原本炎岩炉上悬挂着的长刀也不再安静,而是以一种颇小弧度在震动着,发出细微的刀鸣声,火岩炉的上方,鬼厉正凌空而站,眯着双幽绿的瞳眸,不断地舞动着手中的法器,随着他的动作,一波接一波的真元波动朝着火岩炉落下,显然,他正在想方试法打开火岩炉外围的防护罩。君邪目光如矩,一下子就发现了鬼厉身上某处汩汩地流着血,身上的衣袍也是残破不全,整个人显得有些急燥,完全不若之前的淡定。‘砰……’君邪一脚刚往前踏一步,一道身影便重重地摔倒在她的面前,扬起一层尘圭,接着,一口鲜血朝着她的脚底呕吐了出来。“疯子。”君邪定睛一看,却是带着满身怒火,先她一步冲过来的风炎,此时的他在半倒在地上,嘴角边的鲜血不停地溢出来,整个人只得奄奄一息。风炎听得君邪的声音,不想在她的面前败得太过难堪,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由于伤得实在是太重了,这一动,再次牵动内伤,吐血吐得更猛,体内真元枯竭,五脏六腑皆受到重创,若非靠着一口毅力支撑着,早就已经昏死过去,之前力战两大鬼仙的时候,本就伤得不轻,还没休整就再战鬼流鬼言两大鬼仙,这完全就是玩命的打法。“别动。”君邪蹲下身子,扶住又往下倒的风炎,声音平稳冷静,眉宇却是皱成了川字形,黑曜石般的双瞳里蓄着黑色风暴。“应绝。”君邪忽而在从灵海处传出一道声音,但没有如以前一样立即有人回应,取而代之的是怀里的储物袋动了一下,接着又一道声音从君邪的灵海处传出去:“给我护住他,就算是以命换命,你也不能让他这口气断了。”只是稍顿了一下,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传回君邪的灵海:“是,主上。”声音中透着复杂的情绪,君邪此时并没有心思去听,只是那眉宇不自觉又皱了一分,眸中一道流光闪过,一道肉眼不见可的电芒从她的怀中射出来,落在风炎身边,与此同时,一道淡淡的虚影闪了一下,神智逐渐远去的风炎忽而感到一股极为清凉的气流进入他的体内,缓缓地向他的丹田处涌去。转回头,君邪目光射向鬼言和鬼流,这两鬼仙也正目露不善之光地看着她,他们虽然状况看起来还好,但是显然也受了不小的伤,关键是之前要破坏风炎所设的机关,让他们不仅真元过度耗损,且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中招的,气得他们将设置机关的人骂了个祖宗十八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嘿,那就别怪我哥俩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鬼流怪声怪气地嘿嘿冷笑,凶狠的目光紧盯着君邪,手上蓄势等发,准备一招就送君邪上西天,他们这一身所受的罪,从未有过的狼狈,全都是拜那个风梓所赐,满腔的怒火纵使将风梓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现在既然他的男宠送上门,正好让他们泄愤,让她惨死在风梓的面前。“鬼流,二哥似乎对这男宠有点意思。”鬼言伸手阻止了鬼流的出手,别有意味地笑了一声,**邪的目光如同x光一般将君邪的全身扫了个遍,然后又将目光移向躺在一边的风炎身上,笑得阴狠:“风梓的男宠,承欢在别人的身上,不是更有意思吗?”“有意思,确实有意思。”鬼流闻言,抚掌大笑赞同。事到如今,他们依旧没有认清楚状况,认为君邪能完好无损地走到这里,全是因为风炎,在看到风炎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留下的鬼雨他们三个必然已经不是死了就是废人,本来就是互视对方为眼中盯,死就死了,他们只会高兴可以独占多一分功劳而已,唯一有的情绪就是更加肯定风炎不可留。现在风炎已经被他们‘废’了,留下的这个男宠对他们来说毫无威胁,鬼王给的任务,他们可以算是已经完成了,到时鬼厉身为主要功臣,必然更为得势,他们正好可以拿她投其所好。“男宠?”君邪眉梢抖了抖,眼底的风暴再次升级,嘴角边的笑意却反而更深了,甚至有种魅惑的味道。“哟哟,你看看,听到要跟着二哥,瞧他笑得多美,是个识实务的主。”鬼流轻佻地邪笑着,右手一探,一股吸力便将朝着君邪罩过去。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吸力罩住自己,本能地欲反抗,但却强制压住,君邪冷笑了一声,随着这股吸力,整个身体凌空被吸到鬼流的身边。“唔……”稍稍恢复点神识的风炎朦胧间见到这一幕,身子猛然就动了一下,似是想起来阻止,但只能是再次牵动伤口而已,依旧有气出没气进的躺在地上。“哈哈,看看,这得爱得多深啊!都已经成那样了,爱人有事立即就感应到了,啧啧,真感人啊!”鬼流正好见到风炎这一瞬间的反应,当下一手揪着君邪的肩膀,一手指着风炎,如同看到了一场棒打鸳鸯的好戏一般笑着道,然后目光一变,指着风炎的手收回勾起君邪的下巴,嘴里吐着**词秽语:“好滑溜的皮肤,摸起来手感真爽,嘿嘿,这身段,啧啧,搞得我都有点心痒痒了,来,让我们哥俩看看你这小脸蛋是怎样的倾国绝色……”说着,手指慢慢地移向君邪的银色面具。鬼言双手环胸,也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紧张得他都不自觉地咽着口水,而还在与火岩炉所罩的防护罩做着斗争的鬼厉一直都有在分神注意着下边的情况,此刻,也直接将目光移了过来,心头火热地等着那面具的揭开。手指已经碰到那冰凉的面具,就要鬼流**笑着就要一把将银面面具彻底揭开时,一直垂着目光的君邪忽而抬起眼眸,泛着诡异血色的双瞳充满着暴戾之色,那揭面具的动作立即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