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宛儿的谋略“怎么改变?官做得越大,人就越固执。”商仪无奈地说道。“宛儿的意思是,一方面需要得到您丈夫的支持,毕竟你们是夫妻,装出来的感情是瞒不过老爷子的眼睛的,您需要与他和好,宛儿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另一方面要多关心您的孩子,这是您未来的财富,亲情是用钱和权都换不回来的,这个罗氏家族的嫡孙是您最大的政治资本,可您却忽略了他,有时候血缘是替代不了亲情的,孩子都是有『奶』便是娘,他只会对真正关心他的人好。而这一层的亲情是可以因为罗书记对孙子的溺爱而在罗书记那里换来好处的。然而这只是第二战场上所需要做的工作,在一线的战场上,您需要做的是化解敌人的攻势,何副厅与李省的关系毕竟是间接关系,不如您与罗书记的关系来的直接,但事情的关键却是要让李省改变用何副厅的主意,这样就需要用到第三方的势力,以及分解对方内部的同盟关系。”“快说来听听。”商仪迫不及待的问道,甚至乎已经不再关心该买哪一种颜『色』的晚装。宛儿却说:“这个方案,宛儿正在废寝忘食的帮您斟酌和酝酿,请给宛儿一些时间以便更加清楚的看清形势的变化。”这明显是宛儿私下里留了好几手。但这样却更让商仪觉得宛儿是她身边的一个再世诸葛,她们的关系因此更加的暧昧起来。商仪总是在想,宛儿要是一个男人多好,既可以安慰自己的寂寞又可以帮自己出谋划策。有些做到一定层次的女『性』官员,在以男『性』为主的官场,心态都会产生趋向男『性』的异化,她们的『性』别角『色』往往很容易错位,这已经有些接近同『性』恋的范畴,而商仪的这种变化在于她一直在我与宛儿面前以强者的身份出现,于是导致她模糊了自己的『性』别,无意识的与宛儿产生了暧昧的情感,于是在她身上出现了双『性』恋的特征。这样的事情也一样发生在遥远的武则天掌政时期,武则天一直对上官宛儿的溺爱甚至对她身体上的伤害皆缘于她喜欢上官婉儿这个助手,这种喜欢甚至在某些时候甚至上升到“男女之情”的层面。在我当上了厅办公室副主任的时候,何副厅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了很大的改变。虽然他的笑很伪善很『奸』猾,但最起码他的脸在做着笑的褶皱。他对我的笑是需要付出很大的勇气和毅力的。我能从他的眼里看出对他仕途变态般的渴求,但这样的人也有他致命的弱点,他对不同人物的奉承和鄙夷都似乎太过夸张,而且流于表面,让人觉得肤浅和媚俗。见到何副厅我不可能不怀念起斯斯。她怀了我的骨肉,可她用沉默来保守这个秘密,她这样做不知道是为了报复我还是报复她的父亲甚至是李公子?或者是为了生育,生理上不允许她再去流产。我不知道是不是何副厅处心积虑的安排,这一次的外出考察是商仪领队,而成员只有六个人,商仪、我、宛儿、梅兰,还有两个厅里面公认喜欢捕风捉影和搬弄是非的传声筒。六个人加上接待单位的领导正好吃饭是一围台。我想何副厅一定在暗自得意他巧妙的安排。善于制造矛盾是老道的政客惯用的伎俩。我们不能忽略何副厅现在的地位是代理厅长,所以他有权对这次的考察的人员的结构作出一个“合理”的人事安排。而他现在所处的代理的位子是中国官场独特的一种景象,这是一种人事制度的模糊和人治为主所造成的产物,可以从他代理的位子得出一些诠释,第一他会更进一步,但不一定是升迁到现在这个位置。第二让他做的这个代理厅长是一种投石问路的做法,上面想看一看如果他做上了厅一把手,哪些人会有意见,大小官员能否接受,接受的程度去到哪里,如果排斥,排斥的程度又去到哪里?在人事制度缺乏民主的官场这不能说不是一种稳定政治体系的过渡招术,但如果相对于真正的用民主方式产生人选,这样的做法连民主的萌芽都算不上。因为上层这样做的出发点是为了稳定自己的统治,但尽管是这样的出发点,却往往达不到长远的效果。当我看到何副厅甚至不惜用文件的形式来向大家表明这次考察的人事安排的严肃『性』时,心里就很彷徨和不安,但同时我又渴望一次这样的机会来化解几个女人之间的矛盾。我就是这样满怀忧虑的在**『揉』着宛儿说:“这一次的考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宛儿笑着说:“何副厅也只会用这么一些小人的招术来给平静的湖面泛起一些波澜,他在收到了罗书记要用他的风之后已经有点得意忘形了。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他太急于泄私愤了,这是一种『性』格所致的幼稚表现,亲爱的,请相信宛儿的协调能力,这是一次难得契机,也是一次结成利益同盟的最好时机,至于何副厅安置下的两个传声筒,我们可以既防又用。宛儿的意思在某种程度上契合了我帮助梅兰的心愿。宛儿是一个乖巧的女人,她会琢磨你的心思,然后安抚进而利用你。对于这样的女人我似乎很难在心里藏着秘密。这反倒助长了我的洒脱。她知道我与梅兰还有来往,我的心对梅兰还有万般的柔情和千丝万缕的挂念。宛儿似乎不在乎,最起码她表面上不在乎,我能察觉她在忍受着,她把爱藏得很深,不敢轻易的拿出来。我把床头灯熄灭了。在黑暗中,我能更清楚的感觉到宛儿的心跳,宛儿怕黑,她把头深深的埋在我的怀里。此刻的宛儿是懦弱的,黑暗会让她联想起父亲黑暗的牢房和他那充满憔悴的面容,那隔着冰冷铁柱的探视和父亲老泪纵横的话语都让宛儿心碎,但更让宛儿感到愤怒和恐惧的是李公子的凌辱和梅海漆黑冰冷的湖水,她至今还记得她沉入湖中眼前的黑暗,仿如堕入地狱,还有那冰冷的湖水灌进她嘴里,就像在地狱里受刑。是我拯救了她,她感激我,更依赖我。我是抑制她内心彷徨、恐惧、愤怒的良『药』,但并不是解『药』,至少现在我还没有办法解除她的心魔。她怕失去我,于是纵容我。她蜷缩的身体歇斯底里般的挣扎在我的怀里。我轻轻抚『摸』着她,轻轻的安慰她。于是她对我的身体产生了眷恋。这身体的依偎是多么的熟悉,这种感觉与她从湖中被我救起来的感觉是多么的相似。我侧过头去吻她,她柔软的嘴唇宛如那淡淡的夜来香,在凄美的夜里盛开,陪伴她的只有亘古不变的明月。我是个深夜来寻的赏花者,这寂静无人的夜里只有我欣赏着她的芬芳。临去考察前,父亲对我进行了一次促膝长谈。他给倒满一杯茶,然后说道:“官员就好比是茶,杯子里的茶喝完了茶壶里还有,茶壶里的茶喝完了,还可以用水壶烧水泡茶。水壶里的水来自江河湖海,老百姓是水,官员是茶,官员是来自于老百姓的,不要因为你这个水是过滤了,烧开了,加了名贵的茶叶然后用昂贵的茶具装着,就可以脱离水的本『性』了。真正的好茶是可以沁人心脾的,而是靡靡之香是会让人堕落和**的。你要明白我们的官员是来自于老百姓的,我们国家是农民和工人推翻了旧政权建立起来的,我们的根来源于农民和工人,我们的官员不应该是舟,不应该凌驾于老百姓之上,如果忽视了这一点则可能成为脱离群众的新的官僚资本主义。”