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今天这一切,还不是都靠云卿?没了云卿,她可什么都不是!”施依柔说道。“现在让她得意着,没有关系,一会儿等依妍来了,大家可就能看出来,谁才是真正的公主,谁才是适合萧家的女人。”“这人啊!不就需要对比吗?一会儿让依妍一对比,那个宁婉不就全露馅儿了吗?”施依柔得意的撇了撇唇,掩不住的笑。“光靠一张漂亮脸蛋儿可没用,学识、气质、眼界、谈吐等等,这些要看的可多着呢!她宁婉一个小丫头,没有什么良好的家庭背景,我就不信,她能优秀到哪里去!”“妈,可不是我自己夸自己的堂妹,我叔叔虽说不如咱们家这些位的职位高,可是到底市可是个大城市,能在那儿做副市委书记,前途可大着呢!汊”“所以,平时里接触的人也不少,我堂妹跟着我叔叔,可没少长见识!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见过?对于这官场上的道道,她也是门儿清!那眼界、那气质,肯定不是宁婉能比得了的!”“只要我堂妹往她身边儿一站,那还会有宁婉的位置吗?”施依柔越说越得意,她没说的是,不用施依妍往哪儿站,就是孙佳曼,宁婉也比不上啊!虽说她心里不服气孙佳曼,可人家好歹在马来西亚也是大户,自有一股贵气在朕。周咏丽这下子是真的满意了,觉得施依柔说的还真对,想想也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表情柔和下来,又变成了那没有一丝皱纹,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年轻十岁的骄傲贵气。“没错!你说得对!”周咏丽心情大好,笑眯眯的一双眼都弯成了一弯新月。“咱们进去吧!”萧贯风说道,他们在门口停留的时间有点儿长,已经吸引了一些目光的注意了。“先生,夫人!”罗毅在门口迎接,刚才就看到他们下了车,可是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来。他也知道这几个有多难伺候,就爱从鸡蛋里头挑骨头,尤其是这里是萧云卿的地盘儿,他们更是恨不得能找到理由把这里给批评的一无是处。所以罗毅也不敢轻视,赶紧给萧云卿打了电话。免得到时候这些人又找理由,说萧云卿为了陪宁婉而怠慢了他们,然后又把矛头给指向宁婉。现在但凡是能指责宁婉的事情,萧贯风等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只要看到点儿不对,就能跟宁婉联系在一起,这种积极向上寻找错误的态度,简直就如打了鸡血一般,永不知疲倦。萧贯风等人连看都不看罗毅一眼,就连卡在嗓子眼儿里的哼哼声都懒得给他听听,目不斜视的就从他的身边经过,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罗毅这么大个人站在他们眼前,也没听到人家刚才恭恭敬敬的称呼。罗毅脸色变都没变,好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了,也没有把他们的无视放在心上。“云卿呢?今天可是大哥的生日,他这个当儿子的,这时候不在这里迎接客人,又跑哪去了?”郑佩珍没见到萧云卿,立刻就发难了。罗毅心里暗道一声,果然来了!“是啊!还有那个宁婉呢?怎么也不在?”周咏丽装模作样的四处打量,没有找到宁婉的身影才又收回了目光。周咏丽的嘴角浮现出冷嘲:“云卿现在可越来越不像话了啊!我就说,找妻子就得找个上得了台面的!结果呢?他反倒是被宁婉给带坏了,今天可是他的主场,却不来接待客人,像什么话!”“是啊!我们倒是无所谓,都是自家人,也不讲究这些,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可是别的客人呢?觉得受到了怠慢怎么办?!今晚能来参加宴会的,可都不是些普通人,别拿他们跟这小小的市里的土财主比!”郑佩珍也接话说道。她这声音不算太大,毕竟也是自顾身份,端着架子,不会像泼妇一样的扯着嗓门儿嚷嚷。可饶是如此,她的这番话也依旧能被往来的市的本地人听清楚。今晚的生日宴虽然在“王朝”举行,可是并没有因此而将整个“王朝”都封闭了不纳客。封闭也只是封闭宴会厅所在的那一层而已,大厅和包间依旧是营业的。而能进来吃饭的人,即使不够格参加生日宴,可也都是不缺钱的主儿,手头上都有些生意。今晚有来谈生意的,有来过纪念日的,也有来碰运气看能不能接触到一些大人物的。这些人里,更是不乏市的本地人。听到郑佩珍这压根儿瞧不起人的言语,一个个的都忍不住的朝她怒目而视,觉得这女人嚣张的也太过分了!什么叫土财主,她也太看不起人了!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着实让人恨。罗毅也不急着解释,就等郑佩珍都说完了,他才慢慢开口:“在门口等当然是我们几个的工作,就算今天是萧少的主场,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他去门口亲自迎接。”“既然如此,萧少觉得倒不如一视同仁,现在他正在宴会厅的门口迎接,毕竟那里才是晚宴的真正地点,想来萧少在那里迎接客人,也没人会提出一个不字儿才是。”罗毅不紧不慢地说。这悠哉随意的语气,似乎也没有将萧贯风这几个人放在眼里。罗毅还真是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他又不求他们什么,不靠他们什么。他给萧云卿工作,受的是萧云卿的俸禄,又何必将这些不相干的人放在眼里?再说了,在他们“王朝”的地盘上,公然说萧云卿和宁婉的不是,这些人是不是也太自大了,忘了这“王朝”到底属于谁?!所以,罗毅这话虽然没有任何不礼貌的地方,可是却也没有表现出足够的恭敬。同样的,被他这话给狠狠地堵了一下的郑佩珍,脸也阴沉了下来。若不是顾及场合,她一定要好好地教训罗毅!只不过是一名萧云卿的下属,一个狗腿子,居然对她如此不恭敬!“哼!”郑佩珍恶狠狠地哼了一声。罗毅也不理她,带头走在前面,只是背对着他们的时候,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罗毅带着萧贯风等人去宴会厅,耗子立刻补上了他原来的位置,迎接下一波即将要来到的客人。也幸亏罗毅通知的及时,所以在罗毅带着萧贯风等人来到宴会厅时,萧云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只是,当看到只有他一个人,旁边并没有宁婉的时候,周咏丽和郑佩珍都忍不住的勾起了唇。就连施依柔,都掩不住的幸灾乐祸。“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萧云卿依次叫道,“大哥,大嫂,三弟,弟妹。”萧贯风点点头,眉头又皱了起来:“就你一个人?”周咏丽面带寒霜:“宁婉呢?今晚好歹是她第一次见家里人,我们都到了,她还不露面,不合适吧!”“是啊!云卿,你可得好好地教导一下你妻子这方面的事情啊!嫁进咱们萧家来,往后这种事儿可多着,总不能每次都失礼于人吧!当初结婚,婚礼上闹腾的,这是不懂事儿,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总不能还这么不懂事儿,是不是?”郑佩珍也说道。这话说得殷殷切切的,语气实在是为宁婉好,替她着急,可是每句话都带着刺儿,句句是指责。萧云卿听的清清楚楚的,心里冷笑着,张口欲要回答他们,却突然传来一声叫唤。“爸爸!”这时候,宴会厅中还没有别的客人,萧贯风等人是第一拨儿来到的,所以宴会厅里很安静,只有“王朝”的服务员在做着最后的确认检查。小娃儿这一声清清脆脆的叫声,立刻就穿破了空气,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这声音清清楚楚的,划破长空似的,这一声清脆,那般悦耳,像铃铛一样的脆。原本还因为周咏丽等人那番话而不悦的萧云卿,听到这声音,脸上立刻放晴。从表情到心里,都变得无比的轻松愉悦,立即转头朝着声音看过去。不止是萧云卿,所有人都闻声转过了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目光看过去,便见到宁婉牵着小娃儿的手,婷婷的走过来。他们当然见过宁婉,婚礼的事情,他们现在都还记得。而且宁婉回来之后,几乎是天天见报,所以对于宁婉的样子,他们实在是记忆深刻。可饶是如此,现在面对面的看到宁婉时,还是给惊艳了一番,一时间,竟是一句批评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明明,这些指责都藏了一肚子,只等着宁婉出现,便能想机关枪一样的迸射出来。结果,却一个个的都卡壳了,微张着嘴,就是说不出话。为了突出她颈间的翠绿,造型师将她的长发都挽了起来,在挽起之前,还是烫了大卷儿。挽起的发髻并没有刻意的制造出凌乱松散的效果,反而是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只是因为发卷卷曲弧度的关系,让梳理整齐的发髻也不显得呆板。发线几乎是二八分,梳的极偏,一缕长发带着弹性的卷,落在脸颊旁,发梢差不多与下巴持平。这让原本整齐的发髻,多了丝性感的妩媚,平添了一股独属于她的小女人的风情。黑色的发没有经过任何的染发剂的摧残,散发着最自然的黑色光泽,映在她那如奶油般白的肌肤上,黑白对比的冲击似乎到达了极致,那么妖娆。就连造型师自己都没有想到,最后的效果竟是如此。他原本只是按照宁婉的意思,尽量的往端庄上整,谁能想到这最后的效果竟然这么让人惊艳!现在的这身打扮,哪怕是施依柔和孙佳曼把宁婉的身上给看出一个洞,都看不出任何的心机存在。她的打扮就是这么简洁而又合时宜,那份妖娆也恰如其分的,宛若一份惊喜。因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同样一个打扮,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可就出不来这种效果了。所以不怪打扮,也没有心机,重要的是这身打扮放在谁的身上。她没想过要抢任何人的风头,可是看上去就是这么和谐自然,让人看着便不想移开目光。施依柔和孙佳曼看着宁婉,就算是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两人输了!而且,再看自己今天这身行头,这么隆重,跟宁婉的简洁一比,登时觉得有点儿小题大做了。身上的钻饰虽然耀眼,可也太过沉重,简直都有点累赘了。不像宁婉的翡翠,非但没抢了她的风头,反倒是把她的肌肤映的更加好看,颈子纤细修长,整个人都显得那么轻盈。而且以两人的眼力,也发现了,宁婉项链上的那个水滴翡翠,只那么一个,就比她们满脖子的钻饰昂贵!瞬间秒杀了她们多日来的准备!毕竟,两人的丈夫不比萧云卿,萧云卿无心从政,单纯经营着他的商业帝国,可是萧云博和萧云书不同。他们走上了官场这条道路,背后需要庞大财力的支持,所以,他们选择了与施家,与孙家联姻。可是他们本身,因为年龄,因为资历的限制,上不能坐上什么重要的高位,要想达到他们所希望的高度,也只能慢慢的熬,慢慢的爬。只是现在,还不行!顶多,就是窝在市里,做一名小干部。这就局限了他们的收入,即使家庭的收入再庞大也不是他们的。而施依柔和孙佳曼这套行头,公婆显然也不愿意负担,也只能从娘家那边儿出。她们嫁过来的时候,手头上也带了家族企业的一点股份,可是这点股份也不足以让她们如此的豪奢,买了这身行头,可就要安分一段日子,没法再买更奢侈的东西了。这一身,也仅是她们能负担的极致。现在再看看宁婉,那一小颗翡翠便抵得上她们这一身,更别说她的手腕上还挂着一串儿呢!孙佳曼心里计算着,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串翡翠就是前段时间参加拍卖时,拍卖会放出来的那块。只是当时拍卖的是一整块,而一整块的价值,可比这一小块一小块的,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