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致命的要挟后来,事情的发展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李公子入院了,眼角缝了三针。中国人有三六九等,得罪了不同等次的人受到的打击报复是不一样的。在李家人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官场小吏,他们要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本来,我与李公子的恩怨更多是为了女人,可他们偏偏要把这件事和政治扯上关系。他们会固执的认为我的背后是有人故意指使的,这是包括商仪的罗氏家族向他们李氏家族发起的挑衅。于是两大官场家族的在官场上全面交锋的导火线由我引发了。这就是官场上的蝴蝶效应,一只蝴蝶振一振翅膀就能引起飓风,多么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啊,可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一样发生在我的身边。对于李公子被我打伤一事,李家的人绝不会仅仅只是小题大做,上纲上线而已,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含沙『射』影,把事情复杂化,严重化和巨大化,借此到达排除异己的目的。可我真的应该感谢李氏家族这么用心良苦的政治打击,若不是这样,罗氏家族的人又怎么会如此尽心尽力的保全我呢?李家的人想象力很丰富,他们说:你看看你们的秘书,如此的暴力,如此的缺乏教养,又怎么能胜任秘书呢?听说他从小就是个坏小子,风流成『性』,让这样的人做一个女厅长的秘书,不用我说,大家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哦对了,说到商厅就随带提一下罗董的事,他承包的高速不到三年就全面返修,还有某某大桥,新修好的桥,梁上已经出现了裂缝,当然这些都是通病,我们也不能厚着脸皮把这些事情摆上桌来。这最后一句看似给对方下台阶的话,其实是反话,效果更为犀利。罗家的人当然也不会让步,他们说:你们说张秘书是坏小子,这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孩子,还要去搞出身成分论?说到李公子顺便说一下,他的公司可真是独家生意啊,怎么说罗董的工程还要通过招标,李经理的公司则是奉行拿来主义.......当然这些都是行政职能部门的潜规则,我们也不能为此耿耿于怀。这些话当然不会登在报纸上,也不会写进会议记录,甚至连内参也对它有些顾忌。这些话只是说给更高一层的领导听,领导是来和稀泥的,领导说了,何必分得那么渭泾分明呢?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有矛盾是正常的,我们要善于发现矛盾解决矛盾。可领导忘了,有些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本省官场势力对峙的形成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既有乡党和族党的背景,又有任职时间过长的弊病。可这些乡党,族党们忘了我们只有一个执政党,我们应该坚决的拥护她而不是借着种种相同的的特质以党的名义,结“党”营私。党是一心为民的,可党里面一些败类败坏了党的形象,老百姓就会把帐算在党的头上,而忽略了党曾经给过的恩惠和党一心为民的本质,这是不公平的啊。领导的话用心良苦,可斗的其乐无穷的官员们听的进去吗?我不知道宛儿是如何弄到李公子那天晚上在酒吧包房里寻欢作乐的录像,这是针孔摄像头的杰作,也可以是看作一种化解政治危机的杰作,就是这盘录像让李家的人闭了口,收敛了灼灼『逼』人的气焰。也正是这盘录像带让我与商仪的亲密关系沉到了暗处,隐约成为情人。而宛儿脱颖而出的成为了商仪的女秘书。这些变动的官面解释就是,我调离秘书岗位,任厅办公室副主任(副处级),宛儿调进厅里顶替我原来的位置。我怎能不感谢宛儿呢?是她救了我啊!她使我摆脱了那种路人皆知的男宠形象,她让我知道斯斯是可以被我利用并安『插』在对方阵营里的卧底。我能恨她吗?如果我恨了她,我就是那种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可我又该用怎样的一种情感来对待这样一个复杂的女人呢?在经历过这么多风波之后,我以为她会违背她原来的诺言:如果我能调到厅里工作,我们就结婚。当初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在基层苦苦挣扎的小科官的良好愿望,可现在我知道她的用心,她的目的,我还敢接受她吗?但一切都出人意料,她要我尽快与她结婚,而我因为找不出任何拒绝她的理由而答应了。我心里很清楚宛儿与我结婚的目的。她是想让我与商仪的地下情人关系更稳定,也更想在商仪那儿表一份忠心。于是我与宛儿的婚姻关系便成了一种极好的掩饰。在外人看来,我与商仪已经不可能有亲密的接触,因为我们中间多了个宛儿,而以前我与商仪的那些风流传闻也蜕化成捕风捉影的私下闲谈,再也不会成为昭然若揭的秘密。商仪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把我换掉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对于罗家也是件恢复脸面的好事。在给老爷子做完寿之后,她忽然明白,这戏应该演得更好,观众应该更多,效果才会更好。道理她已经悟出来了,她与罗公子甚至是罗氏家族在大的利益方面是一个整体,她只有借助整个家族的力量才能在本省的官场如鱼得水。至于自己的私生活,只要不损害到整个家族的利益,谁也不会与她太过较真,再说了,她还有儿子,这个罗氏家族的正统接班人,这是她的资本。现在的这种格局是令她满意的,只是她并不能完全的掌控宛儿的想法,直到有一次她与宛儿贴心的谈话,才打破了这种顾虑。商仪是个**的女人,她会迫不及待的问宛儿:你放心你的丈夫与我继续来往吗?宛儿只是淡淡的说:一个是帮助我的贵人,一个是就过我命的恩人,我没有资格去要求他们,我心里只有感恩。宛儿已经没有了生育功能,我已不能为我的丈夫传续香火,这已经令我很内疚了,我不能要求他这样一个传统观念的男人为了我而不再去碰其她的女人,反而,我鼓励他这么做,商厅,您也是女人,您应该知道一个女人为了生活,她会有着极强的适应能力,她会妥协,会忍受,甚至会让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践踏自己的身体,男人不应该为此责怪女人,这都是为了生活啊!她为了家庭可以忍受丈夫的风流,她为了带大孩子,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这便是母『性』,人世间最伟大的人『性』。我还记得在安史之『乱』,在叛军久攻不下的城墙里,她们的身体甚至作为食物供给士兵。这就是中国的女人啊!可同样在那个朝代,出现了中国唯一的一个女皇帝,商厅,宛儿便是那上官腕儿的化身,几千年后依然追随着您。宛儿的这番话,商仪听得热泪盈眶,她有过类似的经历,也有过女皇的梦想,她觉得宛儿简直就能看透她的心思,但她并不觉得可怕,反而有一种姐妹般的亲切感。在男人为主的官场,她确实需要身边有一位像宛儿这样善解人意的助手。而我开始了解真正的宛儿,她心机满腹却不是一个可怕的女人,至少对于我来说她不是。我只是她整个报复计划的伴侣,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唯一可以吐『露』心声的人,她怕失去我,但不是怕失去我的心,而是怕我不再听她倾诉复仇的快感和发泄内心的愤懑。也许以前她还有利用我的嫌疑,可现在她已经在用赤/『裸』『裸』的身体讨好我,她极度固执内心同样也极度的孤独,除了我没有人能真正窥探到她内心的世界,在外人看来这风光的升迁,其实隐藏着宛儿巨大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